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魚想起以前看過的一些心理毒雞湯,覺得痛苦讓人思想偏激些,也是能夠理解的。
秦意扶着蘇洛走得很慢,兩人在月色下的院子裡顯得意外和諧,他們都沒有說話,仿佛從來都帶着默契。
宋小魚看了一會兒就不看了,他的骨頭正在愈合,這幾天也很疼,疼得晚上有些睡不着,隻能半天眯會兒。他想起蘇洛白天的話,他确實不了解秦意,不是他不想,隻是秦意不願意。
走了半小時左右,秦意便讓蘇洛回房休息,但蘇洛卻不願意,推開秦意的手,打算再走一走。
秦意看着他,兩人互不相讓,僵持了半分鐘。最後還是秦意妥協了,點了下頭,目光轉向宋小魚:“我先送你回房間。”
宋小魚本來想說自己拄着拐杖也能走,但見秦意的神色不對,就不再多說。
兩人一路沉默地回了屋,宋小魚進了屋裡,向秦意擺了擺手:“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秦意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将他一把擁入懷中,摟地很緊,宋小魚張了張嘴,喘不過氣似的呼吸了一下。
“小魚,早點睡。”秦意什麼都沒說,摸了摸宋小魚的頭發,在他嘴角落下缱绻的一吻。
“回去吧,秦意”,宋小魚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秦意點了下頭,轉身踏入了夜色。
宋小魚不知道秦意陪着蘇洛走了多久,他隻曉得,院裡的燈一夜未滅。
等到蘇洛終于能站立行走的時候,他卻病了。
近幾天下了場雨,天氣冷熱交替,宋小魚都有些咳嗽,然而蘇洛剛剛大病初愈,身體本就不好,也更容易生病。
宋小魚隻聽到隔壁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悶響,他趕緊起身打開門,卻見秦意比他更快,徑直走向了蘇洛的卧室。
蘇洛是在晚上發的高燒,等救護車不如自己開車過去更快,于是秦意和宋小魚連夜将人送到了醫院。
一路上蘇洛都在說胡話,但嘴裡念的最多的還是秦意的名字。
秦意的臉色冷得吓人,甚至看向宋小魚的時候,眼神都帶着冷意。
到了醫院後,宋小魚拿着傘,秦意需要抱着蘇洛,一把傘下三個人站着确實有些擁擠,還要跟上秦意急匆匆的腳步,因此大半雨都落在了宋小魚的頭上身上。
三人沖進急診室的大門,醫生讓隻留一個人進去,于是宋小魚便留在診室外去繳費。
正在忙得團團轉的時候,宋小魚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他腳步一頓,回頭看去,猝不及防地望進了一雙幽黑深邃的眸中。
“宋小魚,我回來了。”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來,那張俊朗的臉比之前更多了一份堅毅,氣質沉澱了下來,讓人有些驚豔。
宋小魚怔怔地看着他,神色由錯愕轉為驚喜:“周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