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十分配合地一起說出了那句演員們奉若經典的座右銘,“隻有小演員!”
人群中蔣瑩向杭澈投來了感激的目光,現場打成一片,熱鬧極了,鐘佳拿着一次性紙杯上前和杭澈手裡的杯子碰了碰,兩人客氣地對飲之後,她迎上假意擁抱了一下,在杭澈耳邊說了句話。
鐘佳的殺青會持續到天黑,最後她在衆人依依不舍中上了商務車,蔣瑩整個人不在狀态,匆匆告别了大家回了酒店。
“都被那個杭澈攪和了。”鐘佳的助理沒好氣地說着。
鐘佳閉着眼靠在車椅上沒說話。
“蔣瑩對她有意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果這件事坐實,我們也算幫她出了一口氣。”助理歪過身子手臂撐着座椅,“可是現在,她居然替蔣瑩說話,還冒這麼大的風險。”
鐘佳睜開眼,手随意地搭在鎖骨間,觸摸着那條熟悉的項鍊,“說明她已經看穿卻沒有揭穿,而且也沒有要打壓蔣瑩的意思。”她忍不住笑了一聲,“真有意思,娛樂圈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助理往前湊近了一些,“什麼樣的人?”
鐘瑩捏着項鍊那端的珠寶若有所思,沉默幾秒後放下手繼續歪着腦袋閉上眼,還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算了,她幫了蔣瑩,我們幫了她,這筆買賣也挺劃算。”
“對啊!”助理一拍雙手,繼而又有些擔心,“可是她好像知道是我們設的局,恐怕不會還這個人情吧。”
“要不我們賭一把?”
杭澈換了自己的衣服走在影視城通往大門的路上,童年背着包拽着她的袖子往路中間走,杭澈擡眼看了看旁邊的木棉樹,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未免過于謹慎了。
童年已經生氣一個小時三十七分鐘,杭澈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推算得知。
老闆此刻放下手機,決定還是要哄一哄這位氣性大過天的助理大人。
“你都不好奇,鐘佳為什麼不揭穿我們嗎?”杭澈裝作不經意地問。
童年一聽,立馬擡起頭,又覺得這麼快原諒杭澈實在沒面子,看了她一眼哼的一聲往前走。
杭澈看着她的背影抿嘴笑,放在以往童年那個八卦的性子早就湊上來了,“童老師,我特别想告訴你,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傾訴欲,怎麼樣啊?”
前面的女孩果真停住腳步,轉身故意端着架子,“看在你這麼不把我當外人的份上,我就勉強聽一下吧。”
“童老師大人不記小人過,雅量雅量。”
兩人相視一笑,童年又開始蹦蹦跳跳起來,“老闆老闆,快告訴我!憋死我了都。”
“你還記得,當時在化妝間有個女孩說除了蔣瑩還有誰。”
“我想想...”童年跟在杭澈身邊,歪着腦袋仔細回憶當時的細節,然後揮着手指興奮地說:“她說總不能是杭老師和鐘老師自己吧!”
忽然間驚恐的表情出現在童年的臉上,“老闆,真的是你啊!?”
要不是因為不會,杭澈真的很想翻個白眼,“你什麼時候看我戴過項鍊?”
“那是誰啊...”童年自顧自地走着,順便把腳邊的木棉花踢到旁邊,杭澈也不提醒她,在她身後安靜地跟着。
一個大膽的想法闖入了她的腦袋!
“鐘老師自己?!”童年說完趕緊捂住嘴四周看了看。
除了蔣瑩,除了她,當然還有一個人,就是鐘佳自己!
杭澈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頭肯定了童年的假設。
童年驚掉下巴,誇張地張大嘴雙手捂住,等杭澈走上前迫不及待地追問,“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啊?對她有什麼好處?就為了陷害蔣瑩嗎?”
杭澈突然想起,她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今天欠我一個人情哦。”
“我也沒想清楚。”
“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童年被勾起了好奇心,杭澈用眼神看了眼她身後的商務車,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沒等她們上前,車門大開,裡面探出一個腦袋,“你們兩個屬烏龜的嗎?!”
“鮑導?你,在等人嗎?”童年看了看身後。
鮑萍手裡拿着一棵木棉花,擡起手看着腕表,“是啊,杭老師好大的排場,讓導演等了四分五十八。”她故意遲了兩秒放下手臂,“得!整整五分鐘!”
那是一塊PATEK PHILIPPE Alcatraz 7200r玫瑰金,優雅低調。
“我看是有人采了花所以跑得快吧。”杭澈一邊開着玩笑,一邊上了車。
鮑萍萍舉着手裡的紅色物件,一臉嫌棄,“我才不喜歡這種花。”
童年在副駕駛剛剛系上安全帶,聽後座的人這麼說立馬熱心地轉過身,趴在座椅上,“那導演喜歡什麼花啊?”
鮑萍萍看了眼旁邊的杭澈,把手裡的花随手一扔,杭澈雙手接住,她環抱着手臂跷起二郎腿,吊足胃口之後,“有錢花和随便花。”
童年一聽切了一聲,杭澈也忍不住跟着笑,拿着手裡的木棉花仔細端詳起來。
“呂師傅,就去上次那家魯菜館。”鮑萍萍癱在座椅裡,用手調節的一旁的自動升降,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我眯一會,到了喊我。”
這是要約着一起吃飯了,杭澈轉頭看她趟得悠閑惬意,翹起來的腿來回上下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