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折騰騰這場戲總算是拍完了,後面一場鐘佳蔣瑩杭澈的三人文戲十分順利,一遍就過,劇組按時收工下班。
今天這件事頂多算是意外,但是童年可不管那麼多,因為杭澈的腿腫了起來。
“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啊,腫成這樣還堅持拍了文戲,老闆你瘋了啊!”童年拿着噴霧心疼得不得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杭澈擡頭從她手裡拿過雲南白藥噴霧,“就是扭了一下,還沒到醫院就好了。”
“都怪那個蔣瑩,她不來啥事沒有,一來就害得老闆受傷。”
杭澈每次都被童年護犢子的言語弄得哭笑不得,“這個聯系是不是過于牽強了。”
“我不管,你這還沒拍最後那場群架戲呢,明天要不和鮑導請個假吧。”童年拿出手機就準備發消息。
杭澈噴完噴霧揉了揉關節,故意輕松打趣道,“不用,我看了明天都是文戲,逛戲園子,多有趣啊。”
有趣有趣,受傷還有趣,要是其他演員早就發微博了。
童年氣鼓鼓地拿着手機,想發洩又不知道和誰訴說,“你洗澡可以嗎?”
“我的大管家,就别操心了好不好?我隻是扭到了,不是殘疾了。”杭澈表示無奈。
等她脫下外套時候發現童年正坐在書桌前回着消息,手指飛速不停,都無暇顧及她。
她拿起旁邊的水杯轉身靠在桌邊靜靜地看着童年咬牙切齒的表情,饒有興趣地喝了一口白開水。
一分鐘後,“你怎麼這樣看着我?你剛剛不會一直看着我吧!”
“是啊,你這麼認真,我當然不好打擾。”
童年哆哆嗦嗦起身把手機藏在身後,“老闆,那你早點休息,我下班了哈。”
杭澈把杯子放在桌面,手往後撐着桌面目送她離開。
洗漱完畢後,杭澈拿起劇本躺在床上,手裡的圓珠筆标注着明天那場重頭戲的關鍵點,一旁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有了來電。
是她?
“喂。”杭澈沒有拖延,第一時間滑向了接聽。
“在忙嗎?”熟悉的聲音傳過聽筒。
杭澈蓋上劇本放在一旁,“不忙,看明天的拍戲内容。”
“我來檢查我的朋友,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嗯,你的朋友一切都好。”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北京天氣怎麼樣?”
宋知望着窗外,想起今天回去的路上看見的那株不知名花朵,現下已經是三月底,北京的春天已經來了。
“春天來了,你那邊呢?熱不熱?”
“這裡氣溫還可以,拍戲也方便。”
寒暄幾句後,宋知沉默了會開口問,“你受傷了?”
這是肯定的疑問,看來又被小助理出賣了,她什麼時候被收買的啊?
“宋律師神通廣大。”
“沒有,就是剛剛童年問我,腳踝扭了能賠多少錢。我問她你是不是受傷了,她還否認來着。”
這個家夥,原來剛才是在拿自己去問價呢,杭澈無奈地笑。
“所以,能賠多少錢?”杭澈動了動那隻腳踝,一陣刺痛感傳來。
“這是多少錢的事嗎?你又不缺錢。”電話那頭語聲提高,表達不滿。
杭澈笑着問,“誰說我不缺錢?”
“你怎麼會缺錢?”
“我可是罷演過的演員,違約金很多的。”
這麼坦誠自己的财務狀況嗎?娛樂圈違約動不動就是百萬千萬的,自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宋知揶揄她,“你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少收你代理費。”
杭澈輕聲回,“宋律師果然人間清醒。”配得上給她的備注。
“拍戲不要那麼拼嘛。”電話那頭的小财迷最終還是輕聲說出了這通電話的目的。
“今天是個意外。”她回答得越發溫柔。
“不允許有這樣的意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