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安穩”的一天,不過沢田綱吉過得并不安穩。
“這位是來自意大利留學的轉校生沢田美子同學。”
意大利?沢田綱吉轉着筆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六道骸的身上,之前聽過紀子姐姐提過一嘴,六道骸是她從意大利撿來的孩子。
“不要用這麼惡心的眼神盯着我,沢田綱吉。”六道骸咬牙切齒道。
“诶?她好像跟我一個姓诶?”聽見六道骸喊自己的名字,沢田綱吉這才發覺對方的名字。
“是啊。”六道骸勾起嘴角,随口道,“她跟你一個姓啊,所以,沢田綱吉,你要說什麼?難不成你們還是親戚不成?”
“我為什麼要說什麼啊?”沢田綱吉擡頭,剛好跟沢田美子對上視線,那一無二般的眼睛,那仿佛能看穿一切又帶着些意味不明的眼神,令沢田綱吉有些不舒服。
她在透過我的眼睛在看誰啊?
他發散着思維,這難道就是紀子姐姐一直都不告訴自己父親相關的原因?
沢田綱吉震驚,想到這裡又有些生氣,這也太不行了吧?媽媽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難道媽媽的去世……
“在想什麼?”
六道骸的聲音将他拉回來,雖然是一副戲谑的表情,倒是有幾分真實。
“沒想什麼。”沢田綱吉有些心虛地低下頭,難不成告訴你我的身世是那種大型家庭倫理劇?
“沢田綱吉,你是不擅長于撒謊,算了,我要接着睡了,你要是再做出什麼小動作,我不介意讓你去輪回裡走一趟。”說完,六道骸又趴下了,還是找了一個惬意的睡姿。
沢田綱吉:……睡死你得了。
轉校生沢田美子坐在沢田綱吉的斜對角,一擡頭就能看見對方。
相似的發色,相似的眼睛,五分相似的臉,無一不告訴自己對方極大可能是自己的家人。
這真的是父親在外面的孩子嗎?那我以後該怎麼和她相處?突然就有點讨厭她了,但是她還什麼都不清楚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讨厭她是不是對她不太公平?沢田綱吉皺眉,沢田綱吉郁悶。
他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可以說是沒有感情,紀子姐姐也從來沒說過自己的父親怎麼怎麼樣,甚至連名字都沒說過。但是沢田綱吉還是會有點不愉快。
到了下課,對方來主動找自己了。
“你好啊,我們挺像的,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沢田美子問。
恰到好處的距離,柔和的眼神,相似的容貌,面對這個女生,沢田綱吉心裡升起一股奇異感。察覺自己盯着對方看有些不禮貌,連忙偏過頭去:“沢田綱吉。”
沢田美子激動道:“連姓氏都一樣,我們又長得這麼像,你肯定就是我遠在日本的親戚咯!”
“哈?”對于對方的自來熟,沢田綱吉有些招架不住,開什麼玩笑,怎麼對方比自己還不靠譜,自己都隻是懷疑,對方就這麼确定?難不成我的親生父親告訴她了?她跟我真的有血緣關系?
“kufufu,真是令人厭惡的嘴臉,我們可與你沒什麼關系。”六道骸嘲諷道,“不要有幾分相似就随便來亂認關系,新來的轉學生,我勸你最好不要知道惹火我的下場。”
注意到六道骸,沢田美子的表情僵了一瞬,眼中的不解壓了下去,整個人變得無助又可憐。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教室裡都安靜了一瞬。
誰又作死惹這尊大佛生氣了?
再這樣下去,會遭啊。沢田綱吉趕緊順毛,“骸,沢……她也隻是太高興了啦,沒有亂認關系這一說的,長得這麼像說不定是之前的祖先是一家而已,換我來我也會這麼去問的。”
“沢田綱吉,你真的是蠢得無可救藥。”六道骸無語,看着這人一副濫好人的模樣,六道骸朝沢田美子大發慈悲道,“滾。”
“抱歉。”沢田美子帶着受傷的眼神,強忍着淚水堅強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沢田綱吉松了一口氣,看着那個很快就跟班級打成一片的沢田美子,骸說的是對的,他們并沒有什麼關系,這一點紀子姐姐跟自己說過了,我的父母就隻有我一個孩子。
不過,新同學真受歡迎啊。
但是,新同學好像對自己還有骸他們有些過度關注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西見紀子來接他們了 。一般有西見紀子來的時候,六道骸就會帶着自己的兩個小弟去一邊的超市買巧克力,然後非常晚才會回來。
“阿綱,在學校還好嗎?”
“紀子姐姐,可以告訴我我父親的事嗎?”沢田綱吉開門見山地問。
多出來一個跟自己長得像的人,沢田綱吉還是有些害怕的。
“這個?是不是有人說你了?”西見紀子摸了摸沢田綱吉的頭,放柔了聲音,“我很明确地告訴你,你的父母隻有你一個孩子,你的父親非常愛你的母親,你的母親非常愛你。”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的家上演了那種家庭倫理劇,”聽到這個答案,沢田綱吉的心裡像是有懸在空中的石頭安穩落地,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你還真敢想啊,不過确實,我沒有告訴你很多關于你父親的事。”西見紀子按住胸口,微微皺眉,“我記不太清了,不過你媽媽在這個世界很愛你。”
【發現關鍵人物】
“ciaos。”一個穿着黑西服,帽檐上盤踞着一隻綠色蜥蜴的小嬰兒站在圍牆說。
沢田綱吉疑惑地看向那個小嬰兒,又看向周圍,并沒有什麼人。這是關鍵人物?怎麼看都不像好嘛,系統你是不是認錯了?
“你好呀。”西見紀子朝他打了個招呼,“站在這麼高的地方會摔傷的喔,小嬰兒還是要回到大人身邊,需要我去幫你找媽媽嗎?”
“真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一個女孩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抱起這個小嬰兒,“Reborn,不要亂跑啊,會給别人添麻煩的。”
“是這樣啊。”西見紀子沒有深究,掃了對方一眼,“那你找到家人我們也就放心了,阿綱,我們走吧。”
“好啊。”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Reborn拉下帽檐,這一切,似乎變得有趣起來了。
Reborn的調查資料中這一家的資料算多不算多,算少不算少,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獎項還有一些普通又不太普通的日常,處處有漏洞卻又完美地平鋪了,是故意隐瞞了什麼嗎?Reborn暫時找不到答案。
不過那個少年倒是格外地好懂,什麼都擺在臉上,似乎認識自己。那個女人,倒是讓Reborn有些意外,像是在防備自己。
見到沢田美子,西見紀子将過程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她第一次要求沢田綱吉跟一個人保持距離:“阿綱,以後離那個女孩遠一點吧,普通交流就行了,不用深交。”
沢田綱吉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雖然形容不太準确,自從那個轉校生的到來,一切就如同潘多拉魔盒一樣,好事壞事一件接一件的到來,并中注定不會太平穩了。
先是沢田美子爆衣在大街上狂奔,再是與雲雀學長打架,與持田學長比拼劍道,這一樁樁一件件倒是在這個班級以及學校裡面都出名了。
然後是自己的劇本偏移進度,每天0.1地上升又下降,起起落落,沢田綱吉都懷疑這個系統壞掉了。
六道骸每次是一副嫌惡的模樣,看着雲雀恭彌經常把沢田美子打得遍體鱗傷倒是看對方順眼了幾分。
這算是一件好事吧,沢田綱吉想,至少骸受傷頻率低了,自己也不用經常等他到很晚才能回家。
偶爾,六道骸會跑到自己的房間“過夜”,美其名曰監督自己學習。
“真不敢想象,我們班級裡竟然有這麼一個變态,”六道骸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時有時無地撥弄着自己的發型,看着寫四道錯三道數學題的沢田綱吉,不知道發出第幾次惋惜,“早知道,就該聽我的,去黑耀上學。”
“真不知道黑耀中學給你塞了多少好處讓你念叨了這麼久?”沢田綱吉忍不住咋舌,要想,六道骸的衣櫃裡至今都還有兩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黑耀校服。
“誰知道呢,隻要遠離了這個學校,空氣都會新鮮幾分。”
沢田綱吉:不敢苟同,天哪,被骸逼着我國文都好了不少。
“沢田綱吉,你要不要跟着我?”
“你又在說什麼鬼話?”沢田綱吉像是想到了什麼,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六道骸,“你不會是要去實現那個征服黑耀的偉大理想吧?”
“難得這麼聰明,不過我讨厭你的眼神。”六道骸彈了一下沢田綱吉的額頭,循循善誘,“所以你要不要跟着我?”
“不了吧,聽上去就很危險的樣子。”
六道骸沒再要求:“行吧,出什麼事就跟我們打電話,沢田綱吉,記得遠離那個小嬰兒,還有那個傷風敗俗的女人。”
“小嬰兒什麼的不需要害怕吧?至于沢田美子同學,你不說我也不會離她太近的,你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聽你的就是了。”
他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聊到最後,沢田綱吉還有一半的作業沒寫完。
沢田綱吉看着已經睡着的六道骸:……果然他來隻會打擾到我。
沢田綱吉歎了一口氣,認命地把他搬到自己床上去,他敢打包票,六道骸肯定醒了,就是想捉弄自己。
打着哈欠補完作業,沢田綱吉才關燈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
明明關系也不是那麼的好,為什麼還要和我一起睡啊?抱着這樣的疑惑,沢田綱吉又打了個哈欠,眼睛蒙着一層水霧,很快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