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敞看了眼宋小魚,還是對他比較感興趣,兩三步走到他面前,嬉皮笑臉地道:“How old are you?”
“啊?I am twenty-three”,宋小魚愣愣地答複了一句。
“比我大不了幾歲嘛,我叫秦敞,我們之前見過的,你叫宋小魚是吧?”秦敞坐在池子邊,用手劃水,吓得小金魚四處逃竄。
宋小魚點了點頭:“我記得你,上次烤紅薯…”
“那烤紅薯的大爺後來被舉報了,他用的爐子是化工桶,吃多了緻癌。”秦敞笑嘻嘻地道。
宋小魚唏噓了一聲:“那還真是,惡有惡報了。”
“宋小魚,你怎麼和我哥談上的?他這個人無趣得很,一點都不如我讨喜,怎麼那麼多人喜歡他?”秦敞口無遮攔,并且深以為妒。
宋小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道好像是你比較不讨喜吧,他無言以對,打算站起來回避一下。
“诶?你起來幹什麼,快坐下!聽說你骨折了,我媽讓我帶了點豬蹄過來,哦,順便給洛哥也吃點,吃什麼補什麼。”秦敞貌似非常擅長的罪人,并且看起來也是無意冒犯。
蘇洛可不慣着他:“廚房正好剩了點豬腦,中午給你炖了補補。”
“啧,洛哥你怎麼罵我,好心當作驢肝肺,不吃就不吃,反正也不是給你準備的!”秦敞哼了一聲,又想找宋小魚聊閑,但是宋小魚閉着眼,一副“别吵我,我已經睡着了”的模樣。
秦敞氣得撇了撇嘴,站起來拍拍屁股的灰:“你倆可真無趣,難怪看得上我哥,不管你倆了,我去屋裡打遊戲!”
中午三人一起吃飯,秦敞邊吃邊道:“宋小魚你什麼時候跟我哥結婚,我媽讓我打聽一下,好提前準備準備。”
“咳咳咳!”宋小魚一口米飯嗆進氣管,咳得驚天動地,吓得秦敞要給他做海姆立克。
宋小魚連忙搖頭拒絕了對方的海姆立克急救法,怕這人做完就讓得他立刻ICU搶救。
蘇洛也停下了筷子,給宋小魚遞了杯水,拍了拍他的背。
宋小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喝了口白水緩了緩,又轉頭看向秦敞:“我們還沒考慮要結婚。”
“怎麼不考慮?”秦敞遺憾地收回手,坐回了凳子上:“我哥年紀一大把了,我媽想讓你們趕緊結婚,以後去做試管嬰兒,再不做,我哥的質量就不行了。”
宋小魚剛喝了口水,聽完秦敞的話又不小心一口噴了出來,連忙放下杯子,不敢再碰任何食物。
“放心吧,我媽很開放的,她也就是問問,具體怎麼做,還是得你和我哥去商量,但是還是要提醒一下,雖然你年輕,但我哥不年輕了,生娃要趁早。”秦敞在此刻化身為催生婆,滿口念念有詞,看起來和他十七八歲的年紀很不相符。
“我們目前真的沒有這個打算”,宋小魚被他問得汗都下來了,隻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秦敞,你的這些話我都錄下來了,再不住嘴,我就發給你哥。”蘇洛抱着手,在一旁冷冷看着秦敞。
“啊?你…太陰險了洛哥,我不說就是了。”秦敞悶悶地看了宋小魚一眼,見對方絲毫沒有搭腔的意思,于是翹着嘴扒了兩口飯,又去了書房打遊戲。
飯桌上少了個插科打诨的人,宋小魚和蘇洛便顯得有些沉默。
宋小魚默默吃飯,覺得中午的黃豆炖豬蹄是真的還不錯,正準備喝湯呢,隻聽對面的蘇洛突然叫了他一聲。
“宋小魚,敢不敢跟我打個賭?”蘇洛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高傲,與平時稍顯冷淡的形象有些許不同。
宋小魚直覺不妙,摸了下耳朵,問道:“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