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天狼部使的連拖帶拽,夏幼清終于被五花大綁栓在柴房的柱子上。
雖然她自以為死不了,但不怕是假的,畢竟打遊戲死後血條都會掉到殘血不是嗎,更别說,又來一個要命的。
夏幼清腦袋低垂,心裡憤懑的想,這個喚為公子便是那司幽族的老大咯?
風嘲月這女王不僅和風鶴唳那個瘋子有仇,又惹毛了這司幽族的人,她這皇帝怎麼當的,真是有毒。
自己如今被抓到這裡,也不知道那羽沉舟和花卷能不能找到。
夏幼清剛在心裡默默歎氣,隻聽得又有兩人走進,把什麼東西拽了進來,她聽得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哼哼唧唧罵罵咧咧,聲音卻透着虛弱:
“你個走狗畜生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你弄痛我了!姓羽的!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夏幼清暗叫不好,花卷也被抓住了,連他倆都被抓到這裡來,這次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主公!”
花卷剛被推進來,便看見了被捆得結實的風苃,他又氣得咋咋唬唬起來:
“司幽賊人!無恥鼠輩!你家那老東西還沒死嗎?抓你姑奶奶做甚!”
夏幼清聽他叫的頭疼,花卷這個性子,真的是火上澆油,越燒越旺。
那公子聽了,到不生氣,隻是玩味的看着花卷。
他越盯着他看,花卷的氣就越大,那公子命人打了桶水,一桶給他澆了個全身濕透。
“可涼快些?”
銅膚公子走上前,從後面一腳踹在花卷的腿窩,把他踹倒在地。
“你是什麼東西,嘴裡這般不幹不淨,沖都沖不幹淨你這番臭氣。”
花卷那裡能聽得這番侮辱,他用膝蓋抵了地,轉身便要朝他撞去,但那名公子身邊的下人抽到迎上,之差一寸,便可以削斷花卷的頭顱。
花卷停了下來,他沖着他怒目而視,聽得那公子呵笑言樂:
“要我說,你不如學學那位仁兄,冷靜冷靜,同樣是契使,怎麼你這個正契使倒不如次契使來得聰明?”
“我花卷便是這個脾氣,你不願意聽是你的事,我罵你是我的樂意。”
花卷看他笑意姗姗,又挨了一腳,火冒三丈,無奈想起風苃還在他的手上,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夏幼清跟着也舒了一口氣。
他要再罵下去,自己非死不可。
“噢?你便是那個傻頭傻腦的花卷了?聽人說,這五王女的契使一共兩位,一花一羽,一蠢一呆……”
“你便是……羽沉舟是吧?”
他近了些,興緻不高:
“看樣子你倒是比他聰明一些。不過我對你們沒什麼興趣,這風苃,也不是我想抓的,隻要你們乖乖的配合我,不會讓你們死的太難受。”
“想殺我們?你還不配!司幽傳說中的“年少白華,司幽天罰”,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嗎?”
花卷不屑:
“司幽鬼白,出生便擁有白瞳白發的天譴之子,出生便克死父親。你那本是娼妓的母親,隻好又嫁與如今的司幽王。
“你便借了母親的光,稱自己是個司幽王族,但你那幾個哥哥卻根本不把你放在眼中。你在這奮力抓華胥王族的時候,你的那三個哥哥哪個不是躺在暖香紅玉的司幽城中逸遊自恣呢。”
這番話說得鬼白收口不言,一時間,夏幼清隻覺得四周空氣凝固,氣溫驟然下降。
這針鋒相對的場面壓力,直叫她喘不過氣。
眼見那鬼白眼睛越漸眯起,花卷“噗嗤”的笑出了聲:
“不過,要我說你這頭發到不是全白嘛,披在肩上,跟個老娘們兒似的。”
花卷這張嘴!
夏幼清聽得揪心,羽沉舟也冷眼旁觀,等待局勢而變,夏幼清心裡忐忑不安,卻也無能為力。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那鬼白忽得爆發出一陣清朗笑聲:
“說得不錯,你倒是查我查的仔細,我暫且收回說你蠢的話。”
他邊笑,邊伸手拍了拍花卷的臉,沖着他盯着看。
“你真的膽大妄為,和你父親一模一樣,不過,我喜歡你們這樣的人。”
他停了停,眼神示意了下人,手下很快端來來了一盤刑具。
他一把摟過身旁正在發呆不知狀況的嬌莺女子,他把她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