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看守的士兵很不樂意的大聲說:“快點離開隔離區,你該呆在你分配的區域裡。”
羅薇薇眨了眨眼,一共有兩名士兵,一名藍衣人表現正常,另一名……她有了兩個大膽的猜測。
在她被帶往其他區域的過程中,她故意說道:“我做夢的時候想起了一件事,很久以前,我在第14感染區的一間病房裡住過,我還有那間房的門卡,我可以去取回當時落在那裡的東西嗎?”
“東西?什麼東西?”依然是那名感興趣的士兵,而另一個則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羅薇薇已經很肯定這名比較“聊得來”的士兵不是一個線索人物,就是一個考員。隻有考員會不放過任何時機探聽線索,而如果是系統内設的線索人物,當然也會表現出區别于一般藍衣人的行為舉止。
“我不記得了,但我有種感覺那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羅薇薇此話的确是實事求是,她已經從病房外的物品櫃裡取回了自己的背包,裡面依然留有那張奇怪的門卡,隻是所有考員的裝備都消失的不見蹤影。
這類似于一種初始化設置,好像她擁有多條命,而這是第一次死亡後自動開啟的第二條命。隻是初始地點已經不在居民區,而是醫院,這大概是配合劇情的推進發生的。在系統設定中她本來就是綠松鎮的生化人居民,自然不應該擁有任何考核裝備,這倒是合情合理。
但羅薇薇對門卡對應着什麼依然是一無所知,但既然自己的下一次啟動地點就是防疫區醫院,并且如此接近感染區,自然沒有理由不趁機取得這個關鍵的線索。
那名士兵壓抑的興奮叫聲從防護服裡傳出來,整個人看上去有點不可控制的手舞足蹈,當他做出在羅薇薇看來很明顯是使用視網膜進行内置界面操作時,她終于可以确定這是一名考員。
可惜,要是線索人物就好了!
羅薇薇自己也覺得挺滑稽的,她聽到士兵在壓低聲音向上級彙報剛獲得的情報:“我釣到一條大魚!他們不是在找病毒博士的線索嗎?我這裡有一個奇迹般痊愈的病患,一個女性藍衣人,我敢打包票她身上一定有事件鍊……”
“你剛才說你以前住過的那個病房在哪個區?”士兵扭回頭問她。
“在第14感染區,1498号病房。”羅薇薇回答門卡上的編号。
在另一名看護的藍衣人士兵不知第幾次催促他們繼續走的時候,這名僞裝成看護兵的考員終于不耐煩,一把拎起自己的“搭檔”,刷開附近的一道金屬門鎖,把小藍人扔了進去。
電子顯示屏顯示的房内被吞噬的情景慘劇人寰,羅薇薇不寒而栗。
僞裝者已經摘下了面罩,一頭淡金色頭發年輕的面容呈現在眼前,笑眯眯地對她說:“來吧,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