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之槐像扛麻袋一樣,将卞可嘉扛了出去,他們身體親密無間的挨着,荊之槐很容易就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荊之槐眼神變深:“不過四天沒來找你,對着那麼一個男人,你的身體都能這麼有感覺?”
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妒忌。
到底身份擺在這,這樣喜銀的身體……和他的心上人有雲泥之别。
荊之槐涼涼地問:“你這幾天接待客人了?他碰過你了?”
卞可嘉愣了一下,恨不得把自己身體的反應藏起來,“什……什麼?沒有!沒人碰過!”
荊之槐發出一聲冷哼,聽不出他信還是沒信,但以卞可嘉對荊之槐的了解,隻要是這位荊總懷疑的事情,就一定會派人去查個明白。
總會真相大白的。
但被荊之槐這樣說,卞可嘉還是有點委屈,他的身體有反應,那還不是因為被迫看了那麼多荊之槐的腦内小電影?
明明該檢讨自己的人是荊之槐,為什麼他喜歡的……都那麼超過?
“除了你,沒人碰過我,從來沒有其他人。”卞可嘉悶悶地說,“我也隻有過你。”
荊之槐怔了怔。
這樣乖的回應,讓他一時都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就連在他自己的夢裡,他真正的愛人都不曾如此親密耳語。
卞可嘉小聲說:“還不是你知道那麼多花樣,我才有反應……唔!”
荊之槐邁過台階,肩上的卞可嘉颠了颠,把他後半句沒能說出來的話也一同颠了回去。
本來這個姿勢下,卞可嘉的胃,就卡在了荊之槐堅實的肩膀上,這樣颠了一下,難免會感到疼痛。
不等卞可嘉說出口,荊之槐似乎就感受到了,他伸出了另一隻手,墊在了卞可嘉的腹部和他的肩膀中間。
荊之槐原本對替身的冷硬和警惕,卻在卞可嘉的柔和回應下逐層潰敗,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就那天,就那點花樣,你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在這兒做……麼,怎麼可能連這點都沒見過?”
卞可嘉安安靜靜的被他扛着,什麼話都沒有解釋。
他的腹部被一隻手溫溫的捂着,溫熱的手掌成了緩沖帶,讓他的胃頓時舒服了許多。
而荊之槐身上常用的香水和氣味撲面而來,在這個姿勢下,幾乎将他整個人包裹集中。
再混合他身上的氣味,就像是他們家裡的味道。
卞可嘉終于在這荒誕的夢裡,找到了一點熟悉的東西。
他慢慢放松身體,将自己交給了荊之槐。
系統小c的聲音傳來:[93%,97%……]
卞可嘉:[中止撤退。]
荊之槐能感覺到,自己手上抱着的這具身體在逐漸變得柔軟,像是某種不曾言說就交付的信任。
他沉默了一會,還是再次強調:“我會給你提供住的地方,你會衣食無憂,但别的,你什麼都别想。”
卞可嘉看着他的後背,無聲歎了口氣,“……我也沒想要什麼。”
也就想進來給你治個腦子。
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發現,比如說……
“荊哥。”他小聲的叫,那聲音就貼在荊之槐的耳邊。
荊之槐抿着唇,還是“嗯”了一聲。
卞可嘉在他耳邊說:“你說我是替身,我到底是誰的替身呀?”
這一次,荊之槐不再回答。
卞可嘉歎道:“你什麼時候能好呢?”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會所邊緣。
卞可嘉也終于親眼看到了那片馬賽克被擦掉的夢境邊緣,那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而荊之槐這位夢境主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那處異樣,帶着他直接往這個方向走。
卞可嘉精神一振。
這種具象化的神經邊界,系統小c是沒辦法探測的,但是跟着這位夢境的主人,是不是就會有新的形态變化?
他打起精神,觀察着殘缺的邊界之後的暗礁,想着自己可以記錄第一手研究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