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旗說想坐過山車,我想陪她。”想了半天,這個理由應該還可以吧。
“你确定不用叫救護車?”邵輝聽說過恐高,倒第一次見到,怪不得昨天他聽到那群長舌念她尿褲子。
“我這有水。”樓寶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看她不在吐了遞過一瓶水。
邵輝拿過水又遞給鐘魚,歎口氣又拿回來扭開遞給她。
隻是笑了笑算是感謝,漱口後又喝了兩口,冰涼的水流入喉嚨,感覺好了很多,控制好情緒鐘魚歉意的看向邵輝。
“我們下去吧。”邵輝皺着眉,他不想聽毫無意義的話,如果今天她從這裡掉下去,活不成的不光是自己。
伸出手拽着鐘魚靠近自己一邊的手臂,隻要不倒下就還好吧。
邵輝總覺得她的笑比哭還難看,她也總能給他帶來很多麻煩,關鍵時候又能讓自己對她刮目相看,如果不是幫何馳和她,他應該早就讓她滾回北京了。
穿着灰黑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半遮着的陽台外點點星光,窗簾随着風輕輕搖擺,男人半裸露的胸膛醉了夜。
“老何,何總,何馳。”
“?”何馳挑了挑眉,看着十分鐘前發來的信息,發了個問号過去後又直接撥通了語音電話。
“怎麼了?”忙了一天,總算是閑了下來。
“她,她TMD居然恐高,你知不道知她今天要是掉下去了,我怎麼辦?”邵輝躺在宿舍的床上頭皮一陣發麻。
“誰?”
“我…”邵輝很想問候他,除了自己就剩下鐘魚了,和自己打哈哈?
“我怎麼不知道你恐高?”
邵輝感覺要被氣死“一個恐高的人還試着往樓邊走,這特麼不是給我找事嗎?要不你把她領回去?”
挑起嘴角上揚笑到“那你就讓她回來,讓公關的再過去一個,正好把問題都處理了。”
“公關的?你确定?”邵輝心道我是給你幫忙,你丫的給我找事是吧?“你确定你讓國越過來不是給我找事?”
“要不讓孫海瀾過去吧,她比較好對付,再說這也是她的工作。”何馳心裡盤算一番選了個比較适合的背鍋俠。
“你确定了?”想到什麼的邵輝眼神一亮,又想到自己一來樓寶春就拉着自己到處找問題。
“他倆肯定要走一個,她的手伸的有點長了。”何馳閉着眼睛想了一會,她就快回來了,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你準備讓誰走?”良久,邵輝問了出來。
“天下烏鴉一般黑,選個惡心的就是了。”何馳不在意的輕哼一聲,有些事情總要解決不是。
“國越。”
“國越。”
聽到手機震了一聲,兩個人看到對方敲過來的名字心裡一笑。
“可是趙總那邊?”邵輝還是把擔憂的事情說了出來“而且國越手裡有不少客戶的把柄。”
“他管不着,我要的是他手底下那群不老實的分清楚看明白。”思索了一下還是開口“至于那些東西,到時候拿過來就是了。”
“行,你決定吧。”原來這麼早就布局了,果然黑。
“你對孫海瀾有幾成把握?”何馳這幾年把重要的部門都換了自己的人,就是這國越和孫海瀾是要和自己硬剛了啊。
“就一個孫海瀾,早晚收拾了她。”想想邵輝就來氣,這女人沒少給自己使絆子,因着自己的關系,劉琪也沒少受她的氣,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早就收拾她了。
“你抓緊時間處理好市場部裡面的事,不是到孫海瀾就停。”何馳希望他能聽懂,如果迫不得已也動了孫海瀾,那就隻能讓他自己去頂。
“我抓緊,法務那邊?”邵輝想着幾個重要部門基本都變了何馳的人,但是趙總要做什麼,他還是要先知道才好。
“我準備讓田凱過來盯着。”
邵輝皺了皺眉,這人平時這麼不着調能行嗎“靠譜嗎?”
兩個人聊着聊着就偏了題。
何馳心裡已經開始算計起田凱,别人瞞得過可瞞不過他,這小子的律師證年檢可一次也沒落下。
清晨,邵輝敲響了鐘魚宿舍的門。
“邵總。”拉開門看到是邵輝,讓開身示意鐘魚進來。
“鐘魚,你先回北京吧。”猶豫了下邵輝還是開了口。
鐘魚一言不發,她知道她又惹了麻煩,但是把自己領導一個人留在這裡,自己回北京也說不過去,當時出差還是自己強烈要求的。
“這事我和何馳商量過了。”邵輝怕她想的太多,也怕她再次發生危險。
聽到何馳,莫名一陣痛,為什麼到哪裡都會惹麻煩,上次李總的事還沒同他好好道謝。
“嗯。”答應後鐘魚感覺自己後悔了,她不想走“邵總,再讓我留一周,我會注意的。”
“為什麼?”看着鐘魚擡起頭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認真。
“因為我想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那份歉意消失了,鐘魚感覺都自己像是突然就有了力量“我不想放棄。”
“這又不是比賽。”瞧着鐘魚的樣子邵輝蓦然想起剛來的何馳也是這樣,頂着趙總兒子的旗号卻不被尊重,這麼多年了,重要的部門早已換成了他的人。
“…”鐘魚睜大眼睛,都是期待,像是感覺到自己馬上可以和鐘旗做過山車。
“走,吃飯去。”邵輝無語,何馳應該是支持她的吧?不然也不會一直岔話題。
“走啊…”看着愣在原地鐘魚邵輝差點笑出來,這孩子怎麼有時候和傻子一樣。
破天荒睡了個懶覺,當陽光照射在床上,翻個身感覺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怪不得那小子天天睡懶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