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到殷令儀房間門口,急匆匆走了,門口就剩顔辭一人了,可能會應付不過來。
殷令儀正和席虞康下棋。
鐘毓靈進門正好看見殷令儀耍賴的一幕。
殷令儀假裝不小心打翻棋盤,正裝作遺憾的對席虞康說,“哎呀,太不小心了,再來一局吧。”
席虞康對此已然心平氣和,剛認識殷令儀和她下棋時,她還有所收斂,熟悉之後肆無忌憚耍賴。
席虞康默默收拾好棋盤,無奈道,“可以不下了嗎,你下棋太臭了。”
殷令儀不服,“說誰臭呢,再來一局,剛剛是意外。”
席虞康無語凝噎,閉了閉眼,“好,在耍賴我就不跟你玩了。”
“好,一言為定!”
鐘毓靈被席虞康的表情逗笑,“令儀,你能不能别欺負他了。”
聽到鐘毓靈的聲音,殷令儀回頭,随即笑開了花,扔下席虞康,撲過來抱住鐘毓靈的胳膊晃啊晃,“阿靈,你來啦!”
席虞康仿佛看到救星,“你終于來了,快把她帶走吧。”
“好吧好吧,是我耍賴。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她嘴上說着下次不會了,可在鐘毓靈看不到的地方,滿臉的下次還會。
席虞康氣到差點心梗,甩袖坐到一旁。
“好啦,我陪你。你想幹什麼?”
殷令儀高興的問,“我們去後面菊花園吧,柳伯母種了許多菊花,開的正好,那有個涼亭,人又少,我們可以去那兒。”
殷令儀拉着鐘毓靈就走,走時良心發現,問席虞康去不去。
席虞康當然不去,花有什麼好看的。
“切,不解風情。”殷令儀沒理他,拉着鐘毓靈出門。
就這麼短短幾天,殷令儀就把鶴柳山莊摸了個差不多。
拉着鐘毓靈七拐八拐到了一處花園。
已是深秋,園中确是一片絢爛景象,竟還有銀紫色菊花。
院中角落有一假山群,這座假山群與其他假山不同,高大嶙峋,假山後是一池塘。假山中間有一涼亭,位置隐蔽,一般人找不到。
穿過假山,沿着階梯踏上涼亭,整個菊花園景象盡入眼底。
鐘毓靈從囊袋中拿出一盒糕點,“這是你在濟慈宮最愛的糕點,給你帶了些。”
“哇,你也太好了吧,阿靈。”殷令儀嘴上贊歎着,糕點已經塞了進去。
“嗯,就是這個味。”殷令儀一臉滿足。
殷令儀正給鐘毓靈講着這兩天在鶴柳山莊的見聞,鐘毓靈就聽到下方一陣騷動。
原來是來菊花園來賞菊的一群年輕人。
不知怎的就在園中比了起來,比誰輕功更好,能最快到達假山頂,摘下假山頂那顆草。
殷令儀被吵的受不了,鐘毓靈安慰她堅持一會兒,他們等會就走了。
站出來三個少年,其中一紅衣少年十分嚣張,“你們看着吧,手下敗将們。”
“曹文,你也太嚣張了,看我打敗你。”旁邊一位瘦高少年喊道。
“陸川,我相信你。”後面一群人看着熱鬧,瞎起哄。
另外一身玄衣少年,一言不發。
殷令儀對鐘毓靈小聲說,“你看最右邊那個,像不像剛認識時的席虞康,擺着一張臭臉。”
“嗯,像。”
在殷令儀的玩笑聲中,下面三人動了起來。
紅衣少年輕功最好,超過兩人摘下那棵草,站在假山頂舉着草,一臉嘚瑟。
“看吧,我還是最厲害的。”
另外兩個回到底下,無語道,“好好好,你最厲害,快下來吧。”
曹文嘚瑟夠,剛移步準備往下走,可不知為何,突然腿軟,向下栽去。
“咚”
曹文栽在地上,幸好底下是片松土,不然今天可能腦袋得開瓢。
“嗷!好疼啊!”一聲慘叫,驚醒吓懵的衆人。
幾位少年七嘴八舌的擡起曹文就走。
殷令儀眼睜睜的看着這場鬧劇結束,“真幼稚,闖禍了吧。”
鐘毓靈搖搖頭,也是頗為無語。
和殷令儀又坐了一會兒,估摸快到開席時,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