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馬兆也不看他氣囊囊得樣子直接替他答應下來。

“鐘魚？”主治大夫直接推門進了鐘魚的病房，看到她眼睛盯着天花闆不知道想些什麼。

“嗯。”鐘魚緩過神看着大夫，做完手術除了護士換藥、監測也就沒有醫生過來，這次過來是來交代病情？

主治大夫笑了笑，昨天給她做手術的時候，她明明痛的要死，卻還在擔心她家的人知道後會擔心，不讓通知家人，硬是讓單位領導簽的字。

“放心，都會好的。”大夫的笑總是暖人心得，總可以帶給人希望。

鐘魚點了點頭，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你的額頭縫了17針，後背有大面積挫傷，腹部小腸纏繞破裂，子宮有一定的損傷，以後對生育有一定的影響。”柔軟的聲音在鐘魚聽到重度傷害得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有一定的影響是？”她不知道怎麼樣的傷害才是重度傷害，但是她聽到影響生育的時候，心裡還是慌了。

“就是說，你以後很難在懷孕生子。”大夫盡量放柔聲音，可是在輕的沙落在槍口上也會疼。

“沒關系，我還有旗旗。”沉默良久，鐘魚滿滿開口，她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是對自己還是大夫。

“别擔心，現在醫療這麼發達，都會好的。”大夫柔聲勸慰，她記得她說的未婚未孕，撇了眼在旁邊眯着得邵輝，心裡歎了一口氣。

“謝謝。”目光的對視讓大夫了解到她的堅韌，她還有旗旗，其他的都不重要。

“還有，你的病曆我們已經給了公安局，已經達到了重度傷害，如果你要追究責任都是可以的，到時候你可以讓你的律師和警察談就可以，需要什麼證明我們也會配合。”大夫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她懂，懂她堅強背後得傷。

靠在沙發上的邵輝一字不差得聽入耳中，眯着得眼睛瞄到鐘魚，女人無力的靠在病床上，幾滴清淚順着臉頰滑輪，她不擦不動，任由它浸入病号服。

何馳和陳震打了個招呼後回到病房，躺在床上想給鐘魚打個電話，掏出手機提示輸入解鎖密碼時候才發現拿錯了手機。

想到什麼試着輸入兩次都提示不對，直到第三次輸入六位密碼，果然，對了，這麼多年，她還是喜歡用身份證後四位加兩個零來做密碼。

拿起鐘魚的手機，看着微信上密密麻麻的未讀信息，何馳直接鎖上屏幕，把手機丢在一邊。。

感覺到十分郁悶，起身收拾了一下，想着去醫院把邵輝替回來，拿上手機剛要出門就聽手機響了起來。

是邵輝。

“喂，怎麼了？”接了電話開口問道，他應該知道自己拿錯了手機。

“聽說殷江死了，他媳婦來醫院鬧了。”邵輝緊忙把事情給何馳說了一遍。

“鐘魚呢？怎麼樣？”擔憂中，何馳加快了腳步。

“她沒事，那女的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邵輝張了張嘴還是說了出了“那女的好像也挺不容易的，一個人帶着三個女兒，這才生了一個兒子，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鐘魚不是她不容易的始作俑者。”說完何馳挂了電話，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

趙羽西坐在手裡玩味的嘴角微微上揚，看着手機裡賈芳不斷發來的微信嗤之以鼻。

“趙羽西，誰讓你去我家的？”

“趙羽西，你想怎麼樣？”

“趙羽西，别忘了你說過的。”

“哦，我隻是去看看袁老師而已，你急什麼。”不緊不慢。

如果說以前隻是想她過的好一點，但是見過她之後，趙羽西隻想把她留在身邊，哪怕是拼盡一切。

“你說過的，永遠不會打攪我們得生活，現在我請你從我們的生活裡滾出去。”靠在床上得賈芳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醫生說過情緒很重要。

“哦？滾不動怎麼辦？要不你幫幫我？”對于她這種态度，趙羽西早就想到過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突然出現會讓她怎麼辦？”

看着那句話，趙羽西突然就感覺不重要了，當小小的她遞給自己紙巾勸慰自己的時候，她感受到的溫暖是熾熱的。

“賈芳，我請你明白，她是我的女兒。”一字一字敲了過去，她感覺到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别忘了，當初是你不要她，是你自己說不會在見她。”賈芳緊緊的握着券，憤怒，眼裡都是憤怒。

面對這個出爾反爾的女人，賈芳腦袋嗡嗡得，小腹傳來的胎動時刻提醒他鎮定，鎮定，好不容易壓下那絲怒火。

她至今清楚記得那天他們喝多了，趙羽西和她男朋友先回了房間。

自己和馬小帥又聊了許久，那天馬小帥右腕上一根紅色鋼絲線手環上，一隻紐扣挂在線上，扣子很是别緻，在白皙得手腕上格外耀眼。

她知道那是鐘魚衣服上的第二顆紐扣，他偷偷藏起來做了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