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一抹晨陽刺進我眼眶。
我為了躲避光線,一扭頭,眼前便出現向執生欠揍的俊顔。
我一如既往睡在向執生懷裡。
我推他,想從他懷裡脫身,再給他一巴掌。
他卻閉着眼,摟緊我,把我摟得呼吸不暢,大抵是覺察到我醒了。
“混蛋哥,你放開我!”我怒罵。
向執生頭埋到我頸窩,道:“改偲,再睡一會兒。你需要休息。”
“你知道你昨晚的行為算什麼?!”我揪着他睡衣領子。
“永久标記。”向執生鼻尖對着我的鼻尖,目光森寒,“我們成|結了。”
“是強/奸!”我語氣發沖,“你要變成和向嶼一樣的人渣嗎?路過的狗他都想睡一睡。”
“不一樣。”向執生道,“我隻要你,隻和你成|結。”
煩!
最怕他說情話,聊表愛意。
因為我不太會接這種話。
隻能轉移話題,我逼問他:“你是要每天都把我關在你這破别墅裡麼?!想讓我愛你,就應該給我自由,像以前一樣,散養我。”
“你在我身邊就是自由。”向執生回答。
我眉毛直跳,一咬嘴唇,道:“那至少把手機還給我,我想打遊戲,刷視頻,每天看你這張臉,我快吐了!”
“吻我,直到我滿意為止,我就給你手機。”
“你閉眼。”我妥協了,舔了舔嘴唇,揪着他衣領,緩緩把唇瓣湊到他唇邊。
他阖上眼睛。
我也閉上眼睛,吻了上去,然後,一動不動,如同僵屍。
不動,已經是我的最終吻技了。
倏忽,向執生一翻身,把我壓在他身下,抱住我頭,舌頭撬開我的唇瓣、牙齒,炫吻技。
比昨夜的親吻還要熱烈,他舌頭挺長。
可我隻覺得自己隻是被哥哥親了而已,沒有任何情愛感覺,害羞這種感覺到現在都沒有,昨夜亦不例外。
不是我不知羞恥,是無感。
良久,他一臂圈住我的腰,把我從被窩裡撈起來,道:“哪裡不舒服麼?”
我靠在床頭,下面有點酸脹,但我嘴硬:“沒有!手機,你答應給我的手機。”
“我拿給你,乖乖呆在床上,不要離開床。否則,昨夜的經曆,再給你重演一次。”向執生道。
他說這話時,表情平淡無怒意,可威脅力仿佛是在掐着我脖子說的。
“知道了。”我移開他直視我的目光,推他,“快去拿手機給我!還我手機!”
他出門了。
我的心像是被他一道帶走一般,空蕩蕩而不知所措。
不能這樣,自己身體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我隻祈禱自己腿腳康複快一些,恢複到以前alpha時的體格和體能,以便逃出這裡,還能揍向執生這個混蛋。
當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呼吸就不暢。
手術前,我腹部肌肉那都是塊狀分明,精悍有力;現在,摸上去,隻剩馬甲線,摸不出明顯的肌肉感。
我靜靜思忖,拿到手機後就聯系童淩,幫助我逃離這裡。
說來也悲催,我的生活裡,除了童淩,就是向執生,隻有他們這兩個依靠。
然而,當向執生把手機遞給我,我打開社交軟件,都沒有童淩的帳号。
他的電話号碼,我不記得,隻記得……前三位。
向執生這個老狐狸!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不愛記電話号碼。
從上學那一天,我就是有點“癡呆”,記得快,忘得也快。今天,我也算是嘗到代價了。
現在倒好,隻能買藥來止損了。
趁向執生在廚房忙活,我在一個平台購買了避孕藥,還有安全/套,秘密送達。
目的很簡單,我和向執生不能有孩子。
我改偲這一生都不會有大肚子的時候,絕對沒有。
吃了午飯,向執生在書房辦公。
我偷摸去到門口拿外賣藥物,上花園樓梯時,腿腳不靈活,還被絆了一跤。
“啊!笨死了。”我坐在樓梯上小聲罵自己,“這都能摔!”
一擡眸,向執生站在三樓書房陽台,雙臂抱在胸前,陰森森毒辣辣地望着我。
我知道自己慘了。
還能反抗?
不!徹底擺爛。
光天化日之下,拆開藥,閱讀一遍說明書,一天吃兩次,一次吃一粒,連續服用28天。
哼!都被發現了,一次多吃點,索性就當給自己吃滅蟲藥了,不舒服再做說。
我一次性吃了五粒,都不喝水,直接幹咽。
咳咳咳——
卡嗓子。
耳朵一豎,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不用猜都清楚是向執生收我來了。
我還是不死心,偷偷把藥藏衣服裡,雙手抱住,遮住藥和套。
“改偲,你在幹什麼?”向執生坐到我身邊。
“沒有,”我道,“出來坐一坐。”
“手機給我。”向執生朝我伸出手。
“不給,你能把我怎樣。”我道。
“你買了什麼?”向執生右手掐住我的腰。
他怎麼知道我購買……不對,我在他監視中。
瞞不住。
那就攤牌,看看他能把我怎樣!
我從衣服裡拿出藥和套,扔到他懷裡:“給你!”
向執生看都沒看,順手扔到一邊,上身湊近我:“避孕藥吃多了,對你身體不好,還會發胖。”
“那你隻為自己考慮,不為我考慮。”我屁股往後挪,“你不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