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以一種可以擊碎巨石的力道向夜取拍去,機警的鳥兒連忙飛上了天,大聲控訴着黑死牟的惡行。
“極樂,下來休息。”
“啾啾——我不服,憑什麼又是我領路?”
極樂看準時間,在經過夜取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啄了他腦袋一下:“啾啾——叫你話多!”
在來到了森林的另一邊後,黑死牟時不時能看到一些爬滿植物的斷壁殘垣。
在跟随着極樂他們步入一個峽谷之後,這樣的建築遺迹就更多了。
最終,黑死牟來到了一個明顯有人工開鑿痕迹的洞口前。
這個洞口方圓幾尺的土地上都沒有任何植物,十分突兀。然而這個洞口所在的崖壁越往上就越向外突出,因此從上往下看,并不會發現什麼。
“就是這裡了嗎?”
“啾啾——是的,千萬小心!”
“啾啾——小心!小心!”
“啾啾——能不能附帶路費?”毫無疑問,這句話是夜取說的。
根據太陽的位置判斷,現在是下午。黑死牟的手撫過鬥篷。鬥篷的材質與亞伯他們的披風相似,看起來像是亞麻制品,摸起來卻很光滑。
鬥篷的帽子前沿和胸口處都鑲了顆黑死牟叫不出名字的石頭,為了适應黑死牟原本衣服寬大的衣袖刻意擴大了的袖口旁也鑲了幾顆這樣的石頭。
長呼了一口氣,黑死牟徑直走向了那個洞口。
三隻翼獸在洞口附近盤旋了一會兒,結伴離去了。
洞穴内很黑,黑到就連夜視能力極強的鬼都看不清。好在,黑死牟擁有通透世界。
通透世界,可以看穿世界物質的部分。但是看透并不代表看懂。
就像是通透世界,可以看透無線城的構造,卻無法由此看出無限城是如何移動變化的。
通透性界還有另一個限制,就是通透世界能看到的是在是太細緻入微了,如果沒有長期的鍛煉,是無法控制觀測的範圍的。
(用現代的話來打比方,就是相機的焦距不好調整)
黑死牟細細分辨了一會兒,才發現石洞的牆壁上刻了些壁畫。
壁畫上人物的形象千奇百怪,行為也甚是古怪,黑死牟看不懂。但他猜測,這些應該是魔族。
越往下走,坡度越大,逐漸趨近于垂直。為了省去些麻煩,黑死牟選擇拔出虛哭神去,然後一躍而下。
一時間,風聲呼嘯。黑死牟眯着眼,凝視着前路。突然,他的臉色一變,把虛哭神去插入“地面”。
虛哭神去在岩石中變形,給了黑死牟一個向“下”的力,令黑死牟雙足落地。
并不着急收回虛哭神去,黑死牟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幾步。“地面”猛然逆轉向,同時,黑死牟感受到了引力的作用,使他可以平穩的站在上面。
控制虛哭神去縮短,黑死牟沿着路繼續前進。
直到最後,站在了一扇石門前。
到這裡,大概是與地面平行了。黑死牟估算了一下地面的弧度與前進的距離,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