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冰箱前,看着裡面大大小小,粗略一算,這是就吃了三個,剩下足數退回啊。
臉上的冷意更深刻,偏過頭盯着茶幾上劉琪拿出來的那盒八喜,劉琪順着何馳的眼光發現了那盒八喜,又看向何馳,心裡莫名心慌。
指了指那盒八喜又指了指自己,看向何馳,劉琪覺得自己要凍住了,怎麼吃他家一盒八喜就這麼難?
看着沒有反應的何馳,劉琪汗顔,走到辦公室外間,拿了冰淇淋往何馳辦公室的冰箱走去。
路過何馳身邊,冰冷刺耳的聲音傳入耳畔“放我桌上。”
“好。”劉琪翻了個白眼,這是肯說人話了。
放好冰淇淋,劉琪回到工位透過百葉窗往裡看去,見何馳打開冰淇淋,右手捏着冰淇淋盒子,大拇指輕輕撫摸着一處。
良久,見他放下盒蓋,撕開内膜取下挖鏟,挖了一口送入口中,幾下就吃下了半盒。
果然,大家都知道冰淇淋拿出來化一會才好吃,心裡問候了幾句心裡有了猜想,鐘魚的八喜應該是何馳送的,而鐘魚卻不知道?
鐘魚拿着耳釘盒回到工位,看到邵輝站在自己的工位旁邊。
“怎麼了,邵總?”
“沒,看看你走沒,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這是鐘魚第一次單獨出差,應該不會像上次一樣吧。
“都準備了,放心吧。”
“Be you own light。”邵輝一口流利的英文念了出來。
“嗯?”鐘魚不解,怎麼突然說起了英文。
邵輝笑笑指了指鐘魚手上的盒子“很棒。”
回以微笑,做自己的光,是的,自己要做自己的光。
放下盒子去了冷藏室,兩盒星河與夢疊落在角落,鐘魚伸手取了一盒,當冰冷的觸感傳入心裡,那一刻她感覺有了獨自面對的勇氣。
坐在茶水間,撕開内膜取下挖鏟,藍綠結合的冰淇淋躺在圓形的容器裡,這是鐘魚第一次看到這種顔色的冰淇淋。
右手翻轉,夢與星河幾個大字下面是地球雙色冰激淩。
抹茶海鹽口味,這款口味自己還沒有吃過。
用挖鏟鏟起一塊放入口中,冰涼的觸感由舌尖蔓延口腔,香醇的牛奶綿軟入口,抹茶的清香慢慢彌散,想起那句碧雲引風吹不斷,白花浮光凝碗面。
當牛奶的醇香散去,一點鹹甜蕩在舌尖。
很快坐上了南下的列車,無聊翻着手機,看到劉琪發的兩個人帶着同款耳釘的圖片,鐘魚輕點留言“Be you own light。”
何馳看着劉琪的朋友圈,不知道為什麼,腦袋裡晃過了豬耳朵拌黃瓜。
很快下了高鐵,鐘魚立在站口望了半天也沒看到接自己的人。
感覺小腹傳來微痛,想着快到生理期,提着行李箱往衛生間走去,男女衛生間門口各排着幾個人,本就細窄的通道變得隻有側過身才能容兩個人通過。
發愁如何解決的時候一位老人排到了鐘魚後面。
“哎呀,怎麼這麼多人啊。”老人帶着墨鏡,穿着風衣,表情有些煩躁,一個黑色的行李箱立在她旁邊。
如果不是花白的頭發,倒像是一個時髦的中年婦女。
“阿姨,您着急可以在我前面。”鐘魚看着老人滿臉的不耐煩,而自己前面還有三四個人的樣子。
“啊,謝謝啊,謝謝小姑娘。”老人順勢側身到了鐘魚前面,皺着眉看了看前面的幾個人,拽着行李的手也跟着用力,嘴上開始抱怨“哎呀,這裡面這麼窄,這也拽不過來,哎,你幫我看下好不好。”
鐘魚向前望去,帶着行李箱确實不太方便,看了看老人滿臉的不耐煩和嫌棄鐘魚還是點了點頭。
老人道了謝,把黑色行李箱推到鐘魚行李箱旁邊“謝謝啊,一會我在幫你看着。”
說完老人急匆匆去了衛生間,兩三分鐘的樣子老人從衛生間出來對着鐘魚一陣道謝。
“好了,你快去吧我幫你看着,一會我兒子就來接我了。”走到行李箱旁邊的老人一手扶着黑色的行李箱一邊催着鐘魚。
鐘魚點點頭想要側身進去又撒蹭到出來的人,隻好把挎在肩上的托特也摘下來放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歉意的和老人道着謝。
見老人沒有說什麼,鐘魚側着身進了衛生間,而再出來的時候,除了外面排隊的人,哪還有什麼老太太和行李箱。
那一刻,鐘魚差點隐忍不住,她知道,她被一個老奶奶騙了。
伸手想從包裡拿出手機報警卻想起自己把手機放在包裡,而包,她放在了行李箱上。
出了衛生間區域,鐘魚順着指示牌往客服中心走去,路上碰到工作人員,鐘魚講述了自己的經過,惹得工作人員認真的看了鐘魚好幾眼。
服務站的警務室裡,值班人員皺着眉對鐘魚解釋“先報警吧,咱們衛生間過道那邊因為隐私被投訴好幾次,監控早就拆了,你的描述也不具體,就一個白頭發老太太,穿着風衣戴着眼鏡,這同款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啊。”
很快警察到了警務室,又聽鐘魚講了一邊經曆後問道“你是哪裡人?來這裡是什麼原因?”
鐘魚一愣,這什麼意思,不是應該先找那個老太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