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有時候想想他們要是……”
“都是這個世道不讓人活,所有堅持到現在的醫護都是英雄,我們天河市的英雄。”
白一舟感覺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與他隔開了一個世界,他不能動不能說,他想要嘶吼,想要哭泣,但是身體已經不受他控制。
“诶,你幹嘛呢,别亂動!”運送屍體的大叔拍掉他的手,迅速蓋上白布,匆匆上電梯走了。
電梯走後,地面上掉落一張沾血的照片,白一舟蹲下撿起來,是老張和他兒子的照片,他還記得謝南陽當時是不想老張父子死後,在這世界上最後的痕迹也消失了,所以貼身收着那張照片。
但是現在,他也死了。
白一舟手指沾上了血,那黏稠的血呈半凝固狀态,他似乎看到那滴血像蛛網一般延展、攀爬,化作一張巨網将他網住,眼前的景象都染上了血色。
*
過了許久,LAT四人回到病房。
死了兩位醫生的骨科病房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一名醫生來到病房,說要給他們辦理出院手續。
甯思霏依稀記得是謝南陽的帶教老師小劉大夫。
當幾人向他詢問謝南陽的時候,對方收起來慣例的微笑,歎了口氣,問:“你們是他的朋友嗎?”
幾人點點頭,說:“我們想要找到殺死陽哥的東西,給他報仇,天河醫院開了這麼久,對那個東西肯定了解,您能告訴我們嗎?”
小劉大夫搖搖頭,頓了一下,他道:“給你們一個建議,盡快離開天河醫院。”
“為什麼?還沒給南陽報仇,我們如果走了,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
謝南陽的初始身份可是天河醫院的規培大夫,如今他死了,醫院難道沒有任何舉措嗎?
“如果你們不走,恐怕以後想走都走不了了。”小劉大夫不做解釋,隻是苦口婆心地勸道。
但是當LAT一衆詢問具體緣由的時候,他卻語焉不詳,始終說不出來。
糾纏了好一會兒,小劉大夫面帶苦澀。
龐雲廷看着他誠懇的表情,終于意識到在小劉大夫這裡不可能獲得答案,他拉住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唐錦,搖搖頭說:“不是這位大夫不想說,而是遊戲規則讓他沒辦法說。我們能靠的隻有自己。”
“他讓我們盡快離開,肯定是醫院内發生了變數。但是我們的地圖範圍隻有天河醫院,根本出不去。”唐錦點點頭,看着龐雲廷分析:“主線任務是讓我們在這裡存活3天,恐怕最後的難點就是這個變數。”
他們兩人是現在唯二還比較冷靜的了,甯思霏和白一舟都因為污染值的原因精神異常。
“你們先用淨化石,兩個C位不能都出現問題。”隊内僅剩的三塊淨化石取出,兩人各用一塊,留一塊備用。
腦中的瘋意被祛除,甯思霏終于恢複了理智。
“我們隐藏任務完成了,你們看過獎勵了嗎?”
“還沒有,原本想大家一起打開的。”白一舟悶悶不樂道。
“打開吧,我們現在的能力應付不了任何變數,為了不再出現傷亡,我們要利用一切資源,并且這也是南陽對我們最後的幫助和期望,他的家人還在等他,我們起碼要活着回去把消息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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