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得？”
“我拜托你，王警官，我家還是有點錢的好嗎？”
賀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的手表好像壞了，它倒着走，快回去修吧。”
王泊沖他擺了擺手。
“王隊，這小子要是說的是真話，難不成還真是兩個人合夥作案？”
“你怎麼想？”
“這個假護士也許是風鶴唳和羽沉舟其中的一個人。”
“我不這麼覺得。”
“假護士的種種迹象都是位女性。她熟知醫院的一切，應該是經常來醫院的人，或者是醫院員工的家屬，或者是朋友……又或者……”
王泊忽然一激靈，“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
“想到什麼？”
“張岸，你現在去找夏幼清，再試着從她的嘴裡探探風鶴唳羽沉舟這兩個人的虛實，是不是網友ID，遊戲朋友，或者是某個圈子的CN。”
“CN什麼？”
“名稱，這個流行名詞你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年輕人不都是上網用CN嗎？我女兒最近在玩cosplay，就是角色扮演，喜歡的小說漫畫人物扮演，她說CN就是他們圈子的昵稱。”
“王隊你的意思是說，風鶴唳羽沉舟是兩個cosplay？”
“那叫COSER……你是年輕人我是年輕人？？”
王隊白了他一眼。
“張隊……我很年輕的，我剛大學畢業好不好……”
張岸委委屈屈的整理着需要帶的東西，“您呢？不跟我一起去嗎？”
“我還有更重要事要去調查。我懷疑摘氧氣管的人，與這兩個古人不是一起的。”
“什麼？他們不是合夥作案嗎？”
張岸看着王泊直徑走出辦公室。
＊＊＊
“那你就跟他們說，是我與羽沉舟合夥作案。”
風鶴唳舉高臨下的睥睨着樊木。
樊木抱臂謹慎的站在台下的樹旁，隻要他風鶴唳稍動一轍，他便打算伸手去摸樹。
那棵樹是風鶴唳從不燼林中移植過來的，種在他的院子中，為得是樊木可以随時随地的來往墟海界。
“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樊木怒道：“風鶴唳，現在警察已經懷疑我了！”
“樊木，我沒想到，你逃回今朝市，還有膽量來墟海找我……上次你的事情我還未與你算賬。”
風鶴唳神色愠怒，他原本想将樊木殺了，卻又忌憚他的異界身份，想将他弄殘了，眼下卻氣虛，身體需要調理，又不能沖動行事，眼神一轉，便又想到一個約束他的法子。
“你胡亂殺人，我沒有做錯！”
“那你為何又來找我？”
“他們查到我了！他們以為是我殺的夏幼清！”
樊木焦急憤恨，“這是你出的主意，是你讓我殺夏幼清的！”
“我讓你殺，可你殺成了嗎？”
“我！”
“你并未殺死她，她複活了，是你自己做事不幹淨。你為什麼不把她徹底殺死呢？”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下不了手！”
“所以你就拿她假死來騙我？”
“……我沒有！”
“你沒有？”
“她沒有假死！她當時是真的摔了下去！我就在她的身後！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鋼筋直徑穿透她的胸膛！我當時吓懵了，我害怕極了！我想去救她！可是……可是我沒有去……我沒有去！風鶴唳！我沒有去！”
“你做什麼了？”
“你都知道的！為什麼要逼我說？”
“我想打電話叫救護車……我的手機就在我的手上，我的手機就在我的手上！可是！你說了！她和翟草隻能活下一個！你什麼都能算出來！你甚至都算到我在今朝市的一舉一動！”
“我不得不信你！我太相信你了風鶴唳！我一直以為你是異世界的能人異士……我舍不得翟草！我很喜歡她！你知道嗎！風鶴唳！為了翟草……我沒有打電話……她就那樣看着我……
”
“她哀求的眼神讓我害怕！她想讓我救她！風鶴唳！你知道人死前的臉色嗎？她的臉是發青的，好像一塊壞掉的肉……不是我殺了她！是你殺了她！殺夏幼清的人是你！是你推她掉下的樓梯！”
“我？”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你利用我對翟草的關心，利用我對你的信任，讓我去殺夏幼清……可是我不傻，在今朝市，殺人是要坐牢的，夏幼清怎麼可能好好的在走廊裡就從樓梯上跌落下去了？除了你想殺她，還會有誰？你明明可以穿越到我們今朝市來，卻說自己來不了，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嫁禍在我的身上！我能進的了墟海界！你就來不了今朝市嗎？”
“你的意思是我去了今朝市，殺了夏幼清。”
“難道不是嗎？你把她推下樓梯她才死的！不是我！”
“風鶴唳！我倒要問問你！你是怎麼認識夏幼清的！她隻是一個學生，你跟她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天要她死，她不得不死。”
“可是夏幼清現在醒了！她沒死成！你的計劃泡湯了！她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喊你的名字！她把我當成你，她喊你，喊羽沉舟！但卻看着我！”
“你是什麼時候見到夏幼清的？你跟她說了什麼？她怎麼會認識你？又怎麼會認識羽沉舟？”
“她認識我？”
“她是怎麼說我的？”
“她很害怕你！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她卻說害她的人是羽沉舟……我不明白，羽沉舟……不是那個風苃的侍者嗎？他怎麼又能害到她呢？”
“你不知道？”
“我如果知道，還來墟海界找你嗎！”
“她還說了些什麼？”
“她說她記不清之前發生的事情了，連她的父母，也記不認識了……”
“哦？還有這種症狀？”
“有個黃毛，他不知道跟警察說了什麼！他好像看到了一些事情！他和警察神神秘秘的！”
“黃毛？”
“就是一個把頭發染成黃色的男生，他好像在醫院看見什麼事情了，警察把他帶去警局了！”
“那你該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如果他指認兇手是你，你大可逃到我這裡來。”
“我不是兇手！”
“誰又知道呢？”
風鶴唳冷眼旁觀：“他們畢竟來不了墟海界，就算你跟他們說兇手是我，你看他們是信你是瘋子，還是信我真的存在？”
“風鶴唳！”
“趁我沒殺你前，你走吧，不過，看在你是我徒弟的面子上，我且告知你一下，你的世界裡的那個夏幼清，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她應該不是夏幼清。如果是夏幼清的話，她醒來，第一句話，應該會是……”
“是什麼？”
風鶴唳不回答，隻是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