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撕也撕不開,那不是很敗壞興緻嗎。
“我有薄的沒穿過的,你要穿嗎?”梨梨這個老闆娘看來是很懂如何照顧客人來她家酒吧消費的心情的,跟孟辭盈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不用。”孟辭盈回答,“反正我馬上也就要走了。”
此話一完,包廂的門開了。
有人帶着一張毫無情緒的俊酷臉走進來。
那人肩線寬闊,腰身緊窄,四肢修長,不做什麼,也不說什麼,光是邁腿走路就有一股強大的氣場。
一張骨相優越的面孔被包廂裡的燈影照得迷幻,順帶把他這個人的蠱惑氛圍感也拉滿起來。
長薄唇咬住煙,往屋子裡一走,在場所有人都朝他投去目光。
“喲,景爺,是我們景爺來了!”
“哇噻!許昀然,我們景爺對你可真好。你生日他就出現了。”
“這是哪裡的風把我們景爺吹來了,不是說景爺出國去讀書了嗎?”
“景爺,快來坐,自從你走了,城裡這些局啊,聚會啊,真的巨沒意思。”
“那是,沒有我們景爺的局能叫局嗎?”
一屋的人都在興奮迎接靳景和。
誰都沒想到這個晚上,他會出現。
他這學期在北池沒上多久,就去國外了,聽說他家裡想要安排他上國外的大學,大約是想管管他。因為他在椿城太浪了,每天浪得壓根兒不想參加高考。
他之前還因為一些事留過一級,成績也沒好起來。估計是沒救了。
不過對于靳景和這樣的人來說,成績是完全次要的。
就算他考不上好大學,他家裡也有巨多的财産跟權力等着給他繼承。
他每天就負責浪天浪地就行了。
被衆星捧月的引到正中,靳景和神色淡淡,摘了煙,輕輕撣了撣煙灰,側眸朝梨梨站的方向看了一眼。
梨梨身邊站的人是,孟辭盈。
梨梨見靳景和來了,也沒有什麼特别的反應,上前去跟他笑了笑,問他想喝什麼,她去給他拿。
靳景和眼神冷淡的瞧了瞧餐台跟茶幾上擺的東西,沒做特别要求。
梨梨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了一會兒,給他送了杯雞尾酒來,顔色很特别,跟先前酒吧裡擺的都不一樣。
那是靳景和在偏愛玫瑰享受的特權,小老闆娘專門給他調制的雞尾酒。
那酒名字就叫:偏愛。
靳景和接了酒,就癱坐到沙發卡座裡,興緻缺缺的小口抿着喝,似乎對那酒也不感興趣。
他這人挺喜歡玩的,特别喜新厭舊,酒要喝不一樣的,妞要摟不一樣的。
所以,時間其實也沒過多久,梨梨跟梨梨調的雞尾酒都不能在他這兒受到重視了。
他漫不經心的喝着那杯酒,長薄唇綻開,貼着玻璃杯邊沿,再度勉強輕抿那麼一小口,然後緊緊的皺了皺眉。
包廂裡包括許昀然在内的人都在問:“景爺,不是說你去美國念法律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大家衆星捧月般簇擁着他,以他為中心說話,他卻意興闌珊,聽都懶得聽。
包廂有一扇落地窗,微微拉開,玫瑰色的輕紗窗簾被風吹動,卷到就站在窗前的少女身上。
她穿了白裙子,皮膚也很白,那玫瑰色紗簾吹拂到她身上,像是在雪白的皮膚上點了朱砂,有了很多的撩撥人的味道。
靳景和的眼神又往那處飄了一下。
姚慧這時候站到了孟辭盈身邊,跟她咬耳朵:“你看,你看,靳景和來了,他才是這群人的老大。他一來,他們都得給他讓位。”
孟辭盈答:“嗯。”
姚慧出去社交了一大圈,自以為搜集了重要情報,愈發興奮的告訴孟辭盈:“剛聽來一個驚天大八卦,玫瑰偏愛的小老闆娘,姜梨初,之前跟過他。”
“我知道。”孟辭盈答應。
“還為他去打胎了。”姚慧繼續播報,壓低聲音告訴孟辭盈,“是人流。”
所以,靳景和這個渣男可以被原地送去火葬場葬了。
“我也知道。”孟辭盈悶悶的接話。
“不是,其實嚴格意義上,不是算為的他去的打胎,但是又算是為他打的。”
姚慧賣關子,賣不到五秒就繃不住的說出這個她适才去做了一輪有效社交才得到的驚天秘聞。
“姜梨初一直喜歡靳景和,百折不撓的主動撩撥他勾引他,騷得想跟他上床,要個女朋友的名分,他偏不給。
姜梨初為了氣他,就去勾引一個跟他玩得好的公子哥好兄弟,跟那個男的睡了,然後肚子被搞大了,那男的撒手不管,靳景和送姜梨初去的醫院,還像打發乞丐一樣給了她一筆錢。然後他們就徹底斷幹淨了,靳景和現在連個正眼都不給姜梨初。”
姚慧喟歎,“啧啧啧。多狠一個男的,人家女生都卯起來這樣跟他鬧了,他竟然還可以全身而退。”
“bag guy。”孟辭盈聽完後,隻說了這一句。
靳景和來了,一屋的人就說玩遊戲,又是真心話,大冒險什麼的,孟辭盈覺得特别無聊,就轉身走了。
走之前,她走到假壽星公許昀然身邊,很嫌棄的說:“許昀然,你的生日會太無聊了。我要走了。”
許昀然正在行興上,深感好學生就是賊他媽掃興。
“說什麼呢?孟辭盈,我還沒開始切蛋糕呢。你做人怎麼能這麼無趣。就不能等我切完蛋糕再走。”
“放心吧,我不會那麼早回去,我不會跟你媽說什麼。還有,接下來一個月的碗你不用洗了,我來洗好了。”
孟辭盈很驕傲的說,她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忽然一下就對這個世界不愛了,一點都不稀罕許昀然幫她洗一個月的碗了。
以前兩人在家裡為了今天誰洗碗,是會鬧到卷袖子打起來的地步。
“诶,孟辭盈……”許昀然高聲喊她,少女已經拿了外套自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