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樹在心裡叫苦,左左右右把其它馬看一遍。心裡難免可惜,想着要不要攢些日子錢再來買,又怕期間被人買了去,
現在買下,又實在受不了回到兩手空空的日子。就在他猶豫不決,想着和馬商殺殺價再看說。
就見另一個男人牽了一批馬過來,看上去和剛剛那匹是一個品種,品相不相上下,甚至還要高大一些。唯一不足的是,皮毛沒有那麼順滑,還瘸了一條腿。
正在和陳秋樹說話的馬商見狀,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牽着馬的男人顯得極其氣氛,“那張家少爺說我們的馬是瘸腳,硬是要我給他退了,帶了好些人過來,分明是他自個不知道怎麼讓馬給傷着了,現在還賴上了咱們!”
馬商皺着眉頭,檢查了一下受傷的那隻馬腳,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這是馮家兩兄弟,這段時間從府城牽了一批馬過來。
這兩匹棕紅色的馬還是花了高價從别人哪裡買來的,本想着能賣個好價錢。也好好收拾東西返回府城,
現在這馬不說賣了,還受了傷,這樣走回去,一個不小心怕是要砸手裡。
陳秋樹也上前去看,馬腿上的傷在蹄子上方,傷口處深可見骨,加上又是三伏天,有發炎的迹象。
看着真疼……
他看看一籌莫展的馬商,說“你這馬要賣嗎?”
馬商擡起頭來。
不等他開口陳秋樹接着道“實話和你說,我并沒有那麼多錢,”
馬商眼睛裡的亮光迅速暗了下去,想了一會還是道,“不滿您說,這馬我買來就二十五兩,您要真心想要,就給三十兩,”
“這腿沒傷着骨頭,好好養着,又是一匹好馬”
“二十六兩,我隻有這麼多,而且這馬還得賣藥醫治”
……
陳秋樹信誓旦旦。一本正經。
馬商猶豫了一會就應下了,其實這馬買來隻花了二十二兩,他隻不過想多賺一點,那想到沒忽悠到人。
陳秋樹爽快的付了錢牽着馬離開了。
并不知道這兩兄弟很快在屋子裡商量起了事。
這張家公子欺人太甚。
走之前一定要找人偷偷給他一頓教訓,才能咽得下這口氣。
陳秋樹一路牽馬到了醫館,開了不少治傷消炎的草藥才回了玉友樓。
請來小斯幫忙牽下去處理傷口,才安心。
沒想到剛剛來到正廳,就遇見了好久不見的張公子。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張子安身邊的一個女人。
這人他熟,是原身的姨娘。
原身父親有兩房小妾,玉娘和柳青青,
而這位和張子安半摟在一起的走來的,恰好是他哪位柳姨娘,
張子安喝得爛醉,半個身子倚在身邊女人身上,身後跟着幾個和他一樣的富家公子,都由自己的小斯扶着,幾人顯然醉得不輕,含糊不清的說着話。
“一匹馬而已,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小爺我要什麼沒有”
“還得是張兄厲害,都那樣了還能給送回去”
“這算什麼,等,嗝~~”
“等我把那事搞定,一人給你們送一匹”
“張兄英明”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離開,柳青青自然認出了陳秋樹,眼神閃躲,沒想到這病秧子還活着。
陳秋樹側身在一旁讓他們離開。
算是知道了馬商口裡的張公子是誰了。真應了那句,禍害存千年。
處理好的馬蹄上裹了厚厚的紗布,為了避免傷口惡化,陳秋樹隻在馬背上邦了一捆今晚喂馬的草,牽着馬繩慢慢走回長溪村。
到了家門口,天都快黑了,
因為走得慢,陳秋樹除了有些氣喘,身體并沒有什麼不适。
遠遠就見一道人影在門前晃悠,走近才看見是許橙。
陳秋樹脊背都直了幾分,有點開心,驚喜的喊道:
“許橙?”
許橙等了很久,,要是人再不回來,她就要去找王叔一起到路上看看去,防着不要出了什麼事才好。
現在見着人回來了,便焦急的問道,“秋樹大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陳秋樹拍了拍馬背“它傷了腳,牽着走回來的,這才耽誤了時辰”
許橙還是在街上遠遠的看見過拉車馬,那些馬車都跑得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