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看到消息的是陸诃,昨天俞一溪拍戲拍累了,回來倒頭就睡了,還打着小鼾。
王奇灣去面試新演員了,今天上午沒俞一溪的戲,所以小孩就放心大膽摁了鬧鐘一覺睡到大中午了。
陸诃接了林姐電話,腦海中控制不住地幻想,俞一溪要是醒着,看着這些評論得多難受。
他沒多想,俯下身,掀開了小孩掖在肩膀處的被子,俞一溪感受到是他,在他手上蹭了蹭。
睡夢中感受到手正往自己脖子上去,俞一溪掙了掙,不大情願似的嘟囔了一句聽不懂的話。
陸诃輕聲:“是我。”
小孩就乖乖讓他掏了。
那秘密盒被小孩珍而重之地帶在脖子上,睡覺也不舍得摘下來,陸诃把挂墜拿在手裡,拍了一張照,照片的背景是俞一溪的恬靜睡顔,俞一溪的手還不自覺抓着他的手腕。
五分鐘後,林姐電話打了過來。
“陸诃,怎麼不聽組織指揮擅自行動!?”
陸诃捂着發聲口,走到走廊上,平靜地說:“我一直以為,我就是組織。”
林姐被噎了一下,但對他家藝人的脾氣接受良好,她再次刷新微博,看着不久前陸诃發出來的照片,問:
“你倆已經同居了?”
“是的,劇組房間不夠。”陸诃說完,靠在門框上,看着翻了個身重新睡得香的小孩,慢悠悠地補充,“我倆還睡了。”
林姐:“??!!”
林姐:“為了避免我誤會,我再确認一遍,你說的睡,不是隻蓋被子純聊天的那種睡,對吧?”
“是的。”陸诃收了笑容,冷聲道:“幫我查一個人,叫謝旭。”
林姐說:“這不是俞一溪父親嗎?之前查過的,資料在你辦公室都有。”
“往深了查,這次的重點不在他和俞一溪,而是在他本人,我要知道他是怎麼混上高級研究員,又是為什麼恨他親兒子入骨的。”
林姐愣了愣,驚訝道:“什……你是說?”
“黎故殺青宴那天晚上,謝旭買通了一個小演員給俞一溪下藥,想要害俞一溪與他人發生關系借此讓我和俞一溪離婚,俞一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裝有藥的果汁全給我了,我沒控制住就把他給睡了。”
“你,沒控制住?”林姐持懷疑态度。
在林姐看來,陸诃不像是控制不住情/欲的樣子,世界上現存的催/情/藥物,說白了隻能助/興,如果真的沒那方面的想法,是不會有用了。
打個比方,就算給陸诃下一整瓶藥關在密閉空間裡,再把馬小魚扔進去,哪怕馬小魚身上穿着全套情/趣/内/衣畫全妝,陸诃也隻會一拳頭把自己打暈,堅決不碰馬小魚一根毫毛。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想到冷漠無情如陸诃,也有動凡心的一天,不過林姐不打算提點對方,畢竟再怎麼證據确鑿,這也隻是她個人的推測,她不會說任何暗示的話語,這倆人能不能走到一起,得看命。少管閑事才能待得長久,特别是幹他們這一行的。
交代玩事兒後俞一溪還沒醒,陸诃接到了王奇灣電話,說讓他幫忙視頻面一個新人,是鶴重關的備選演員。
陸诃索性無事,便答應了。
畢竟這演員要是真面上了,是要和小孩相處的,就當是提前幫小孩把把關,不能放人品不行的人進來。
面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王奇灣又拉着他聊了一會兒閑話,然後忽然神神叨叨地說:
“你關注你倆超話沒?”
“誰倆?”
“就是你和俞一溪的啊,你們的cp名叫‘林空陸飲溪’,怎麼樣?是不是很文藝?”
陸诃默了默,很讨人嫌地說:“我不喜歡諧音梗,給人一種受教育程度不高的感覺。”
“你可以選擇再答一遍,或者我待會兒回去當着俞一溪的面說你嫌棄你和他組的cp。”
“你偷換概率的手法同樣給我一種受教育程度不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