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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崔玉其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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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次,崔玉能警醒些,莫被謝逐迷惑吧。

*

崔玉在巷角怔怔地陷入沉思。

晃神過後,才想起太子謝逐尚在質子府,也顧不得思索宋莺莺所言,徑直回府。

質子府坐落在永興坊,緊鄰皇城,離東市也不算遠,等崔玉回到府邸,太陽尚未下山。

崔玉到前廳時,太子謝逐正背手仰頭注視着挂在牆上那幅美人摘花圖。

“某見過太子殿下。”崔玉在離他兩尺遠的地方站定行禮,溫潤的聲音拉回謝逐的思緒,他擺擺手示意免禮,視線也從畫上移到崔玉身上。

“阿玉今日去了何處?兄在此處苦等良久。”謝逐落座首位,看了一眼桌上已然涼透的茶,不動聲色問詢。

崔玉見此,吩咐下人重備茶水,略帶歉意回到:“安清郡王盛情難卻,某去赴宴,不想路上出了些變故,耽擱了,望殿下恕罪。”

“你我兄弟,談何恕罪與否?”謝逐執起新沏的茶,吹去水面浮沫,淺嘗辄止,“華陽姑姑當年與崔國聯姻,唯得阿玉一子。若不是華陽姑姑沒得蹊跷,父王擔憂你的安危,父王也不會急得攻打崔國,隻能以質子之名将你從崔國要回。”

“隻是,質子之名,總歸是委屈你。”

崔玉的視線從謝逐幾乎未飲的茶水移到那幅美人摘花圖上,掩下眼中的諷刺,輕笑道:“舅父和兄長已經為玉考慮良多,不過是虛名。玉隻願承母遺志,安穩度過一生。”

謝逐見崔玉不再拘束才露出笑意,說出此行的目的:“如今父王不理朝政,兄雖代君執政,可手中可用之人甚少......父王當年是從腥風血雨裡接過王位,唯有華陽姑姑與父王同胞而出,兄與阿玉血脈深厚,阿玉自幼有神童之名。此番前來,是望阿玉能入朝堂,助兄一臂之力。”

崔玉聞言險些打翻茶盞,蹭的一下站起躬身道:“玉恐無能協助兄長!神童之名不過崔國國君為沽名釣譽放出的妄言......玉此一生,無心政事,唯求一隅,觀書聽雨。”

崔玉态度堅決,謝逐勸了一會兒也未松動,閑話了半盞茶的功夫就離了質子府。

崔玉恭敬地送走他後,溫和的神色陡然一變,勾起的嘴角漸漸送了力道,漫不經心地拿起謝逐飲過的茶盞,裡頭茶葉細碎漂浮,一瞧就是下等茶葉,他冷笑一聲,手腕傾倒,茶水如細柱一般傾流入地。

幽暗的前廳,唯有素燭微微跳動,崔玉淡漠俊美的面龐半隐半現,茶盞落地應聲而碎,他的眼中不屑嘲諷盡顯。

面具待久了好像就是真的了。

就像謝逐,嘴上兄弟情深,實則瞧他不起;

就像自己,面上恭敬和善,實際上,誰能猜着他的心思?

倒是今日遇見的那個女子......

對城中局勢洞若觀火,對周大字字珠玑,暗含威脅,對他又好似熟悉得很,但态度不遠不近。

還有她說的那些話,像是知曉他的身份。

卻是可以調查一番。

又過了三四天,這幾日李複一次都未來别院,授舞先生得了李複的意思也不敢來攪宋莺莺的清靜。

宋莺莺照常到前院給别院門童遞了一個小小包裹請他送到拂雲處。

她雖下了決心先利用李複逃過入東宮的命運,可如今的形勢,她連見李複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在别院等待,送些表心意的香囊玉佩,談何利用籌謀?

春雨纏綿幾日,終得一日放晴,可她心裡藏着事,縱然是春日好風光也看不出什麼好心情來。

“莺莺。”

一句溫柔似水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宋莺莺剛踏上石橋,轉過頭循聲望去,羅浮袅袅而立,靜靜站在金絲垂柳下,樹枝遮住她大半身形,是以宋莺莺來時并未瞧見羅浮,看這樣子,倒是不知等了多久。

羅浮在宋莺莺的注視下,淺笑着走到石橋邊,兩人一左一右上了橋,卻又在橋中央默契地停了腳步。

宋莺莺目光先是掠過在池中悠閑擺尾的金魚上,複又移開看向與她容色相似眉眼溫柔的羅浮,率先打破這平靜的氣氛:“尋我有何事?”

她要是沒記錯,羅浮與她一直未有交集,即便同在别院,也隻是點頭之交,再加上有方依依等人煽風點火,宋莺莺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羅浮神情未變,方才她在樹下,看着宋莺莺從後院到前門,遞給小厮一個包裹,又看着她神思恍惚地要回後院。

她遞出去的是何物?又在恍惚什麼?

從幾日前院中,宋莺莺臨走前瞧她那一眼開始,羅浮心裡就莫名緊着一根線。

那一眼,複雜又莫名。

令她忍不住心悸。

聽見宋莺莺詢問,羅浮才笑着說道:“聽聞你身有不适,幾日未見,想着正要去看看你,是否需要請大夫……”

她眼神自宋莺莺身上流轉而過,陽光在她眼眸裡透出破碎的暖意:“正巧在這兒遇到,看來你身子已是好多了吧?”

宋莺莺沉默不語,她與羅浮不該有如此親切的時候。想起前世,短短一生,她與方依依等人起過沖突,與太子妃鬥過,怨過李複,恨過謝逐……唯跟羅浮,就像毫無交集的兩個陌生人,也隻有尚在東宮聽說她與李複結親時心底湧上的怅然。

她雖然不熱衷交際,但也不是願意結怨的性子,如今她來關心,宋莺莺自也不好拂她面子,回道:“前些日許是疲累,這幾日休養夠了,多謝挂懷。”

見宋莺莺開口,語氣雖客套但也不是全然拒人千裡,羅浮笑意漸深,向她靠近半步,略帶歉意道:“那日依依并非有意冒犯,她就是那個性子,說話沖動了些,事後也悔過了。咱們都是一樣的人,由不得自己做主,正是如此,才要互幫互助。”

“我自然不會多計較。”宋莺莺扯出一抹笑,眼睑微微下搭,也看出羅浮今日的心思來,對羅浮這番話不置可否,“隻是……羅浮說自由不自由的,公子好心收留,請大師悉心教導,我等本就應該心懷感激,承人恩惠,又豈能背後哀言,合該盡心為公子出力才是,總比過自怨自艾得好。”

羅浮被宋莺莺一番夾槍帶棒的暗諷弄得一僵,心裡不由有些氣悶,在宋莺莺看來時又很好地收斂神色,照舊柔柔道:“莺莺說得極是,是我心思狹隘着相了。今晨聽姐妹們聊起,公子今日在群芳樓設宴,為小周公接風,點了依依去作陪......她可謂是我們衆姐妹中第一個能為公子解憂之人了,正契合了莺莺方才所言。說着說着時辰過得真快,莺莺病初愈,我會囑托大家不去打擾你,今夜便可好生休憩了。”

宋莺莺擡眸正與羅浮對視,還是方才溫柔和善的神情,可眼神中全然不似原先親近,反而閃爍着攝人的光芒。

回味着羅浮詭異的言語,宋莺莺倒是渾不在意。

隻是,這群芳樓,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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