“你說的很有道理,小朋友,可是警方并沒有在現場找出這樣的小型刀具吧。”
長谷光代的視線移向蝦刑事,注意到她目光的蝦刑事尴尬地假咳幾聲。
“這也說不準……”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兇器的确不在現場。”
“那在哪裡呢?監控拍到的三個去過廁所那邊的嫌疑人都已經搜過身,廁所附近的地方也已經檢查過了,你是想說它長出翅膀飛走了嗎?”
“兇器已被帶離現場。”工藤新一在她咄咄逼人的視線下依然保持鎮定,顯然是對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即使是仰視也沒有減損他的氣勢。
他的視線轉向剛才在廁所拍了照的鑒識課警員,揚聲道:“我們在廁所裡發現了奇怪的刮痕。”
突然成為衆人視線焦點的警員一愣,肯定了他的說法。“啊啊是的,我們的确拍到了一些東西。”
“這種痕迹應該是材質比較堅硬的繩子磨出來的,隻是小刀之類的應該沒有這麼大的重量,會出現這樣的痕迹,大概速度很快吧。”
“兇器不是長出翅膀飛走的,而是被這根線拖着,或者說,被繩子另一頭的卡車拖着離開的。”
他做了個拉動繩子的動作,繪聲繪色地展示了這場陰謀的全過程。
“哪又怎樣?”長谷光代冷靜道:“這個手法每個人都做得到吧,别說是我——”
她的視線暗示性地在米住真理惠身上劃過,口頭上沒有繼續針對她,而是話鋒一轉指向了另一個嫌疑人。
“就算是那個警部,也可以做到的吧!”
诶?怎麼又扯回我身上了?
無故被cue的日野雅史眨了眨眼,自認自己無辜,沒有打斷他們的對話。
“這個手法的确是誰都能做到。”工藤新一先退一步肯定了她的說法,而後又扔下一個炸彈。“但是死者給我們留下了兇手的一些信息。”
“長谷小姐,你脖子處為什麼有點發紅呢?”他視線直視長谷光代的脖頸處。
長谷光代想到什麼,臉色一變,右手捂住脖子,又遲疑地松開了。
之前沒有顯露出的傷口終于浮現出來,呈淡淡的粉紅色,平行排列。
是幾道抓痕。
“因為被實方小姐抓到了吧,在她臨死前的掙紮中。”
“實方小姐的屍體在警方手中,随時都可以查驗她指甲中的皮膚組織。如果裡面測出了長谷小姐的DNA,長谷小姐還要怎樣解釋呢?”
他仰着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等待着長谷光代做出其他辯駁,然後由他一一擊破。
“也可能是我們之前起了什麼沖突……”長谷光代的聲音漸漸走低,最後也沒有說下去。
在所有人的視線下,她煩躁地抹了把留下痕迹的脖子,溫柔的聲音也變得冷硬。
“啊啊,早知道就不摘下圍巾了。”
“長谷光代,你承認是你殺了實方愛子嗎?”蝦夷松在自己的記事本上記錄着這段對話,抽空擡頭逼問了一句。
“唔嗯。”長谷光代深吸一口氣,突然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一副徹底放棄掙紮的樣子。“再掙紮下去也太難看啦,就到此為止吧。”
“反正我辯駁了這一條,你還會拿出更多證據的吧。”她略微歪着頭,視線最後落在才到她腰處的工藤新一身上,對方熠熠生輝的藍色瞳孔中還有刺眼的正義,讓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動手前沒來得及想太多,早知道今天忍不住就應該再拉幾個嫌疑大點的人來聚會了。”她攤手,一副遺憾又無奈的樣子。
“可惜我沒能找着朝陽,不然說什麼在這裡無力反駁的都不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