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一周馬上過完,Velvet Cacao門店趕在這周的末尾開業了。冬郁幾乎每天下午都泡在店裡,除了确認店裡的各種細節,還要帶着新的甜點師們磨合流程,确認甜點的口味和外形。
“嘭——”一聲,電子禮花的聲音在CBD室外炸開,這家裝修了許久的門店終于開業,引起了諸多關注。
門店外的黑色線條勾勒出冷硬的設計感,連帶着門口的小型甜點站都顯得有些冷酷。
“幫我打一個甜筒。”冬郁對甜點站裡的店員說。
“好的,郁姐。”不一會兒,一隻褐色蛋筒遞了出來,上面黑巧克力色的奶油甜筒冒出森森寒氣,被炙熱的陽光一烤,曬出将要融化的光澤。
冬郁朝遠處招手:“這裡!”
一個穿着連身短裙的女人激動地小跑過來,一把保住冬郁,“啊啊!寶貝,我們好久沒見啦!”她邊說兩隻手還一邊在冬郁的後背磨蹭。
“松手松手,有人看着呢。”冬郁站着認女人抱着,誰讓這周她一直抽不出時間見面,冷落了闫苗小姐。
闫苗松開手,看見冬郁手上的甜筒眼睛發亮:“給我的嗎?”說着伸手朝着甜筒伸去。
冬郁往後一撤:“誰說給你的?來我的店以後自己買。”說着就要往自己的嘴裡塞。
闫苗憋着笑意看着她,離嘴巴還好遠呢,就受不了地往她這一塞:“好啦,給你給你,别看我。”
闫苗哈哈笑着接過甜筒,美滋滋抿了一大口,誇贊道:“嗯!好香!是苦味的甜筒诶,一點都不甜膩。”她驚喜地看着這支平平無奇的甜筒,又吃了好幾口。
“我還不知道你,這周都吃傷了吧,明明是給我買的,真不直接。”她熟稔地說着話,甜筒可一口沒少吃。
她可是知道,冬郁這種細節控,新品上架前,必然是反複制作,反複比對口味,反複地嘗,這一周下來直接吃出工傷。
她偷偷瞧了一眼,起碼胖了三斤!
冬郁搖搖頭,不跟她打嘴仗,朝着停車場走去。
闫苗來這附近辦事,給冬郁發了消息問她要不要去吃飯,冬郁正好下班,想去吃點重口味的東西,回了消息,在這裡等。
車子駛上馬路,晚高峰已經開始,兩人選了一家不太遠的火鍋店,一路閑聊。
到了店,闫苗手上的甜筒早就吃完了,叽叽喳喳地跟冬郁說話:“寶貝你家的巧克力好香!做甜筒真是一絕,吃起來真的有種奢侈感。”她回味着點評道。
用最高級的法甜原料做跟不要錢一樣的甜筒,吃起來讓人心疼啊!
闫苗扼腕,她家公司離得太遠,這個羊毛薅不着!
冬郁大手一揮:“闫總真識貨,郁總甚是滿意,一會兒火鍋随便點。”一副被吹捧地很開心的模樣。
兩人嘻嘻哈哈地商業互演,火鍋店位于一個小巷子裡,兩人在初夏的傍晚漫步,跟好朋友說笑,冬郁感覺這一周的疲憊都消散了。
江城的夏天來得早,初夏已經很熱,吃火鍋的人不多不少,剛好有座。
兩人興沖沖地點了不少,冬郁挺長時間沒有吃火鍋了,一頓飯吃得津津有味。
闫苗跟她訴說着這次出差的經曆,還有她近期感興趣的男人,忽然話頭一轉:“對了,貓怎麼樣了?還活着吧?”她咬着茼蒿說。
冬郁翻了一個白眼:“姐姐,我是什麼動物殺手嗎?當然是活的好好的,都長胖了。”
天地良心,這小貓流浪的時候大概過得不太好,這幾天在家裡除了吃就是睡,肉眼可見地長胖了一圈,骨頭都不明顯了。
闫苗翹着嘴角看着冬郁,慢悠悠地說:“那我晚上跟你回去吧,把貓抱走,我都準備好貓糧罐頭玩具等了它一周呢。”
她周一回來就聯系了這位動物殺手,誰知道動物殺手忙着工作加班,一點空沒分給她,實打實等了一周。
這話一出,冬郁一下頓住了,她眼神飄忽地往四周看,小口小口地抿着果汁,醞釀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說:“我要是說,貓貓不能給你了,你會生氣嗎?”
她語氣發虛,畢竟她先打算把貓丟給闫苗,還爽了周一的約,現在還要把貓要回來。
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闫苗挑眉:“不給?敢不給我,本座便要了他的命。”說着一隻手緩緩握拳,一副虛張聲勢的模樣。
“噗哈哈哈哈哈。”冬郁被闫苗的眼神逗笑,“你少模仿這些有的沒的,無不無聊。”
闫苗:“你這不是笑的很開心?還敢嘲諷本座?”她語氣一本正經。
冬郁連連搖頭:“不敢了魔尊大人,饒小貓貓一命吧,它還有三十個罐頭沒吃完呢。”
另一邊在家裡等着人類回家的小貓:?
才三十個?
本貓要三百個罐頭!
這邊闫苗自己憋不住笑起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一周沒跟我吐槽,我看你早就想把小貓據為己有,關在家裡,每天親親摸摸抱抱不放手,對吧?”她眨眨眼。
冬郁扶額:“才沒有這麼親近,隻能摸摸而已。”
闫苗大跌眼鏡:“啊!那麼絕的貓色你就摸摸?你這跟去夜店點男模光看看有什麼區别?”
冬郁:“你不要說成這樣。”什麼跟什麼,她才不去夜店!
也不點男模!
闫苗捂着嘴,點點頭:“好的明白,你是有心無力,我懂。”
畢竟有潔癖,想親也無能為力。
冬郁氣得想打她,兩人一邊拌嘴一邊熱熱鬧鬧地吃完了飯。
從店裡出來,冬郁想早點回去休息,要先送闫苗回去,被闫苗拒絕了:“你先回吧,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說着頭也不回地走了。
冬郁喊住她:“就帶着一身火鍋味約會啊?!”
她不太懂,現在都這麼玩兒嗎?
闫苗停住步子,轉過頭,一本正經地說:“洗一洗不就沒味兒了?”眉毛一挑,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冬郁不懂,今天大受震撼。
她開着車回家,打開門,玄關的小燈亮着暖黃的光,“咪咪。”她習慣地叫了一聲。
沒有聲音回應她。
冬郁心一下提了起來,她回頭确認樓道裡沒有貓,趕緊關上門,在家裡找了起來。
客廳廚房陽台都沒有,冬郁越來越着急,甚至朝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當然什麼都沒有,窗戶也關的很嚴。
她沿着牆走,沒頭沒尾地到處瞧,突然看見卧室門又一道細微的縫隙。
冬郁呼吸一窒,一把推開門,打開燈,小貓直挺挺地躺在她的枕頭上,呼吸很緩,凸起的小肚子起起伏伏。
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