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的她卻沒看到樓梯上拐處那一摞八喜冰淇淋盒子擺放的藝術牆,旁邊一個造景水箱裡有魚群遊動,鵝卵石旁邊還有幾條瑪瑙玻璃魚時隐時現,紅的燦爛。
輕輕關上房門的鐘魚掏出電話先是給劉琪打了過去。
正在敲打着文件的劉琪聽到辦公桌上手機的鈴聲緊忙拿起電話按了接聽“我的小祖宗,你可是出現了。”
“劉琪,不好意思,我昨天斷片了。”
“那你今天還過來嗎?”劉琪關切道。
“現在公司什麼情況啊?我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說起來鐘魚感覺很是慚愧,最起碼得罪王總那段自己還是記得的。
“邵總現在還在何總的辦公室,聽說昨天王總要對你下手,你和他說你爸教你士可殺不可辱,你媽教你甯為玉碎不為瓦全,厲害了我的姐。不過你可小心點,邵輝是真火了,聽那意思下午王總和陳總來公司,這邊公關部也開始彙集資料了。”劉琪小聲地給鐘魚傳遞的信息。
愣在原地的鐘魚開始腦補起那段畫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隻記得搖搖晃晃出了酒店,看到了馬小帥。
不想再想的鐘魚隻好回了一句:“我收拾下馬上過去。”
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家,蘇雲看到鐘魚回家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了地:“鐘魚啊,你可是回來了!”
“我沒事的,媽。”鐘魚扔下包緊忙去刷牙洗臉,對着鏡子收拾好自己又換了一身衣服扔下一句:“媽,我去上班了。”就消失不見。
隻剩下關門聲和蘇雲在後面搖頭歎氣,那句昨天晚上去哪了也沒問出口。
趕到公司的鐘魚看了看表已經快1點了,想了想直接去了銷售部看到邵輝并不在辦公室便又在衆人的注目之下去了樓下的行政辦公室。
在行政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聽到有人應答便推門進去,坐在門口的劉琪看到是鐘魚用手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緊忙起身踮起腳尖走到鐘身邊,拉着鐘魚出了行政辦公室。
側目瞧着神經兮兮的劉琪,鐘魚心裡産生一絲擔憂,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候還是聽到裡面經理辦公室裡傳中模糊不清的嘈雜聲。
出了辦公室,劉琪掩好門看了看旁邊的會議室沒人就刷了下員工卡領着鐘魚進了會議室開口道:“鐘魚,看不出來啊!”
“啊!?”鐘魚滿臉問好,這是什麼意思。
“你瞧你把邵輝氣的,早晨來了就在何總屋,叨叨到現在了,何總中午飯都沒吃上。”說完哈哈笑了起來,看到滿臉黑線的鐘魚又收起小聲道:“那話真是你說的?”
“什麼話?”鐘魚靠着會議室的玻璃落地窗看着好奇的劉琪,心不在焉。
“就那句啊,士可殺不可辱,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啊。”說完還不忘滿臉崇拜的看着鐘魚。
鐘魚用力回想起來卻還是想不起來是不是自己說的,滿臉沮喪歎了口氣“我真的不記得了。”
“放心啦,沒事的,大不了咱們再換個部門,我一直讓你來行政,趕緊過來就是了。”劉琪心裡沒覺得是什麼大事索性滿不在乎,但是能看到何馳麻煩心裡還是很爽的。
“邵總說這個客戶和公司合作快十年了,合同都是三五年簽的,這回因為我,劉琪,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啊。”滿懷期冀的眼神換來是劉琪的白眼。
“大姐,公關部都出動了,能有你什麼事,再說了,你還能說得上話嗎...不過你可以看看陳總,聽說他是個不錯的人。”看着鐘魚的煩悶勸慰“有何總呢,沒事的,而且你的合同是三年的,還有附加條件你離職賠錢,所以你這工作比我的鐵,你不主動走沒人讓你走。”
聽着劉琪略帶勸慰的話鐘魚深吸一口氣,滿臉擔憂:“那我下午能見見他們道個歉嗎?”
才說完就聽到傳來敲玻璃的聲音,劉琪擡頭看到是何馳緊忙刷了下員工卡走出會議室,聽不清何馳說着什麼卻能看到劉琪不斷的點頭。片刻後何馳擡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會議室的鐘魚,沒說話轉頭離開了。
劉琪轉身走到鐘魚身邊拍了拍鐘魚的肩膀:“沒事的,陳總他們來了,他們既然肯來問題就不會太大。”看着鐘魚還是低着頭繼續說道“何總和邵總過去了,我也過去做下記錄,你等我消息。”
高跟鞋的聲音漸離漸遠,鐘魚擡起頭,自己真的不該喝酒,明明不能喝,還要逞能,覺得自己什麼都行,現在到好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