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睡了好久,是Reborn給我送來的嗎?”沢田綱吉掃了周圍一眼,手冰涼涼的,還挂着水。他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失敗了。
“啊,我到底睡了多久?”沢田綱吉看向了病房唯一提示時間的鐘表,11:23,如果自己隻睡了一天的話,也睡了好長時間啊。
“怎麼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記得應該是Reborn送我來的吧,系統,你在嗎?你修好了沒?”
【你睡了三天】
沢田綱吉吃驚道:“我睡了這麼久,真的太可怕了,我一定要遠離沢田美子。”
“你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嘀嘀咕咕什麼?沢田綱吉。”
“骸,你來了啊……嗯,你的事都辦完了啊。”一時間看到那張臉,沢田綱吉百感交集,不自覺地就會想到那個真實的夢,真的太讓人悲傷了。
“kufufu,你在透過我看誰呢,沢田綱吉。”六道骸不冷不熱道,“真是讓人傷心呢,三天前還哭着喊着我的名字,轉身就把我當替身。”
沢田綱吉張了張嘴,難以置信對方嘴裡的黑白颠倒:“什麼替身啊?!我是這樣的人嗎?骸你的想法真的太奇怪了!”
“是這樣嗎?”六道骸嫌棄地将手裡算不上早餐的粥放到沢田綱吉的旁邊,“不過你睡得真死,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紀子小姐,你至少得被問候個幾小時。”
得到六道骸肯定的回複,沢田綱吉的臉燒了起來,稍微平複一下心情,他問了一個荒誕的問題:“骸,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六道骸反問:“你覺得我會信嗎?”
沢田綱吉從六道骸那張帶着嘲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其他情緒來,骸真的好謎語人啊,好難猜啊。
看着快把自己擰成麻花的沢田綱吉,六道骸大發慈悲道:“你說說吧,夢見了什麼?”
沢田綱吉将夢裡夢見的一一都說給了六道骸聽。
沢田綱吉第一次見六道骸臉上這麼多表情,雖然都是負面的。
“所以你夢見了我跟你的前世算是宿敵,因為某一個原因又在一起了?然後你還是黑手黨的繼承人,到最後我還死了?kufufuhahaha……”六道骸眯着眼拍手贊揚,“你的夢可真是精彩,是不是還要冒出一個拯救世界來?”
雖然被猜中了沢田綱吉的心情一點也不愉快,想着來找點線索求點安慰結果六道骸隻會挖苦自己。
六道骸坐在一旁翹着二郎腿,比大爺還要大爺:“你就是想太多了,明明隻要一直往前走就是了,沢田綱吉,正如阿爾柯巴雷諾說的,你需要修行。”
“Reborn?你們沒打起來吧?”
六道骸不喜他這個問題:“還有心情擔心這個,我看你還是沒有長記性,你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我那天……”心髒又傳來熟悉的疼痛,沢田綱吉忍不住皺眉,整張臉都扭曲成一團了,沮喪道,“我說不出口。”
“沢田綱吉,是有什麼控制你嗎?那天也是,你也說不出口,現在更嚴重了。”六道骸将手輕輕搭在沢田綱吉肩膀上,“不過沒關系,我會找到的,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骸……”你要幹什麼?
所有的言語都在六道骸冰冷幽深的目光中都失了聲。
[骸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系統。]
【權限不夠】
住院幾天,認識的朋友都來了,看到藍波安然無恙的搗亂,沢田綱吉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來了。但是,為什麼獄寺跟骸一點就炸啊,差點沒把病房給毀了,沢田綱吉不知第幾次被護士長教育一番。
有時,沢田綱吉都能感覺到有一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等他去尋找時又消失了,給自己看到的就是六道骸正在翻閱那本《睡前讀物·自編版》,沢田綱吉瞬間就失去興趣了。
“阿綱,恭喜出院。”
“他們是在讨論什麼啊?”
獄寺隼人不屑中帶着點厭惡,還夾雜着其他情緒:“黑耀中學那點破事呗,打個架都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山本武惋惜道:“不過倒是聽說死了一個女孩,據說還是被無辜拉扯進來的,可惜了啊。”
死了一個女孩?沢田綱吉不由得放慢了腳步,那些事,是骸引起來的吧,系統。
【是】
[為什麼不告訴我?]
【無法改變】
[那就任由他這樣發展嗎?這也是劇本的一部分嗎?]
【是】
[那為什麼我們不能改變這些已經定好的文字呢?系統。]
【你想要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真話就是無法挽回,沢田綱吉,你覺得你真能改變什……】
“停下!請你不要說了。”沢田綱吉捂住自己的耳朵,幾乎是哀求道。
突發事件讓走廊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綱吉,你怎麼了?”
“阿綱,你還好嗎?”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幾乎是同時出聲,擔憂地走到他跟前,看着他。
“我……”注意到周圍人的視線,沢田綱吉壓低了聲音,“對不起,獄寺,阿武,”他往後退了幾步,看着熟悉的兩人,沢田綱吉突然有些害怕,被劇本安排相見的兩個人,還有認識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會被文字控制。
沢田綱吉不敢與他們對視:“抱歉,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綱吉/阿綱!”
沢田綱吉逃走了。
回到家裡,六道骸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帶着溫柔的假笑:“回來了。”
“是你做的嗎?黑耀那些事。”沢田綱吉之前隻是覺得他們是那種小打小鬧,卻沒想到那是一條人命。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沢田綱吉。”六道骸撐着下巴,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玩物”一般,“如果你沒有猜到,就不會這個時間點回來了是不是?”
“為什麼要這麼做?之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沢田綱吉隻感覺自己心情沉悶地喘不過氣來,自從系統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六道骸輕描淡寫道:“這不過是一場試驗而已,沢田綱吉,我們注定不是同路人。”
沢田綱吉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慘白,不該是這樣的,平時的骸他們雖然和自己不太對付至少不會說出這麼冰冷絕情的話,是我害了他們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沢田綱吉喃喃着,跑出了這處空間。
跟預想中完全不一樣的回答,六道骸猛地站起身來。
後悔了嗎?他想。
是的。
或許是命運般,外面開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