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祝英台今天很棒,沒有忘台詞,後天可不許掉鍊子啊。”
“嘁,也不看看我是誰,當然還是梁兄教得好。”
“口說無憑。”
“請你吃冰激淩行了吧。”
“祝兄不許食言啊。”
朝朝和趙星陳有說有笑的從藝術班并肩走出來,朝朝手裡還拿着劇本,兩眼亮晶晶得看向旁邊的人,指着台詞和他讨論。
“朝……”
陸來遲正要上前打招呼,朝朝沒看到他,直接從他眼前經過,沒注意到腳下的牛奶盒。
“看路。”趙星陳扶住她。
“誰這麼缺德啊。”朝朝撿起地上的紙盒,擡頭的同時看到了不遠處的周暮沈。
他面無表情,一路看着他們走過來。立在褲縫邊上的手微微顫抖,眼底劃過一絲不明的落敗感。
朝朝愣在原地,趙星陳不明所以,催促着她快點走,但怎麼也拽不動她。
“怎麼了?”
朝朝将他的手從胳膊上抽離,“你先走吧,正好路過7班,我……我找陸來遲有點事。”
“那我在樓下等你,咱們再排練排練。”
趙星陳走後,上課鈴聲響起。三個人僵在走廊,陸來遲見勢不對,三兩步走過來數落朝朝。
“行啊朝朝,幾天不見,有了新朋友忘了舊朋友。”
“……瞎說什麼呢。”朝朝瞪他。
“怎麼不見你說請我吃冰激淩呢。”
“陸來遲你故意找茬吧,去去去,趕緊回去上自習了。”
陸來遲朝她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回教室。
走廊裡隻留下朝朝和周暮沈。
“哎哎哎,你們兩個!上課鈴聲響了聽不見嗎?趕緊回去上自習!”
“原來是周暮沈同學啊,你們繼續,繼續。”
朝朝看着滿臉笑容離去的教導主任郝仁,再次感歎學習好就是王道啊。
郝仁走到走廊拐角,似是想到了什麼,扶牆探出半個腦袋,“那個,周暮沈同學,忙完了來我辦公室一趟,再商量商量保送的事。”
朝朝看向周暮沈,“保送?什麼保送?”
“沒什麼。”
周暮沈留下一句演出順利便回教室了。
因為郝仁的話,朝朝很是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保送的事。
周暮沈要被保送了嗎?
轉念一想,他學習那麼好,保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吧。
趙星陳見她從樓上下來後狀态很差,連續說錯了好幾句台詞,關切地問她怎麼了。
朝朝随口而出保送兩個字。
“保送?什麼保送?誰要保送?”
“啊?要不我們明天再練吧。”
趙星陳有些擔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對不起啊,耽誤你時間。”
回應朝朝的是一個溫柔的笑容,“和我說什麼對不起呢。”
回家路上,朝朝碰到陸來遲。自從去了藝術班之後,他們就很少見了,祝衫更是連影子都見不到。
周暮沈還好些,前期一直在給她補課,但暑假後他好像一直在忙些什麼,經常見不到人。她也在準備話劇,兩人漸漸沒了聯系。
對于周暮沈的近況,她也不是很了解。
正準備問問陸來遲,還沒等她開口,陸來遲先瞟了她一眼。
“呦,這不是祝大小姐嗎。這麼巧,看來今天不忙啊。”
朝朝被說得一頭霧水,“陸來遲你有病吧,陰陽怪氣什麼呢?”
“我說什麼了嗎?難道不是嗎,祝兄梁兄的,倒是叫得親切。”陸來遲蹿出一股無名火,忍住想要和朝朝吵架的念頭。
“是要找你的梁兄去嗎,那我就不打擾了。”
朝朝也被拱得火氣上來了,她拽住就要走的陸來遲,“站住,你給我說清楚。”
“說什麼?”
“從下午開始你就針對我,我招你惹你了?”
陸來遲順了下氣,用很少見得認真的語氣說道,“你沒招我也沒惹我,我就是替周暮沈感到不值。”
“什麼?”
“周暮沈為了你,放棄保送清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