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回來了,六道骸拿出三叉戟又和西見紀子打了起來,結果可想而知。
“唔……”沢田綱吉被打鬥聲吵得皺了皺眉,睜開了眼,周圍是熟悉的地方,身上的毯子還有被換的衣物,還有奇奇怪怪的打鬥聲,後知後覺自己幹了什麼缺德事沢田綱吉忍不住裝鴕鳥縮進了毯子裡。
“醒了。”六道骸坐在床旁,現在的他有些狼狽。
“抱歉,骸。”沢田綱吉的聲音悶悶的。
“别裝鴕鳥。”六道骸沒慣着他,将沢田綱吉從毯子裡扒拉出來。
“我真不是故意的……”
“别說這些。”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沢田綱吉懵了一瞬,疑惑:“那說什麼啊?”
“我都知道了。”
不管是前世,前前世,還是小時候,我都知道了。
“你不要再走了。”
“我不會走的啦,骸,我以後都不會走的啦。”沢田綱吉安撫他。
六道骸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将頭埋在沢田綱吉肩膀上。
沒多久,沢田綱吉感覺自己肩膀上一片濕潤,六道骸在無聲哭泣。
“我不會走了。”沢田綱吉一下一下輕撫六道骸的後背,他也都知道,六道骸這三個月的心情,幾欲毀掉自己,毀掉世界。
享受着此刻的安甯,享受着變成現實的美夢。
“我回來了,我不會走了。”
“嗯。”
——
“綱吉君,我終于見到你了!”白蘭張開雙手飛奔而去。
眼見白蘭就要撲過來,六道骸把沢田綱吉往懷裡一帶,白蘭直接撲了個空。
白蘭邊給沢田綱吉使眼色邊抱着沢田綱吉的另外一隻胳膊抱怨:“骸君真小氣,綱吉君是你的嗎?”
六道骸不甘示弱:“難道是你的?你可别忘了你做了什麼事。”
“你們不要吵啦!我要被你們給擠死了!”沢田綱吉掙脫他們倆的束縛往前走了幾步。
“白蘭你先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和骸要回家了。”沢田綱吉抓住六道骸的手忙不疊地往自己家跑。
“可真是無情呐,綱吉君。”白蘭傷心道,“這可一點都不好玩。”
——
“呼……”沢田綱吉真的要跑不動了,他停下腳步,往後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有白蘭的身影。
六道骸道:“他沒追過來。”
“你怎麼不早說啊,那我就不用跑這麼辛苦了。”
“因為……很好玩,kufuhahaha……”
笑了一會,六道骸笑夠了,空着的手撫上沢田綱吉的臉,拇指在沢田綱吉的唇上輕輕揉了揉。
沢田綱吉往後避了避,臉上燒紅:“這樣好奇怪,我們還在外面。”
“知道了。”
“哇,師父要對師娘圖謀不軌咯~”弗蘭趴在矮牆上,大聲宣揚,“大庭廣衆之下,師父你好變态。”
“弗蘭你找死!”六道骸忍無可忍,抽出三叉戟,可憐的蘋果頭又多了幾個洞,所幸是幻術構成的,不然早就翹辮子了。
弗蘭鬼哭狼嚎:“救命啊,鳳梨妖怪殺人了!”
“喂喂喂,吵什麼呢!”西見紀子叉腰站在門口,“大家都在等你們呢!速度快一點。”
“知道了,紀子姐姐。”
西見紀子滿意地點頭。
難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即使他們沒有血緣關系。
“紀子姐姐,謝謝你。”
謝謝你待我們成長,給了我們安甯的生活。
“謝什麼謝,”西見紀子清了清嗓子,“成長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可什麼都沒有幫。”
“嗯。”
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沒有人強迫自己做什麼,就這麼按部就班地和朋友一起去上學,去購物,回家與家人待在一起。
彭格列的人找上沢田綱吉了,準确來說是沢田家光。
沢田綱吉平淡地看向沢田家光:“我們并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對你沒有期待,也沒有失望。”
沢田家光失落地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培養彭格列十代目了。”Reborn坐在沢田綱吉肩膀上,手中還拿了一封密函。“不過作為彭格列的繼承人,你還有很多需要修行,XANXUS醒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沢田綱吉扯了扯嘴角,有氣無力道:“我知道。”
“好好訓練吧,阿綱。”
希望你在這避無可避的命運裡走出一條新道路。
總是會分開的。
“紀子姐姐……”
“嗯。”西見紀子揉了揉沢田綱吉的頭,“遇見你我很高興,能看見你的成長,我很幸福。”她又有些哀傷,“你以後可能又要走上那條路了。”
“接下來的路都會很艱難,你願意繼續往下走嗎?”
沢田綱吉點點頭:“既然是注定要走,我不會逃避。”
看到沢田綱吉堅定的眼神,西見紀子道:“诶呀,我就知道是這個答案。”她拍了拍沢田綱吉的肩膀,“那就好好地活下去,珍視自己吧,你們的感情是相互的,知道嗎?”
“我知道的,紀子姐姐,謝謝你。”
西見紀子釋懷地笑了,揮手作别:“我們不會再見了,我任務完成了,我要回去了。”
“謝謝你,阿綱。”
系統也相應出聲。
【我也要走了】
“那你還會回來嗎?”
【不會了】
【沒多久這個世界就會複原】
“複原之後的世界會是什麼樣的?”沢田綱吉問,“你之前說這些世界是複制世界,那複原之後這裡的人是不是都要消失了?”
【不會,你們都是真實的存在】
【隻是合并可能會有些人出現一點記憶混亂,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好歹陪伴了一年,我就卡個bug送你一份大禮吧】
沢田綱吉擔憂道:“這樣真的沒什麼事嗎?”
【他們奈何不了我】
沢田綱吉:……
“系統,我還沒有問你名字呢。”
【我沒有名字,我隻是一串數據】
【再見,沢田綱吉】
“再見,系統。”
沢田綱吉坐在台階上,看着天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一個是養自己長大的姐姐,一個是陪伴自己一年之久的系統,現在都走了,沢田綱吉為他們完成了任務感到高興,也不舍得他們離開。
“他們走了?”六道骸坐在沢田綱吉身邊,趁着他開口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
“你幹嘛?”沢田綱吉嘴裡含/着巧克力,有些口齒不清。
六道骸曲起手指,彈了一下沢田綱吉的額頭:“快點成長吧,綱吉。”
沢田綱吉順勢靠在六道骸的肩上:“我倒希望慢點,畢竟我還想和你,還有大家相處更久。”
六道骸無奈:“你可真是貪心,不過這才是你啊,沢田綱吉。”
-
-
幼年的沢田綱吉坐在公園的秋千上,看着草地上的皮球發呆,他擦了擦眼睛,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流眼淚。
他抓住了一個叫雲雀的哥哥,讓對方送自己回家。
奈奈媽媽很高興自己交了一個朋友,并邀請了雲雀哥哥來家裡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