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看完，讪笑兩聲，撓着頭默默走到餐桌吃飯去了。

見過催生的，沒見過跳過結婚直接催生的。

吃着吃着，朝朝放下筷子，“不是，他們是不催得跨度有點大？”

明明證沒領，婚沒結，卻宛如已經過了好幾年的老夫妻一樣。

周暮沈嚼着菜，點頭，“是有點。”

“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朝朝：“……？女孩吧，可以給她梳小辮子，穿漂亮的小裙子。”

“我也喜歡女孩。”

但是，這是他們現在該讨論的事嗎？

吃完飯後，朝朝和周暮沈讨論了一晚上是生男孩還是女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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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有一陣子沒回家了，再站到家門口時，有些恍惚。家裡好像哪裡變了，又說不上來。

朝大禹伸手在她眼前晃動，“怎麼了，不認識家了？”

“就是感覺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沒啥變化啊，我和你媽就給餅幹買了個貓爬架和貓窩，但他也不咋愛睡，天天就趴那貓抓闆裡。”

午後的陽光灑下來，照在陽台一角，朝朝終于看出變化在哪裡了。

大概是有了小貓，整個家看起來比原來更溫暖了。

“我媽呢？”

“買菜去了。”朝大禹逗了逗餅幹，拎起噴壺給花澆水，“晚上叫了你周叔叔和沈阿姨來吃飯。順便啊，想商量一下你和小周的事，正好趁着你倆都在，你覺得呢？”

朝大禹嚴肅起來，朝朝大概明白是什麼事了。手忙腳亂地點了點頭，說話間帶着磕巴：“會不會，有點，太快了……我倆還沒準備好，要不，要不我回去和周暮沈商量商量……”

朝大禹瞪她，“還商量啥，你倆這都是闆上釘釘的事了，難道你和小周分手了？！不可能啊，前兩天打視頻不是還在一起……你看，我說什麼來着，讓你早下手，到嘴的鴨子怎麼能讓他飛了，哎呀呀呀！”

朝朝朝朝大禹豎起一個大拇指，就她爸這演技，可以沖擊奧斯卡了，不給他頒個小金人都說不過去。

她轉身回屋，還是先和周暮沈打個招呼，一會兒看要怎麼應對。餅幹叼着一個小魚玩偶，晃悠悠地跟在朝朝身後，也随她進了卧室。

朝朝正要給周暮沈打電話，瞥見床角的餅幹，若有所思看了一會兒。她突然靈機一動，沖它招招手。餅幹嗚了一聲，叼着小魚跳上床，把小魚放在她手上。

朝朝摸了一把它順滑的毛，“餅幹怎麼這麼乖，還給我你的小魚。”

“乖孩子，你一會兒得幫姐姐知道嗎？”

餅幹瞪着兩隻大眼睛，小腦袋在她手心蹭了蹭，似是聽懂了一般。

朝朝興緻沖沖地和餅幹說着她的計劃，不管它聽懂沒聽懂，她堅信它會派上用場。餅幹喵了兩聲作為回應，它和朝朝相處時間不長，但好像很喜歡她，一直粘着直到晚飯才出來，連和餅幹關系最好的朝大禹都有些吃醋。

這是朝朝有生以來吃得第二次煎熬的飯。

比上一次更令她坐立難安。

雖說周暮沈已經求過婚，他們之間的關系确實可以再進一步，但這樣見家長的形式，說不緊張是假的。

朝大禹和周牧清很默契的沒有說話，方琴和沈依聊得很是火熱，從婚禮方式到場景布置。朝朝看着坐在對面的周暮沈，暗暗在桌下踢他。

對面秒發信息給她：“怎麼了？是不是肉不夠吃，我再去買點。”

朝朝：“……我們要不然先撤吧。”

周暮沈：“撤什麼，我贊同阿姨的想法，咱們就定中式的。”

什麼中式西式的，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和她統一戰線嗎？

朝朝擡頭，皺着眉看他。

周暮沈又發來：“朝朝，你是不……後悔了？”

朝朝打出一行字，又删删減減，再緩緩打出，無意間對上對面的目光。周暮沈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他嘴角還保持着禮貌性的笑容，但眼底的失落和難過藏不住，也騙不了她。

“我有點冷，回屋拿個外套。”朝朝站起身，打了個招呼。

說完飛速走回卧室，在她就要關門時，周暮沈閃了進來。

他反手關上門，反鎖。

将朝朝按在牆上，胳膊支撐在牆壁上，朝朝被周暮沈圈在懷裡動彈不得，隻好用眼神求助。

“我不是那個——”

後面的字被堵了回去，周暮沈強吻了下來，似是不滿剛才的回答，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輕一下重一下地啄着她，剛用舌尖撬開她的嘴唇，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驚得她一哆嗦，順勢環住周暮沈的腰，舌尖也不小心碰上了他的。

清涼的薄荷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朝朝，你拿個外套怎麼這麼久？這也沒多冷啊，這孩子咋這麼虛呢。”朝大禹站在門外，沉思道。

餘光瞥到周牧清身邊空着的凳子，恍然大悟。

周暮沈揉着朝朝的頭發，“還冷嗎？”

“不冷了。”

随後她聽見得逞的笑聲，“那選中式的行嗎？”

“行。”

說完才反應過來，她怎麼又被忽悠着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