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大禹：“……”

方琴：“！”

周牧清：“。”

沈依：“…………”

場面一度很尴尬。

朝朝紅着臉從周暮沈懷裡爬起來，眼前的局面讓她不知道是該進還是退。

猶豫間，方琴陰沉着臉喊她進來，“朝朝，你今天就在這，給我說清楚！”

朝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媽今天是怎麼了？更年期提前還是吃錯藥了。就算剛才她和周暮沈接觸親密，那不也是無意間的嗎……

“什麼啊媽？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在沈阿姨家啊？”

沈依和她朝朝手，“朝朝，周暮沈，你們過來，阿姨有事問你們。”

四個大人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怕言重了會适得其反，兩人的反應和平常一樣，看起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壓抑的氣氛持續了五分鐘。

周暮沈先耐不住氣，語氣淡漠，“爸，媽，沒什麼事我先回屋做題了。”

“等會兒。”周牧清叫住他。和朝大禹對視了一眼，決定直接問。

“你和朝朝，有沒有超越同學之上的友誼？”

周暮沈：“……？”

“你們是不是在早戀？”

朝朝慌亂站起來，臉上的紅暈剛消散得差不多。因為這一句話又滾燙了起來，急得滿臉通紅，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

“朝朝，我和你媽下午去學校了。你們班主任特意說了這件事，阿姨不是責備你們，如果你們兩個人真的相互喜歡的話，我們不攔着。但是對你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學習，考一個好的大學，談戀愛的事可以大學再考慮。這也是相互為對方的未來負責，你們覺得呢？”

說完，沈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說不上來的奇怪。

倏地，想起來，老許下午特地囑咐過，這事先不要和他們說，容易引起逆反心理。

她懊惱地錘錘額頭，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想必方琴也忘了，不然不會和朝大禹找過來。

整個客廳鴉雀無聲。

朝朝聽明白後，忽然笑了出來。

聲音愈發強烈。

笑得她差點眼淚出來。

早戀？

她和周暮沈？

怕不是天方夜譚。

收住笑聲，朝朝解釋道，“阿姨，你們想多了。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們還小，怎麼可能做這麼出格的事呢。”

周暮沈也随之淡淡地嗯了一聲，表示沒有這回事。

在沈家談論了一個小時，确定朝朝和周暮沈真的沒有在早戀之後，方琴朝大禹帶着朝朝就回家了。

換了鞋，朝朝快步走向卧室，留下一句不吃飯了，回去寫作業。

方琴盯着卧室門打開又關上，歎了口氣。

“老朝，我剛想起來一件事。”

朝大禹一聽倆人早戀是烏龍的事，回家第一時間找報紙，還開心地哼起了小曲兒。

“什麼事？”

“許老師說這事先不要和他們說，我一着急全抛之腦後了，你不知道我一聽到早戀這倆字，腦袋炸了，懵了。剛在沈依家，我感覺她也忘了這事了。”

方琴沒給朝大禹插話的機會，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沈依他們兩口子倒是平靜，一點也不急，下午在學校就是，完全沒有着急的樣子。”

“也是，人家是男孩，學習還那麼好，怎麼說吃虧的也是咱家孩子……”

朝大禹放下報紙走過來，摟住方琴顫抖的肩，讓她頭抵在自己肩上。

柔聲安慰道：“小琴，你先緩緩。早戀而已，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就算天塌下來了，不還有我呢。更何況朝朝他們都說了，咱們要相信孩子，連你我都不相信她，你說在學校裡，在外面，還會有誰相信她？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事，咱倆都不能慌，咱們是朝朝的天和地，是她的靠山，這個時候先倒了，她怎麼辦？你說對不對？”

“好了，我相信朝朝。你也應該相信她，你不是别人，你是她媽媽啊。”

方琴快要哭了，“你說他們不會串通好，在我們面前死不承認，背地裡偷偷在一起吧？”

朝大禹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朝朝打開房門跑了出來。

“爸媽，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從一回家就去問陸來遲了，她和周暮沈早戀是怎麼回事，還被叫了家長。這事她确實不知道，最近一直在準備月考和期中考的事，外面說她和周暮沈的那些話，根本就是關上了耳朵。

一個字沒聽到。

現在她弄明白了，原來是路小染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