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小c卡了三秒:[……您是老闆您說了算,小c這就優化。]
卞可嘉知道,他急需更多的神經數據,可是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丈夫,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幹點什麼,才算不違反荊之槐夢境世界的邏輯?
這種場合他沒經曆過,他手裡還握着一瓶酒……所以,會所的特殊工作人員,該給老闆倒酒嗎?
“荊總,想喝點什麼?”卞可嘉輕聲問道,将手中的酒瓶送上去,他雖然不會也不想開酒,但荊之槐想喝可以自己開。
隻是卞可嘉剛靠近一步,荊之槐就道:“滾出去。”
他連頭都沒擡,對進來的是什麼人,似乎完全不感興趣。
卞可嘉有些不知所措。
他好不容易才在這裡找到荊之槐,怎麼能就這麼走?
更别說他穿着這樣不正經的衣服,在這個會所裡,就這樣走出去,會發生什麼,他不敢輕易嘗試。
畢竟與另一個活生生的人類的腦區神經互相連接,這是有史以來第一例,他已經在創造曆史了,都是第一次上手的技術,他也是摸着石頭過河。
在搞清楚夢境的基礎運作邏輯之前,卞可嘉主打一個謹慎。
放下酒後,卞可嘉一直站着面前沒動,荊之槐沒等到人離開,于是伸出手扣住卞可嘉的手腕向外甩,力道不輕,輕易讓他掙脫不得。
荊之槐擡起頭,他目光如出鞘鋒刃般冰冷銳利,足以讓人懼怕退卻。
“沒聽到嗎?我叫你………”
最後一個難聽的字沒有說出來。
在看清卞可嘉面目的那一刻,荊之槐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能的畫面,整個人都變得非常錯愕。
卞可嘉不怕荊之槐,他隻是紅着臉,移開了對視的視線。
他絕對不想讓荊之槐看到這套衣服的背面。然後又悄悄往後退了一步,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太不體面了,希望如果有朝一日荊之槐醒過來,可千萬什麼都别記住。
荊之槐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像是掉進一場夢。
面前是一副非常漂亮的青年身形,腰和胸膛的薄肌長得恰到好處,那暗紅色的緊身上衣明明遮住了大部分該遮的地方,這樣貼合身體曲線的去看,卻更像是什麼都沒有遮。
胸口的布料開出一個小窗,周邊點綴着油色漂亮的狐狸假毛,而棕紅色狐狸的毛耳朵,扣在面前人通紅耳朵上,身份昭然若揭,任人取樂的意味非常明顯。
這立刻讓荊之槐清醒過來。
荊之槐危險的眼神像盯住獵物的狼,讓人心驚。
“是王總送你來的?”
卞可嘉回答不出這個問題,嚴格來說,是他自己送他自己進來的。
而且,荊之槐還在記憶中排查這個王總……和荊之槐有生意往來,姓王,還在會所給他送小情人?這到底是哪個品德敗壞的玩意?
包廂中的光是黯淡的,但這隻扮成狐狸的妖精,卻是熠熠生輝的。
細膩的皮膚在暖金色的燈光下,閃爍着晶瑩剔透的碎光,從古至今,美麗與财富為何息息相依,純淨膚色與璀璨珠寶為何相得益彰,在這一刻都有了具象化的答案。
卞可嘉有些冷了,他兩條腿緊密地并在一起,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兩條漂亮的腿就這樣露在外面,任人肆意觀賞。
上衣下擺那類似于半連體的狐毛設計,隻勉勉強強包住了腰下的重要位置,高開衩到腰部的狐狸裝,用閃亮亮的碎鑽鍊子牽住兩側的皮毛蔽體,像是在暗示,更像是許可。
隻要你伸出手穿過珠光碎鑽,就可以抓住這隻暖的獵物,盡情地撕咬啃食。
卞可嘉長久的沉默,卻被面前的人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而荊之槐的怒火卻如岩漿層層積壓,就差那一個地殼裂口的噴發時機。
像,真的是太像了!
太像他心尖上的那個人,隻是明明是高潔明亮他恨不得捧到天上的月亮,卻偏偏被這些肮髒的手從空中天上拉下來,推進這樣污濁隐晦的場合,扮成這樣供人玩樂的模樣……
哪怕隻是尋來面目相似的替身,哪怕隻是稍微想一想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老婆身上的可能,荊之槐都無法忍受!
荊之槐冷冷道:“這姓王的還真是有本事了,居然能找出來一個這麼像的替代品。”
卞可嘉慢半拍地望着荊之槐,“……啊?替代品?”
他麼?
……不是,荊之槐這是什麼意思,他替誰啊?
荊之槐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他隻要伸出手就可以擁有、可以盡情污染面前的人。
面前的活色生香,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但這不是他老婆,他那青澀害羞的老婆,才不會穿成這個樣子,在會所如此單純無辜地……勾引客人。
滑落深淵,隻需要一次放縱。
堕落因為近在咫尺,又觸手可及,而變得無比危險。
偏偏面前這個人,還不知死活地拉着他的衣角,輕聲喚着:“荊哥?”
這小狐狸歪着頭,充滿信賴看着他的樣子,幾乎在荊之槐揚湯止沸的心火之上,再潑了一鍋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