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何馳看着屏幕上的各色耳釘打趣到。
“好看,你說這個要是鐘魚我倆一人一個怎麼樣?”劉琪聽到何馳的聲音壓住慌亂,假意沒有發現何馳。
“挺好的,買。”何馳丢一下一句回了自己的辦公司。
劉琪拍了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氣,右手伸手捋了下耳邊碎發不小心碰到才打的耳洞,火辣辣的疼痛差點驚呼出聲,趕緊用右手扇了扇才覺得好些。
何馳坐在辦公司的椅子上掏出手機,也開始學着劉琪的樣子在購物網站搜索耳釘。
瞬間五顔六色,各種樣式的耳釘,耳圈,耳環,耳鈎等等躍入眼簾。
手指往下劃着,直到看到一張圖黑色的圖片,裡面是一個方形的細長盒子,七對銀色小星星分兩排排列,黑色盒子裡七對小星星泛着光,何馳臉上呈上笑意,七星連珠嗎,有意思。
點開進去是店主手寫的一段話:
等待的人不會知道奔跑的人急切内心,奔跑的人也不會知道等待中煎熬。
如,我不知你轉身後的淚。
亦,你轉身後我心如死灰!
那一刻仿佛代表着荏苒而過的青,時有陽光般刺眼,時有冰寒般刺骨,而你微笑那刹那,是不是用刺眼光暖那冰骨寒,讓肆意了幾百個年頭的灰都心甘情願的閉了眼!
笑,若那新生嬰孩天真無邪,你在,我念。
何馳盯着那段話,心裡鑽進一縷冰冷,有些燥悶。
扣下手機,起身邁步走到冰箱前遲疑片刻還是拉開了冷凍室的門,看着僅剩下兩盒的八喜,何馳腦裡閃過邵輝的話,提示自己占用了銷售部資源,從那天起,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給鐘魚送過冰淇淋。
拿了一個相伴曲奇啪的關閉了冰箱門,回到作為上打開冰淇淋蓋子,撕下内封膜,濃郁的巧克力伴牛奶味傳入鼻腔,忽略了手裡的寒。
那一刻,他想起那年他因為父親準備在娶從美國回來,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趙羽西,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鐘魚。
别墅區門口,兩個女孩把自行車停在路邊坐在馬路牙子上笑呵呵的說着什麼。
車子沒有停頓,隻從司機的口中得知,那個是趙羽西,那個女人的女兒。
青澀的聲音命令司機停車,下了車示意司機先回去。
現在不遠處看着兩個女孩笑的天真,憤恨湧上心間,媽媽為了保護他被車子撞飛,而他不過幾年就要在娶。
男孩看着旁邊鋪着瀝青的工人,臉上閃過冷笑,從路邊撿起一根樹枝挑起工人才鋪下的瀝青用力朝兩個女孩甩去,很快就傳來一聲驚呼。
不遠處的女孩捂着脖子看向自己,眼神裡的憤怒并沒有吓到何馳,反而讓何馳心裡的憤懑散去。
用樹枝又挑起一塊,挑釁的看着兩個人,黑色上衣的女孩擋在了粉色上衣的女孩前面,死死咬着嘴唇,眼淚從眼眶裡簌簌而下卻并沒有哭出聲。
兩個人對視,何馳從開始的痛快變得有了一絲慌亂,小女孩的鎮定和堅韌讓自己想逃,不甘心的拿起樹枝朝她再次甩去,瀝青塊劃過孤獨落在了女孩的腿上。
她的淚落得更快了,擋在粉衣女孩面前的雙臂不曾放下。
“鐘魚,鐘魚,你怎麼樣?”粉衣女孩拽着鐘魚的衣服,她,很慌亂,回答她的隻有鐘魚輕微的搖頭和她臉上的淚。
趙羽西怒上心頭,她确定她不認識他“你是不是有病?”
男孩聽到粉衣女孩對着黑衣女孩喊到鐘魚,知道自己傷害錯了人。
倔強的小臉目不轉睛的盯着何馳“你不許傷害她,他是我的朋友。”
男孩慌亂的點了點頭“對,對不起。”
女孩愣了一刻,看着褪去恨意的男孩語無倫次的道歉,鐘魚帶着淚的臉笑了笑。
那笑在何馳眼裡開了花。
“等我下。”男孩眼裡浮上誠懇。
在女孩詫異的眼神裡,男孩轉身離開,幾分鐘後抱着兩盒八喜跑到兩個女孩面前,拿出一盒曲奇香草遞給鐘魚“給,對不起。”
鐘魚臉上的淚已經消失不見,隻有淺淺淚痕浮在臉上,接過男孩的冰淇淋道了謝。
見鐘魚接了冰淇淋心裡的擔憂散去,笑着也坐在了馬路牙子上,打開盒蓋準備撕開内膜。
“給,羽西,給你吃。”三個人隻有兩盒冰淇淋,鐘魚把自己的那盒遞到趙羽西面前。
趙羽西笑着接過“謝謝鐘魚。”
“你不許吃。”何馳看到趙羽西拿着自己的冰淇淋,從馬路牙子上站了起來,恨意又湧上心頭,他,讨厭她。
“憑什麼,鐘魚給我的。”趙羽西不服的看向何馳。
“怎麼不可以,我把我的讓給她。”鐘魚不解,他,不是來道歉的嗎?
趙羽西挑釁不服,鐘魚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