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你自己說要講文明,還不是你媽來了又去。
“穆慎修給你灌了迷魂湯了還是怎麼的?”穆君野冷笑,“你在這要死要活,他訂完婚不久就能結婚。再過幾年小孩都能有了。單相思有意思嗎?”
我點點頭,說:“有意思。”
太他媽的有意思了。
穆君野道:“我出錢把你搞出國不是做慈善,懂吧。你要是死了,誰來還錢?就你那個療養院裡的母親嗎?說起來你倆還真他媽像。一個比一個瘋魔。”
“……”
我松開手,藥片撒在床單上,還挺好看,做成封面又是一首喪系歌曲。我找了片順眼的,掰成兩半,穆君野把酒瓶遞到我眼前。這服務還挺貼心。我就着喝了口,把藥片咽下了。
“謝了,小叔。”
“先别上趕着謝我。”穆君野在我床前坐下,他仰頭看着我,“我這個人非常有禮貌。”
“我每次幹什麼事之前,都會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見。”
他殺人之前也會征求别人的意見。他說,我會打爆你的腦袋,接着才扣下扳機。
很紳士,很禮貌,很變态。
我垂着眼睛,道:“有何貴幹啊,小叔。”
“一個好問題。我也在糾結,到底是幹還是不幹。”穆君野說道,“憑良心講,我的下半身很想幹點什麼。”
“我幫你叫個鴨?”我用不正經的語調講正經的話,“叔叔我不約。”
穆君野笑起來,又悶了口酒,說:“行吧行吧。不過我跟你說,做人啊,要及時行樂,否則會後悔。”
理是這個理,但我不知道幹什麼能樂啊。
穆君野道:“一炮解千愁,真的。”
“滾吧。”
“我滾了。但我随時恭候。”
穆君野摸了摸我的臉,道,“傻子,走腎不走心,才能活得久。”
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