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首都的陸诃第二天起床打了個噴嚏,然後就接到了俞一溪的電話。
俞一溪問他:“你、什麼時候、再過來呀?”
陸诃剛起床腦子還沒轉過來,順着俞一溪的話問了下去:“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問完他就意識到不對了,自己沒約過俞一溪,也沒說過之後還會去,以俞一溪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敢主動約他的,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他正要開口,便聽到電話那裡傳來紙張翻閱聲,俞一溪大概是在找日程表,很快,他聽到小孩歡呼雀躍地開口:“這,這周三!周三、沒有我的戲!還有,周六!”
意識到自己太得意忘形了,俞一溪話頭稍轉,“看你,如果、你這兩天、忙的話、就算了。”
小孩都這麼求他了,他要是還冷淡拒絕,也太不是人了。
罷了,說好了陪俞一溪直到俞一溪找到新朋友。
于是陸诃“不情不願”地周三又去了一趟南安市,林姐知道這個消息時差點沒原地吐血,問陸诃:“你現在對小孩是不是有點别的心思了?人家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林姐現在對俞一溪改觀了,她之前因為徐青文戒備俞一溪,後來真相大白了。陸诃經過俞一溪的同意,将那天俞一溪說給他聽的身世告知了林姐,林姐現在看俞一溪就是活脫脫一可憐小白菜,爹不疼娘不愛的,還被老男人抓來假結婚。
“沒,就是去看看。”
陸诃在候機室,回答林姐的質問。
林姐不信:“我從沒見過你對誰這麼上心。”
“畢竟是我将他扯進來的。”扯到這段注定會無疾而終的感情裡。
陸诃歎了口氣,挂斷了電話。
一下飛機,他就看見了小孩,現在是夏季溫度最炎熱的時候,小孩穿着一件淺藍色T恤,下身牛仔褲,背着一個小斜挎包,戴着黑色墨鏡白色口罩,頭上是淺黃色鴨舌帽,看起來像個小導遊。
面部特征遮得很嚴實了,但陸诃一眼就認出來了小孩,他走上前去,問:“怎麼來市區了?”
雖然都是南安市,但拍攝地在山裡,離機場可有一個半小時路程呢。
“來、接機。”俞一溪說。
俞一溪心裡覺得,陸诃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他,就算不是喜歡,那也是有好感的吧,不然為什麼對其他人都冷冷淡淡的,可對他就那麼溫柔?
他們兩個的臉部都遮掩過了,俞一溪試探着攬住了陸诃的手臂,對方沒有掙開。
“我沒告訴你我幾點到,你問了林姐嗎?”
俞一溪認真地搖頭,說自己回很早就來了,在這裡等着,并沒有等很久。
陸诃擡起手,摸了摸俞一溪的腦袋。
把人逼得太狠了不好,先這樣吧,讓小孩開心開心,俞一溪不是個愛麻煩别人的人,肯定沒有讓小魚一起起大早來等他,小孩坐了半個小時車出來給他接機,沒道理他不帶人在外邊玩一玩。
南安市是個很大的旅遊城市,吃喝玩樂很多,又和首都地域文化差異巨大,很适合遊玩,新鮮勁足。
陸诃提議在周邊玩一會兒的時候,俞一溪眼睛都亮了,連連答應。
南安市有古城牆,今天日頭曬,他們租了輛雙人自行車,陸诃在前面騎行,俞一溪牽着陸诃的衣角,日光灑在青磚上,美好得不像話。
俞一溪偷偷拿出手機,趁着陸诃沒注意,拍了一張陸诃的背景。
現在這樣,就很好很好了。
他們在小吃街吃了玫瑰鏡糕,桂花味兒的,糖粉很多,俞一溪說有點太甜了,但是還是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