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明白她提出的要求不會被人重視,更可能得到的隻是一些表面功夫,随便搜尋幾處無關緊要的地方來堵住她的嘴。
如果江戶川柯南是她的親弟弟還好說,鈴木家未來繼承人在千頭家的郵輪上失蹤當然不算小事。可柯南隻是她帶來的朋友,她沒法強硬地要求對方重視起來。
“不管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這次都要謝謝你的好意,我欠你一個人情。”
鈴木園子視線餘光瞟過毛利蘭,堅定地向大岡紅葉說。
“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找回他。”
***
“唔……”
“幸好這邊還有梯子,應該可以通往甲闆處。”
眼鏡的照明功能已經打開了,照亮了眼前僅剩的通路,一排靠着牆壁的梯子。
江戶川柯南揚起手臂,抓住更上一層的欄杆。
那一棍敲得有些狠,他現在四肢還有點發軟,不得不用力抓緊生鏽的鐵杆,掌心貼緊古銅色的鐵器。
這個通道顯然是很久沒有使用過了,潮濕的腐爛味熏得江戶川柯南有些作嘔。幸好梯子的分布還算細密,小孩的身形也不會受到太多限制。
“噫,這個味道,這裡還真是髒啊。”
也是,應該沒有人閑着沒事幹不走門和電梯,跑過來爬這個梯子吧。
隻看這艘郵輪光鮮亮麗的外表,甲闆上刷得發亮的地闆,誰又能想到内裡結構裡如此肮髒污穢呢?
江戶川柯南低頭一看,随他視角變換的燈光隻能照亮一段腳下的梯子,地面遙遠得看不到光亮,隻有頭頂的小鐵窗忠誠地播撒下月亮清俊的光輝。
他似乎已經爬了很久了,已經爬了好長一段路程了,這個高度摔下去的話,大概就能立刻去見閻王了吧。
江戶川柯南歎了口氣,酸軟的脖頸重新撐起高仰的頭顱,準備一鼓作氣,在力氣耗盡之前感覺爬完這段路程。
蘭應該很擔心吧,這個時候宴會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她應該已經發現我不見了。
不能讓她繼續為我擔憂,我得趕緊到甲闆上去。
江戶川柯南又提起一口氣,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好,就這樣一鼓作氣,爬上甲闆吧!
可是總有事情急不得,越急越是容易出錯。
一聲輕微的“咔嚓”後,江戶川柯南踩在欄杆上的左腳一腳踩空,身體重心徒然下落。幸好他右腳和雙手還挂在其他欄杆上,沒讓他整個人一同摔落下去。
斷開的欄杆碎片跌落到不可及之處去了,連墜落聲都沒能聽到。
該死,這部梯子年久失修,上面有些部分的螺絲和釘子已經松脫了,繼續向上爬也不能保證安全。
再折回去已經沒有可能了,江戶川柯南又向下瞥了一眼,不說能不能安全下去,下去後等于放棄了這個唯一的通道。
後腦的昏沉還在持續,他仰頭向上看,心一橫。
隻能向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