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魚，對不起。”

中間一句：“馬小帥，我好想念你！”刺眼，刺心。

在往下劃去都是馬小帥的留言。

“鐘魚，我一直喜歡你，從你砸了學校飲水房玻璃那天就開始了喜歡你。”

“你還記得嗎，那時候老師問是誰砸的，你直接站起來說就是你砸的，我還有劉曉亮，趙羽西都站起來陪着你，老師讓我們站了一上午。”

“鐘魚，對不起。”

“鐘魚，那個筆記本裡面的内容我都看到了，看了你的十四年和我的十年。”

“鐘魚，我看到你寫給我日記，我看到你的生活裡有我，夢裡有我，我希望我以後的每一天也有你。”

“鐘魚，對不起，我們談談好不好。”

“鐘魚，你現在話都不肯對我說了嗎？你是有多厭惡我？”

“鐘魚，賈芳懷孕了，我不能再讓她打掉這個孩子，我欠她一個孩子，鐘魚，我們談談好不好。”

“鐘魚，對不起，我不在乎旗旗是不是何馳的孩子，我們談談好不好。”

“鐘魚，我們談談吧，下午我去你家找你。”

“鐘魚，何馳你們底是什麼關系？”

“鐘魚,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隻要你說我就信。”

“鐘魚，何馳真的是旗旗的爸爸嗎？我不信！”

“鐘魚，我被派到上海出差了，你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我們靜下心談談？”

“鐘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我真的沒有放棄過你。”

“鐘魚，四年前我雖然和賈芳結了婚，可是你在我心裡從來沒變過。”

“鐘魚，今天李總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我下午就回北京，我們談談好不好。”

“鐘魚，别在躲着我好不好。”

“鐘魚，我們談談吧。”

看着一條條信息，反複的看着，鐘魚心裡對現況是無解的，她可以不管别人怎麼說她，但是她不能不管别人怎麼看她的孩子。

她不允許别人傷害她的孩子，她也不想去傷害别人的孩子，哪怕是賈芳。

閉上眼睛鐘魚迷迷糊糊走到一片草地上，原本昏暗的天逐漸亮了起來，她看到四周是一片橙子園，馬小帥在園子裡面摘橙子，金黃色的橙子挂在樹上像一個個小燈籠，金光閃閃。

鐘魚走到馬小帥面前，想要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看着樹上的馬小帥，鐘魚最後選擇擺擺手，回應她的是一個暖暖的笑。

片刻馬小帥從樹上下來，走到鐘魚面前攤開手掌，手掌裡三個橙子靜靜躺着，鐘魚選了一個剝開放在嘴裡，很甜很甜。

拿了一瓣放進馬小帥最裡，她想說很甜很甜，可是發不出聲音，隻好又拿了一瓣遞給馬小帥。

馬小帥吃完一瓣後又張開嘴巴接過鐘魚遞過來的第二瓣。

鐘魚想要在把手裡的橙子遞過去卻猛然間發現手裡的橙子變成了半個壞蘋果，擡眼望去，馬小帥手裡拖着的橙子也變成了蘋果，嘴裡的甜也慢慢變成了酸，有口腔分泌的酸澀液體漫過牙齒。

有些慌了的鐘魚伸手想要從旁邊樹上摘橙子，可明明很矮的橙子樹自己卻夠不到。

她回過頭看着馬小帥，她想讓他幫自己摘，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隻好用手指指着橙子樹。

馬小帥像是看懂了鐘魚的意思，把蘋果放在地上，走到旁邊伸手又夠下一個橙子塞給鐘魚，果皮的涼氣沁入掌心。

拿着橙子坐在草地上，鐘魚突然就想開口說謝謝，可是張了半天嘴還是發不出聲音，搖了搖手裡的橙子卻發現又變成了蘋果。

一絲惶恐湧入心底，鐘魚把蘋果交還給馬小帥，卻發現三個蘋果在一起又變成了三個橙子。

不敢相信的鐘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拿過來一個橙子又變成了蘋果，還回去後又變成了橙子，鐘魚緊緊握着手裡的蘋果，蘋果的尾巴如針般刺透鐘魚的手背，鮮血淋漓而下…

驚恐的看着馬小帥，她想求救，張不開口說不出話…

一大早鐘旗打開鐘魚的卧室門開始搖晃着鐘魚：“媽媽，你倒是起來啊，都幾點了，我們還要去動物園呢。”

鐘魚揉揉眼睛看到是鐘旗，想到去動物園還有何馳，昨天的那張全國人民都誇我的表情猛然出現在眼前，瞬間就開始和鐘旗耍起賴：“旗旗，你和姥姥去好不好，媽媽在再睡會，不然會變醜的。”

“媽媽不醜，媽媽最漂亮了，媽媽和我去公園找國王、王後還有公主的頭好不好。”鐘旗還是不放棄，索性爬上床直接揭開了鐘魚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