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太:“……”
“根據排名,你第三喜歡的是鳳梨花語,第二喜歡的事巧克力,第一喜歡的……”風太卡了殼,鮮血從他的口鼻流出,“■■……”
六道骸抱住這個小孩,那個人在自己心中這麼重要嗎?在這個世界就像是被禁止觸碰似的。
六道骸回憶着風太的口型,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樣,想不起半點。
差了點,還差了點。
是什麼?
究竟為什麼?
我得回到那個地方去。
回到哪裡?
誰又會來接待我?
“凪。”
“骸大人。”
“将他送去醫院,你照顧他吧,我先出去一下。”
六道骸幾乎狼狽逃回到了那個空蕩的房間,房間沒開燈,風撩起紗窗倒顯得有幾分詭異。
【“這個就暫時放你那裡保管了。”
“這明明就是你要走的啊,現在又還回來了,話說,放你那這麼久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是在那嗎?六道骸目光鎖定在床頭櫃的抽屜,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拉開抽屜,裡面是一個木盒還有一部手機。他剛打卡木盒旁邊的手機就亮了,像是刻意安排好的一樣。
反正已經夠糟了,六道骸不介意更糟一點。
“喂,師父。”
“kufufu,弗蘭,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還偏偏是這個時候。”六道骸坐靠在牆上,盯着手中的子彈殼,右眼一陣一陣地抽痛。
“不知道,師父,me是有師娘的,對吧?”
“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呢?”六道骸輕笑,“是誰騙了你嗎?”
“師父你真讨厭喔,me要挂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師娘?”六道骸盯着子彈殼,似乎要将它盯穿似的,不僅是眼睛,頭也開始一陣一陣地痛。
“你叫什麼名字呢?”
“究竟是幻術還是現實?”
“我該怎麼樣才能見到你?”
他仰頭,有些無力地盯着天花闆。
【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不要消失!】
六道骸從夢中驚醒,天翻起魚肚白,溫熱黏膩得液體從右眼流了出來,六道骸手一抹,白皙的手指上沾着刺眼的紅。
“我什麼時候睡過去了?夢裡的又是誰的聲音?看來這隻眼睛又要失控了。”
“幻術師……”六道骸喃喃,這世界上還會有比我更厲害的幻術師嗎?
頹靡這個詞并不适合六道骸。
庫洛姆擔憂道:“骸大人最近很奇怪,我們也很奇怪。”
柿本千種道:“我們的記憶有問題。”
城島犬問:“能有什麼問題啊?我怎麼沒感覺到?”
這次讨論并不适合城島犬的參與。
新入的成員蘭奇亞去照顧住院的風太,紅發女生M·M看着老闆一臉死了對象的鳏夫相,一直在碎碎念叨着自己以後的财運。倒是另外三個喜歡做壞事的直接就被庫洛姆給綁了。
“這裡又是誰的夢境?”陰冷的風似乎要将自己貫穿似的,在黑暗中,六道骸看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是十年前的自己。
他就站在自己的對面,靜默地看着自己。
“■■”
“跟我走。”
“骸大人!骸大人!”
急促的喊聲将他拉出夢境。
“犬,我沒事……”六道骸怔愣了一瞬,熟悉的目光刺痛着他,六道骸為自己可悲的命運哀歎,“kuhahaha……”
突然的笑意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骸大人瘋了?
“kufufu,我從輪回的盡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