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郁:“……”
冬郁:“你怎麼在這?”不是高鐵站見嗎?
花齊鳴笑嘻嘻地下車,幫冬郁放行李,把帶着白手套的專車司機晾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
花齊鳴:“來接你啊,咱們離得這麼近,打一輛車合适,省錢。”
冬郁也不客氣,先一步上了車:“大少爺還會省錢?想省錢應該打個順風車。”她打量着這輛百萬起步的豪車,有些陰陽怪氣。
這價格打兩輛車都富裕。
花齊鳴不生氣,笑着說:“這不是要出差很累嗎?我自費,不用公司報銷。”
冬郁呵呵:“你敢拿着這個小票報銷,田姐能把你從财務室打到地下室。”
田姐是他們公司的财務總監,畢竟會計不敢打花齊鳴,肯定得搖一個敢的。
花齊鳴哈哈笑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身邊的人,她今天跟平時上班的狀态不一樣,大約是有段時間沒有出過江城,難得化了妝。
花齊鳴注視着冬郁,看着她拿出手機刷着什麼,嘴角挂着笑意。
花齊鳴自己也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要說喜歡冬郁這件事,讓他也很意外。
在法國的時候,他們不算熟悉,隻在留學生聚會的時候說過幾句話,畢竟不是一個專業,更不是一個學校,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連朋友都算不上。
花齊鳴知道冬郁長得很漂亮,以前卻從來沒有動過什麼腦筋在她身上。
那個時候花齊鳴在想什麼呢?
他有點不記得了,不過他很少招惹這種做事很認真的女孩子。
在法國公立讀書,學業其實很緊張,這不是一個能夠水學曆的地方,不少同學延遲畢業。
在一些沒有強制實習的專業,大部分人不會去給自己找麻煩,即便要求實習,找一個輕松的崗位做上幾個月,或者等着學校的合作計劃也比自己出去找工作輕松。
隻有冬郁,從一開始就決定跨專業實習,一堅持就是五年。
在全校都是一個很稀少的存在。
不少華人同學知道冬郁家世不錯,有意親近她的也不少,但是冬郁從來不混小圈子,大概也沒時間混,除了工作還要學習,珠寶設計專業也不是一個輕松混過去的專業。
她除了跑甜點店,還要去本專業的合作計劃去學習,這些關乎着她的成績,她也絲毫沒有馬虎。
後來畢業回國,花齊鳴不想接手家裡的公司,他看着堂哥創業風生水起,自己也動了心思。
就在思考做什麼的時候,他竟然在國内遇見了冬郁。
正在尋找合夥人的冬郁。
兩人一拍即合,成立公司,分工合作,兩年下來配合默契,理念契合,互相訴說對公司的展望,吐槽煩人的客戶。
工作之餘一起吃飯,聊起天來也總是笑意不斷。
等花齊鳴回過神來,他驚覺自己已經單身兩年。
這個認知對花齊鳴來說簡直像在做噩夢,他那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麼臆想之中。
花齊鳴接連兩天都沒有出門,在自我懷疑中把一切都理順了。
因為冬郁。
想明白後,花齊鳴眼睛亮了起來,他喜歡冬郁。
一個對戀愛無比迅猛的行動派,立馬動了起來,他第一次約冬郁去了一家氛圍很好的法餐廳,包場,準備了鮮花蛋糕禮物,恨不得單膝下跪但是被冬郁冷冰冰的眼神吓退了。
從那天起,冬郁半個月都沒跟他說過話。
不對,是先大罵了他一頓,才開始的冷戰。
花齊鳴扶額,他現在想起來都想穿越回去扇自己一巴掌。
沖動,讓你沖動。
不過因禍得福的是,冬郁原本在他面前收着的怼人狀态,似乎越來越放開了。
花齊鳴最喜歡看冬郁怼人的樣子,太有趣了。
哪怕被怼的人是他自己。
不過這件事不能跟冬郁說。
是他的秘密。
兩人到了高鐵站,從江城去海城很近。
海城明天有一場巧克力與可可行業峰會,邀請國内巧克力的友商們參加。
不過冬郁和花齊鳴一起參加,不是因為對活動有多重視,而是江竹靖也來。
并且在場有不少還不知道他所作所為的仇人。
冬郁還沒見過這個人呢,倒是很好奇。
想看看他臉皮有多厚。
花齊鳴要在明天的峰會上做一個演講,要先回酒店熟悉稿子。
冬郁是來做交流和看熱鬧的,下午自由活動,決定去逛一逛海市的甜點店。
兩人一起從高鐵站去酒店,花齊鳴很有眼力價地拎着兩人的行李箱,冬郁沒說什麼,冷眼瞥了他一眼,走在前面進了酒店大門。
花齊鳴自得其樂地跟在後面。
兩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一輛勞斯萊斯緩緩停在門口,車窗半降,一張冰冷的臉隐在車内。
男人盯着在酒店大堂辦理手續的兩人,神色莫測。
前排的司機和助理被車内的冷氣壓得受不了,助理猶豫這開口:“江總,怎麼了?”
一會兒要去XX大廈,會見一個重要的合作夥伴,車開到一半,他們江總突然說停到酒店門口。
江竹渝:“查一下他們住哪間。”他聲音淡漠,但助理聽慣了,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隻順着江竹渝的視線看過去。
一對很漂亮的“情侶”,但看起來沒有很親密的動作。
是吵架了?
助理心想,卻一句都不敢問。
“給我在這裡訂一間房。”男人說完,收回視線。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