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也沒到生理期啊,為什麼如此的倒黴。這下周暮沈怕是會更讨厭她了。
但身下的人并沒有推開她。
下一秒她迅速爬起來,臉上還有兩坨肉眼可見的紅暈。
頂着發燙的臉,朝朝百米沖刺逃出了教室。
辦公室。
老許叫朝朝來并沒什麼大事,隻是說了一些幫忙照顧新同學之類的囑托。
朝朝憤憤不平盯着老許:“不是老許,你沒看見我拼命的給你使眼色嗎,還讓他坐我旁邊。”
老許詫異:“你給我擠眼不是想讓他做你同桌嗎?”
朝朝:……您這是什麼驚絕常人的理解能力。
老許笑了一下,“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裡偷着樂呢吧,人家周暮沈可是全市出了名的學霸,你多跟人家學學,别想那有的沒的。”
朝朝:“???”
老許一邊看着交上來的假期作業,一隻手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就這樣還嫌棄人家周暮沈呢,你瞅瞅你這作業,通篇沒幾道對的題,我還琢磨着月考完了想個法兒把你倆安排一塊,算了,就今天吧。”
“不是,什麼就安排一塊啊?老許,許老師,帥哥……”
别啊。
隻要不讓她和周暮沈坐同桌,什麼都好說。
老許無視她的呐喊,又喝了口水壓驚,“我知道我帥,但是沒用。”
朝朝還想再争辯兩句,上課鈴不恰适宜的響起。這節原本是體育課,體育老師很巧的有事請假了,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自習課。
老許拎着像洩了氣的氣球般的朝朝回了教室,手裡拿着一摞剛改判完的假期作業。他點點第一排同學的桌子,示意他們把剛領回來的新書發下去。
“體育老師請假了,這節我來上,簡短的開個新學期班會。”
全班歡呼起來,女生更是開心,在她們心裡,上老許的課比體育課還開心。老許是學校新來的實習生,從初一開始帶他們。雖說經驗比别的老師差點,但勝在風趣幽默。
講的一手好課,也燒的一手好菜。凡是過年過節的,經常帶自己做的糕點飯菜給大家吃,久而久之,大家對這個班主任的好感直線上升,在他面前毫無顧忌。
又是二十多歲三十歲的年紀,難免招小女生喜歡。在去年的兩次全市公開課上大展身手後,徹底成為了全校女老師乃至女學生的暗戀對象。
雖然他是教數學的,但是他帥啊!
有這一點就夠了,這并不妨礙大家不喜歡數學課。
“今天班會就兩件事,首先歡迎新同學周暮沈!”
說完老許自顧自地鼓起掌來。
在他的帶動下,掌聲嘩啦啦地響起來。
“第二件事,今年是你們初中生涯最關鍵的一年,人生第一個重要轉折點,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就一句話,給我玩命兒死學,祝願你們每個人都能考上心儀的高中。”
老許接着說了國慶運動會的事,朝朝瞥了一眼左邊的周暮沈,他已經換上了校服。合身的藍衣藍褲穿在他身上,連線頭都在發着光。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和略微有些發福的小肚子。
自卑在朝朝心底蔓延開來。
百般無聊的朝朝拿出抽屜裡的蛐蛐,繼續鬥了起來。結果一個不小心,把蛐蛐彈到了周暮沈身上,蛐蛐順勢從校服袖子滑到了大腿間的衣服褶皺處。
一直處于待機狀态的周暮沈終于有了動靜,他合上剛打開的數學書,扭過頭,看了始作俑者一眼。
隻一眼,朝朝覺得,自己闖了大禍。
周暮沈沒說話,朝朝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但蛐蛐的命運就沒那麼好了。
他食指和大拇指指尖掐起蛐蛐腿,胳膊稍稍擡高,将蛐蛐扔出了窗外。可憐的蛐蛐以一個優美凄淩的曲線掉落了下去。
那是她養了一周的蛐蛐啊!
憤怒立表于心,朝朝傳了個紙條給罪魁禍首。
——鈴——
老許敲敲黑闆,制止住想要出去的幾個後排男生,“黃燦陽,一會兒把假期作業發下去,同桌之間相互探讨一下前五章的錯題,數學課我會抽人上來講。”
拿到作業的第一時間,朝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藏了起來。
老許走後,陸來遲跑過來和新同學打招呼。
朝朝翻了個白眼,話語間有意無意的開始攆他。
“趕緊回去和你同桌讨論錯題吧,下節就是數學課,老許肯定抽你。”
“你别五十步笑百步,老許肯定也抽你。”
沒等朝朝反駁,周暮沈冷冷開口,“你們能安靜一會兒嗎?”
朝朝感到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識趣地閉上了嘴,陸來遲也怏怏地回到了座位。但安靜了沒兩秒,不怕死的朝朝又忍不住問出困擾了她一晚上的問題。
“那個,你為什麼叫珠穆朗瑪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