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我小腹又開始疼了。
每逢零點以後,隻要沒有向執生信息素的安撫,小腹必定絞痛。
以前僅僅以為自己是omega腺體和身體發育需要,現在知道自己有寶寶了,猜測,寶寶也應該需要alpha父親的安撫。
我撫摸着小腹,咬牙自言:“小家夥,等我回到家你再鬧,好嗎?alpha爸爸不在身邊。”
誰知,我話音剛落,一股疼勁湧上心頭。
我疼得倒吸氣,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撐地,直呼:“啊啊,我艹!小家夥,你是來報應老子的。”
路燈拉出我的影子,我盯着影子忍疼好一會兒,待這陣痛勁過了,一手扶着路燈杆想要站起身,結果,比方才還要強烈的痛感襲來。
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被針猛紮。
我雙手按在肚子上,蜷縮成一團,嘴裡不自覺叫着向執生的名字。
“向執生……哥……向執生。我錯了……錯了……”
我還在喃喃,猛然感覺晚風裡伴着一股芍藥花香。
沁香入鼻,小腹痛感緩了一絲。
忽而,我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哥。”我睜大眼睛看着他,說話聲音也弱了下來,“對不起,我……”
他打斷我的話語。
“孩子還在發育中,你和他每天都需要信息素安撫。”向執生沒有看我,抱着我穿出人行道,反方向去到可停車的馬路邊上。
看到他常開的那輛超跑,我頓時醍醐灌頂,原來他一直默默開車跟在我身後。
他把我放進車裡,給我系好安全帶,道:“如果不要孩子,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做掉,順便把永久标記洗了。”
聽到這些話,我感覺自己要失去他了,血都涼了。
雖然我前兩個月确實想着洗标記、避孕,但此刻,我隻希望,向執生不要不要我。
“要,你是孩子的爸爸,我比他,更需要你。”我支支吾吾半天,最終說出,“我既然懷孕了……我們可以結婚嗎?”
向執生沒回話,反而開車踩油門帶我回家了。
得到向執生信息素的安撫,小腹不疼了。
我洗了澡,向執生給我吹幹頭發,就出了房間,沒再進過我房間。
我們分開睡。
這一分開睡就是半個月,隻有每晚在我睡前釋放信息素安撫我不到半小時就離開我的房間。
他也不再一如既往和我形影不離,每天早上把早餐做好,就去公司。
我的午餐和晚餐也是他請廚師做的。
他從公司回來,看見我也躲着我,不願多給我一刻眼神,不和我說話。
昨天,好不容易抱住他。
他卻連個表示都沒有,靜靜地看着我對他扭捏作态,給我整尴尬了,隻好悻悻地松開擁抱,讓他離開我。
我一個人,百無聊賴,偶爾去健身室健身鍛煉,遊戲從手機玩到平闆再到電腦,玩了個遍。
現在,我躺在床上,一手摸着凸起的肚子,道:“小家夥,你爸爸不要我們了。”
我靜了半晌,又道:“我做錯事,你爸爸肯定生氣。他怎麼這麼難哄!”
“要怎麼才肯原諒我啊!”我大喊大叫,“煩死了!”
……
我一個人碎碎念了好久,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中途模模糊糊聽到阿姨叫我吃飯,我閉着眼睛搪塞過去,繼續睡。
睡着睡着,身體開始發燙出汗,嬌軟無力,還會發喘,胸口脹痛的感覺被放大。
發情期越來越亂了,時間都是不定時。
我拿過手機,撥打向執生的電話。
這通電話,是他單方面對我冷戰,我第一次撥打。
電話接通,那邊傳出向執生的聲音。
他道:“你有什麼事?”
緊接着,我聽到童淩的聲音——“小偲,他怎麼了?”
他們怎麼在一起?
可能是工作方面,兩個家族有往來。
我鼻息混亂,說話一喘一喘地道:“我發情期到了。你可以回來陪……我嗎?”
他道:“抑制劑在我房間的書桌裡。”
話音未落,我差點哭出來,淚水不争氣地在我眼眶裡打轉。
我翻身都無力,哪有力氣去他房間找抑制劑。
可我還是繼續道:“我胸口疼。”
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憋不住了,直接哭出了聲:“哥!我想要你,你回來好嗎?”
嘟——
向執生挂了電話。
刹那,委屈溢滿心腔,我失聲痛哭,感覺自己這半個月被他冷落,自己熱臉貼冷屁股,自讨苦吃。
況且,我現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心口兩邊也是在發育,向執生不在身邊,心裡始終空落落,莫名其妙會害怕、焦慮,甚至擔心自己生完孩子,向執生就會徹底抛棄我。
我就像斷了線的風筝,偌大的世界沒有屬于自己的着落地。
忽而,胸口一陣刺疼,我感覺自己心口前的衣服濕濕答答一片,伸手去摸……
發生了我最不想面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