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那個全校omega的夢中情A——祁初,二次分化成了omega。
全校脆弱小O們的心碎了一地,而廣大的單身A狗們則幸災樂禍。
但三個月後,祁初卻成為了全校alpha和omega的夢中情O。
這件事的緣起是三個月前,祁初在操場上突然暈倒了。
之後祁初的家人便給他請了半個月的假,原因不明。
學校論壇裡各說紛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猜測,卻誰也說服不了誰。
他們唯一達成一緻是,在祁初暈倒的那個下午,他們都聞到了一股極濃的甜味。
仿佛是有哪個糖水鋪子推到了校園裡。
而等到校園裡的迷弟迷妹們盼星星盼月亮地把祁初盼回來時,他們卻發現——
祁初還是那個看起來A到讓人腿軟的祁初,隻是他第二性别變了。
從一個alpha變成了omega。
而祁初在成為omega回到校園的第一天,就打入了全校性的omega互助群。
不過與其說是互助群,還不如說是八卦群。
再說得準确一點,是之前第二性别為Alpha的祁初的八卦群。
群内現狀——幹啥啥不行,搶龍王和吃桃子第一名。
而祁初在進群之後,看了一通有關于他的吃桃言論,冷靜地在對話框中敲下三個字加一個标點——
蟠桃會?
祁初雖然是A校的校草,但他是個非典型校草。
不像隔壁B校脾氣頂天、戾氣十足的校霸兼校草,也不像隔壁C校次次排名年級前列的高冷學霸兼校草,更不像對面D校考不上大學就繼承家裡的億萬家産的二世祖校草。
祁初嘛,脾氣挺好,成績勉強中上,身上無一件名牌。
要不是因為他那張臉,估計就泯然衆人矣了。
如果說B校校草是橫掃千軍、暴戾恣睢的将軍,C校校草是文才卓絕、清高恣肆的狀元,D校校草是名門之後、大家風範的小王爺,那麼祁初大概就是個長得好看些的市井小民。
但意外的是,市井小民的受歡迎程度卻是最高的。
不過想來也是,脾氣溫和還能時不時與衆人插科打诨幾句的樣貌出衆的市井小民,誰不喜歡呢。
劃重點——樣貌出衆。
再說祁初這人,随意慣了,要他端起什麼所謂校草的架子,可太為難他了。
況且他也不覺得有某校校草這個名頭就與其他人不同了,總歸到底,自己就是臉好看些,也沒那個高人一等的底氣。
所以他在那個所謂他的吃桃群裡也毫無包袱,把諸如“校草的地下戀人”此類的昵稱當作損友們“祁初他爹”的昵稱一樣看待,很快就在群裡混得風生水起。
但令人意外的,他以前的各種吃桃顔粉也沒跟他變成所謂姐妹,而是在正主面前正大光明地吃起了他的桃子。
或許是因為祁初性格不錯,以前跟各路alpha也相處得蠻好,加上他在二次分化成omega之後的裝扮也柔和了些,有些alpha也蠢蠢欲動起來。
頗有種校草變校花的即視感。
祁初坐在寝室的床闆上,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咬了幾口的蘋果,二郎腿翹啊翹,日子過得滋潤極了。
他咬了口蘋果,看着群裡快速滾動的聊天記錄。
種桃人今天也要吃桃子:害,初哥二次分化三個月了
種桃人今天也要吃桃子:我不僅沒有少情敵還多了一群狗alpha情敵?
種桃人今天也要吃桃子:這特麼是什麼事啊!
直A癌别靠近我:瑪德,我發小以前還嘲笑我,說我顔狗,現在天天明示暗示向我打探初初的喜好,直A弟弟滾啊!
oo才是人間正道:我一同班的崽子據說周末拿着玫瑰去初哥寝室樓下“偶遇”了,媽呀,紅玫瑰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拿着紅玫瑰表白的?
oo才是人間正道:回來還一臉夢幻地說祁初臉紅的樣子真可愛?!
oo才是人間正道:氣死我了,這崽子是得紅眼病了嗎,怎麼看什麼都是紅的?我呸!
誤會了誤會了,祁初心想道,不過是自己憋笑的時候比較容易氣血上湧罷了。
他又回想起了那個周末來“偶遇”的alpha——“情窦初開”的小A一身白襯衫在午間絢爛的陽光下白得刺眼,手拿一枝大紅色的月季,揣揣不安地向他擠出一個哭笑難辨的笑容來。
不過那個alpha的臉倒是蠻眼熟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和自己體育課在同一時間的其他班同學。
至于為什麼印象這麼深刻,大概是因為每次自己的餘光無意間掃到他的時候,都能在他的神情中直白地讀出“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祁初咬了咬下唇,從脖子紅到臉頰。
厚顔無恥如他,把忏悔欺騙了無知小A的力氣全用到憋笑上了。
不過想來也蠻好玩的,隻是第二性别的改變,就能讓别人眼中的清晰可見的不屑變成幾近滿溢的情意。
祁初看了眼時間,在群裡發了條“都快期末考了,你們怎麼還吃桃子吃得起勁,快去複習”的信息,并配個了[給你桃子.jpg]的表情包。
左手的手機被祁初塞到了枕頭底下,右手吃剩的蘋果核也被丢進了垃圾桶裡,在左右手的物品都“物歸原位”之後,祁初抽了張濕巾擦擦手,坐到書桌前準備和題海纏鬥個不死不休。
國際部的寝室是兩人間,配了兩張書桌,但現在寝室就他一人,所以他就把兩張桌子拼到了一起,愉快地享受着自己的超大版書桌。
但随着寫着密密麻麻式子的草稿紙鋪滿了兩張書桌,他的心情就開始變得不那麼愉快了。
他是高二從京城轉學過來的,Z省是教育文化強省,先不論人文素養什麼的,就論這獨立出卷的試卷難度,幾乎就一騎絕塵了。
況且A校還是Z省名列前茅的高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