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一個晚上沒見,陸響已然沒了昨晚高嶺之花的感覺,如今站在沈念面前的,說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男大也不為過。
沈念看見他本能的想躲避,但林果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林果拉着沈念上前打招呼:“陸學長。”
“好久不見,林果。”陸響轉而直直的看向沈念。
沈念:“好久不見。”
陸響:“隊長,我們昨天剛見過。”
沈念啞然。
林果聽說學校的老師想要邀請陸響回校參加六十周年慶大戲的演出,她便想借此機會,想邀請他也一起參加電競社的表演賽。
交換的條件便是沈念的課表。
陸響早早就等在沈念下課的必經之路上,遠遠看到沈念,竟然還有一點緊張,怕自己的突然到訪而吓到她。
果不其然,她差點掉頭就走。
林果将沈念帶到之後,便借口學生會有事,匆匆離開了,隻剩下沈念和陸響并肩走在火紅的楓葉大道上。
“沈念,我是來為你辟謠的。”
“嗯?又有什麼謠言了?”
“你和顧栗同居的謠言呗。”陸響指着照片上的兩人:“不僅穿着同色系的禮服,還頗為親密的從同一個小區地下室走出來……”
沈念打斷了他:“頗為親密?我和栗子哥中間隔了個海,哪裡看出來頗為親密?”
“網上都是這麼說的。”
“一張圖,全靠編,是吧。”沈念聳了聳肩:“那你要怎麼辟謠呢?”
“隻要我們倆同框,那謠言豈不就是不攻自破。”
沈念搖了搖頭:“肯定不會,隻會說我腳踏兩隻船,那就更解釋不清了。”
“不會啊,因為我們最近要時常見面。你倆就那一張圖,大家很快就會發現,那張圖證明不了任何。”
“既然如此,那我何不等時間證明一切,為何還要和你一起辟謠?”
陸響隻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秋風蕭瑟,兩人漫步在校園中,沒有審視的眼光,不需要注意形象,校園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象牙塔。
似乎每次看到陸響,都是從容不迫的樣子,就連打遊戲的時候,都不曾見他慌神。
沈念不禁玩心大發。
她步子突然慢下來,走路左搖右擺,腦袋晃晃暈暈,一個踉跄,有倒下之勢。
陸響眼疾手快,從側面抱住了她,調笑道:“隊長?是想重演昨天的……狀況?”
沈念看了看陸響,隻看到很多重影,氣若遊絲,自言自語道:“神了,我演技也太好了,眩暈都演出來了。”
沈念的臉紅的不正常,陸響探了探她的額頭,突然臉色凝重:“沈念,你在發燒。”
“啊?我不是……”
話沒說完,人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床上了。
沈念兩眼望着天花闆,腰酸背痛,冷汗淋漓,額前碎發黏膩的貼在頭皮上,口苦發幹。
也就連軸轉了兩周,人就不行了,也不知道陸響連續幾個月熬大夜是如何保持健康的。
沈念突然想到,她又倒在了陸響的懷裡,生無可戀的翻了個身,又想到,那陸響呢?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從醒來起,就一直聞到若有似無的粥香味。
沈念拖着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挪下樓。
樓下的廚房裡,俨然有一個高挑的男性背影,而餐廳裡還有另一個熟悉的面孔,顧栗,正在剝蓮子。
“我何德何能,讓兩位大明星纡尊降貴,洗手作羹湯。”沈念一開口,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啞的像公雞打鳴。
陸響聽見沈念的聲音,才轉過身來:“要不是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也不用麻煩顧老師。”
顧栗:“不麻煩,沈念生病了,我有責任照顧她。”
陸響:“顧老師,聽說您明天還有行程,這蓮子也夠了,就不留您吃晚飯了。”
陸響說完,還上手收拾起了顧栗正在剝的蓮子,明晃晃的下了逐客令。
顧栗也不慣着:“等你煮好粥,我們一起走,我還有時間。”
沈念悄悄後退一步,不敢發一言,這個地方不是她能待的,不如繼續回房睡覺。
剛準備溜,就被陸響叫住了:“喝水嗎?”
沈念腹诽道,當然想喝,這情況我咋喝。
陸響二話不說,搶在顧栗的前面,已經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沈念。
而顧栗倒水的手停滞了,有一些尴尬的僵在半空中。
沈念費力的歎了口氣,慢慢道:“你們去忙吧,我一會喊安姐來。”
兩人異口同聲的“嗯“了一聲,但沒人有要走的意思。
反而是陸響繼續下逐客令:“顧老師,您放心去忙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恰好此時,顧栗的手機響了,接完電話之後,和沈念囑咐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