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天成國際分部,馬小帥在李總辦公室聽着李總說着分部辦公設備的處理方法,最後在處理意見欄簽字。
心裡一陣暗恨,是的,那天之後他在也沒有見到過鐘魚,後來也曾去過,但是何馳的那兩黑色SUV都大搖大擺的擺在鐘魚家樓下,他甚至一度懷疑何馳在這個小區買了房。
現在到好,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曾有過,想着鐘魚上班就可以見到她卻不想直接被發配道上海,呵呵。
待在處理意見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李總笑着說道:“馬主管第一次來上海嗎?今天中午我請客。”
“李總不用這麼客氣,我家就是上海的!”馬小帥心裡煩悶,哪有心情應付李總。
“上海的?那是一直在北京工作?”
“大學去了北京,就一直留在了北京,順便找個人。”本不想多說,卻還是說了個明白。
李總一陣詫異:“找人?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一個在上海找人,一個在北京找人。”
馬小帥聽到這句話愣了神:“鐘魚?”
“你認識鐘魚?”這次輪到李總吃驚了。
馬小帥拿起茶幾上的一杯水輕壓一口:“我去北京就是找她。”
“那她在上海找了好幾年的人是你?”李總覺得不可思議,最後卻也不得不輕歎“她一個人帶着孩子很不容易,要不是為了孩子她會有更好的發展。”
“孩子...”如果賈芳沒有懷孕,那自己是不是那天就不會那麼兇的對待鐘旗,最後也會像接受一依一樣,接受鐘旗吧。
“對啊,旗旗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李總放下手裡的煙:“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就上了寄宿幼兒園。”
“不是有個保姆一直在照顧鐘魚和...鐘旗嗎!”馬小帥很是不解。
“保姆,一個保姆一個月要6000的工資,全職住家的要8000,鐘旗也隻用了兩年而已,那段時間她的日子挺苦的。”李總露出一絲苦笑。
馬小帥從沒想過帶孩子會那麼辛苦,隻是安靜的聽着李總說:“那段時間的鐘魚挺難的,下班了還要去樓下超市兼職,公司發的福利也都半價賣給同事,看得出來她很不容易。”
頓了頓又繼續:“孩子大了一點放到幼兒園,三歲了就上寄宿制幼兒園,不光苦了孩子,大人也不容易啊。”說完李總看着馬小帥,他心裡認為馬小帥是鐘旗的父親。
“鐘魚總說上海是一座有夢的城市,卻沒去過外灘,沒有遊過黃浦江,用她的話說這是浪費,節省下來可以給旗旗買件衣服。”
馬小帥看的李總說的有些出神,不禁開口問道:“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李總突然就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找鐘魚幹嘛???
馬小帥看着李總眼裡快速閃過一絲鄙夷,心裡一絲苦笑:“我們在小學分開後就再也沒見過。”
李總更加不信了,你在逗我嗎?小學分開後就沒見過了值得她來上海遭這個罪找你?還帶着一個孩子?要不是因為這個孩子她會有家不能回嗎?
“五年級後半學期的時候我送給她一個筆記本,告訴她等我十年。”馬小帥眼裡閃過星光,像是回到了最快樂的那段時光。
李總一副看不懂他們的樣子隻好轉了個話題:“那你們現在?”
“有一些誤會...”馬小帥心裡隻覺得這個就是誤會,卻忘了賈芳肚子的孩子早就變成了他們不可逾越的鴻溝。
想到什麼似的馬小帥又擡頭看着李總:“我下午回北京。”
“不是要在這裡一個月嗎?”李總雖然不解,一個處理辦公設備而已還需要派個主管過來?但是上面的決定他也不好說什麼。
“字我簽了,剩下的您看着辦就行了。”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馬小帥起身拿起包就出了公司,隻剩下李總在原地搖頭,想到什麼又拿出手機給劉琪打了電話通知對方馬主管今天回北京。
這邊劉琪一聽到馬小帥要回北京翻了個白眼,想到什麼又嘿嘿一笑,拿起手邊的電話想到看到何馳的表情可能會更精彩就起身直接走向裡間辦公室,敲了敲門得到何馳的肯定就走了進去:“何總,李總那邊說處理書馬管簽了字,今天下午回來。”
坐在辦公室前看着文件的何馳臉色一下冷了下來,手裡的文件也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自己還管不了他一個主管了是嗎?
“...”想想說什麼也沒用了,扣工資人家也不一定會在乎那點錢。
臉色一陣賽過一陣的難看,這倒是讓劉琪心裡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