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田凱一陣無語,難得自己想做點什麼“作為兄弟你們就不能支持支持?”
“那你開個律所,我直接把法務遷到你那裡。”何馳挑釁的看着田凱,心裡的傷總要直面。
“我也可以把我以後的糾紛都委托給你。”趙洛跟着推了一把。
田凱收起不羁,眉頭緊皺“我學律師是因為我家老頭,我又不喜歡。”
何馳直接無視。
“逃避不是解決,許子晴現在在我們醫院做法務。”
“她在那裡關老子屁事。”田凱提高聲調看着倆人“你倆撐得嗎?”
“剛吃飽是有點撐。”何馳挑挑眉,不緊不慢,他還是在乎啊。
“何老二,你有病啊?你的五星紅旗都搞不定你操心老子的事?”田凱起身拉來拉門往外走,心裡的火氣讓他回頭又罵了句“去你大爺的。”
本就不大的包間剩下一冷一雅。
“抱歉。”趙洛放下手裡的茶杯,眼神染上歉意。
“對不起。”何馳低着頭,眼裡滿是釋懷的看着趙洛。
兩人相視一笑。
靠在椅子上思緒飄揚,那年校友會操場上,陽光正好,何馳在操場上的影子拉的細長,無視路邊美女的注視,徑直走到正在和醫學院校友拍照的趙洛旁邊。
“洛哥。”何馳對着趙洛擺擺手。
趙洛看到是何馳,和同學打了個招呼就走到何馳身邊。
“洛哥,鐘魚有消息了嗎?”眼神裡的期盼讓深黑色的眸子熠熠生輝。
趙洛有些不忍,輕歎一口氣“電話都變成了空号。”
“那也不用不回來吧!”眸子裡的星光褪去,何馳的表情很是不自然“遊戲裡也好幾天沒看到他了,聽說好像是要賣号了。”
“我也聯系不上她了,□□和微信都不回了。”趙洛皺眉,目光看向遠方顯得異常無力“聽蘇姨鐘叔吵架,她好像有孩子了。”
“孩子?他結婚了?”何馳脫口而出,轉念一想,這也太快了,不可能啊“所以她的父母就不讓他回來?”
“蘇姨和鐘叔分開了。”趙洛有些傷感的踢着地上的石子,轉而換了個話題“羽西畢業回來嗎?”
何馳沒有做聲,那句她有孩子了像針一樣戳着他的心,她和誰有的孩子?誰又能讓她抛棄父母異鄉産子,鐘魚啊鐘魚,你怎麼可以消失的這麼徹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何馳?”趙洛聽不到答案又一次提醒着。
“嗯?”停住腳步現在操場旁,滿腦子都是鐘魚,各種畫面在腦海裡飄蕩,他等的從不是她結婚産子。
遊戲裡的陪伴她一直都告訴他她是一個人,可是怎麼就一下有了個孩子還消了?是她自己說畢業前不會談戀愛,而他還在等她畢業。
“羽西…”趙洛掩下面上的神傷,輕輕的說出心底的那個名字。
“她不會回來了。”本就心痛難耐的何馳想也沒想直接開口“幾天換一個男人的女人和小姐有什麼區别,有什麼值得你等的?”
“何馳,她是你妹妹!”趙洛開口打斷“你怎麼可以那樣說。”
“我說的不對嗎?”本就心情不好,說話那裡還會經過思考“你喜歡她就去美國把她綁回來。”
趙洛狠狠閉上眼睛又猛然睜開,滿眼的憤怒。就在昨天,一直喜歡鐘魚的王梅還讓自己去上海看看鐘魚,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自己母親心裡鐘魚是她從小選好的兒媳婦。
“你有本事去上海把鐘魚綁回來啊。”趙洛看着何馳有些扭曲的臉,全然不顧其他。
何馳同樣憤怒的看着趙洛,如果他知道鐘魚和他的結局會是這樣,他一定會去上海把她綁回來,就像初三回國的那場意外,讓他決定留在國内。
“你以為我不想嗎?你隻會說隻會說,你去做啊,趙羽西趙羽西,她配嗎?她算什麼東西?你就隻會念着趙羽西,鐘魚她也是你妹妹。”死死握着拳頭,他怕一不小心失控就砸在趙洛的臉上。
“砰”迎面而來的卻是趙洛揮過來的拳頭,重重砸在何馳的臉上,轉身離去,留下的背影如陰天的影子般灰暗無力。
半躺在地上,看着那如陰天裡的影子般灰暗無力的身形,心裡的憤懑無處發洩,右拳狠狠砸在操場的地上,有石子劃破皮膚,滴下的殷紅滲入泥土,似它不曾落下,隻留傷心人獨殇。
出了包間,何馳先一步走到服務台準備買單被服務員告知已經結過帳了。
兩個人心領神會走出飯店,停車場還是田凱的那輛車最為顯眼。
田凱躺在後座上,兩隻腳脫了鞋子搭在副駕駛的靠枕上一搖一擺,嘴裡負荷着車内音響哼着小曲,一頁一頁翻着市場部的方案甚是認真。
率先打破畫面的何馳敲了敲玻璃窗,聽到響聲的田凱翻了個白眼起身做好。
“你還真有這個打算?”何馳坐上駕駛位,從後視鏡看着一改往日不着調的田凱。
“…”沒有說話,沒有回答,他隻是想做點什麼事,裝着不屑一顧,潇灑自在也挺累的。
副駕駛的趙洛打開手機,操作了一陣把手機導航連接了田凱的車。
“去這裡。”趙洛指了指中控台上屏幕顯示的位置。
“好。”簡單的應答過後車子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