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島加奈理超級生氣,她出離的憤怒了:難為她費盡苦心過來幫忙,結果這個家夥居然做起了這種事真是糟糕透頂,果然他之前混到被抓出事的地步就是因為業務不精還三心二意吧!
再也不會幫你了啊混蛋!!!
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佐島加奈理還想繼續嚷嚷,下一刻又被挨揍挨得手忙腳亂的安室透撲過來捂住嘴。
掙紮無能的佐島加奈理驚恐地瞪大眼睛:救命啊——
她瘋狂地在心裡大喊“讀檔讀檔!”但是沒有任何變化,半空中隻是彈出一個虛影,上面寫着:
【備注:讀檔功能已使用,讀檔失敗。】
佐島加奈理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
本想先控制住佐島加奈理讓她不要大喊、卻不小心用力過度的安室透吓得臉都白了:“佐島小姐、佐島小姐你怎麼了?!”
……
倉庫前面的院子裡走出來一個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留着有瘢痕的寸頭,是之前叫“金井”的那個家夥。
他上前來檢查了一下完好無損的門鎖,又探頭往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
“沒什麼啊……”
金井疑惑地撓了撓腦袋離開了。
等人走後确認沒什麼問題了,安室透才把佐島加奈理放開。
松開手的那一瞬間,懷裡的人猛地一用勁跳開并轉身,拳頭直沖安室透面門而來——
安室透原本可以躲開,但是他留在原地硬生生挨下了這一拳。
使出一記突襲的佐島加奈理沉默了。
“你都不躲的嗎?”她誠懇發問。
這樣顯得她很廢物啊!結果還是輸在了攻擊的力度上……
佐島加奈理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安室透的膚色比較深的緣故,她沒看到自己剛才的攻擊在對方臉上留下了什麼痕迹。
——越想越氣啊!
沒等佐島加奈理再多說什麼,安室透反應迅速地端正坐好,動作标準地垂下腦袋:“實在是很抱歉佐島小姐,我剛才誤以為你被人假扮了才做出這種失禮的事情,情況緊急冒犯到你其實并非我的本意!”
佐島加奈理沒接話,安室透又快速補充道:“這裡并不安全,不方便談論這些,但是等事情了結後我一定會為自己的過錯進行補償,安全起見我們最好趕緊離開這裡!”
由于之前要攻擊安室透,佐島加奈理是半蹲在地上,水平上高出了跪坐着的安室透半個腦袋,因此她此時的視線正好落在了安室透後腦上,然後看到了那塊“空蕩一片”“寸草不生”的傷口。
“噗。”
安室透聽到頭頂上傳來奇怪的憋笑聲,他擡起頭看見佐島加奈理面無表情的臉。
……聽錯了嗎?他愣愣地半支起身子。
佐島加奈理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歎一口氣。
“看在之前你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我決定相信你,”她說,兩手的大拇指與食指交疊在一起用力捏了捏,“我也打了你一拳,這件事就這樣翻篇吧,當務之急是抓緊時間離開這裡。”
說到這佐島加奈理的神色又嚴肅起來:“這邊的情況複雜危險,你的業務能力又不太行,我們得找個機會溜出去。梶原先生知道的内情不多,在短時間内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喜提業務不精評價的安室透:……
“等等,”他眼神一肅,銳利的視線看向佐島加奈理,“你怎麼知道是梶原先生在這裡,還有什麼‘内情’?你聯系上千田女士了嗎?”
安室透目前所掌握到的信息隻有當初在律所的千田禮夏的口述和他自己一路上觀察得到的情報。
結果佐島加奈理居然已經搞清楚整起事件的内情了嗎?
佐島加奈理撒謊撒得面不改色,她半真半假地透露道:“千田女士被□□的人抓住後要扔到東京灣去,但是現在已經被警方救下了。
千田夫婦的離婚材料裡有事關泥慘會犯罪的一些證據所以被盯上,而梶原先生是因為倒黴被牽連上的,他一無所知也就沒有被下手的必要,我們可以匿名舉報這個倉庫裡有違禁化學品讓警方來搜查。”
這個提議與安室透的思路不謀而合,他點點頭然後站起身朝佐島加奈理伸出手。
佐島加奈理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臉色一黑。
她瞪了神色無辜的安室透一眼,拽着他的手臂拍拍衣服站起來。
兩人往倉庫後牆的方向走,那裡相鄰的是鮮有人經過的小巷,單行道走到頭就是車行往來的大街了。
然而比他們更快的是從前面院子裡走出來的人。
“就是這裡嗎?”随着院子的後門被推開,一個輕快的聲音在倉庫門口響起,“聽說這次的禮物是一個律師,真叫人期待啊。”
安室透的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