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你好看,像個猴。”氣不過得鐘魚直接開口。
說完才更加暗惱起來,原本還暧昧的空氣瞬間變得好笑起來。
“我像猴?你見過這麼帥的猴?”本來忍着笑的人差一下破防,猴…。
“有啊,馬戲團裡的大馬猴都穿西服打領帶,個頂個得帥。”心虛的鐘魚依舊嘴硬。
“怎麼,就是阿姨說你不聽話時候來抓你的大馬猴嗎?”難掩好心情,看着吃癟得鐘魚,她終于在自己面前不那麼逞強。
兩人正說着,房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鐘小姐,鐘小姐。”女人穿着一身簡單的衣着,懷裡抱着一個孩子,長發胡亂的紮在腦後,有雜亂的發飄進女人嘴裡,臉上是歲月留下得痕迹和和淚混在一起的發。
“你是?”何馳本想吓唬鐘魚的手停在半空,皺着眉看着闖進來的女人。
“她是殷江的妻子。”鐘魚的表情恢複鎮定,她對這個上午還在張牙舞爪的女人并沒有什麼好感,哪怕她現在滿臉淚痕。
何馳走到床邊按了下呼叫器,想讓護士來解決,卻不想才按下,女人撲通跪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邊跪邊哭,嘴裡不停的說着對不起。
鐘魚想要起身也被何馳一把按住,對着鐘魚搖了搖頭。
何馳起身走到離女人一定距離處停下腳步,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幹什麼,但是看着她一個勁的哭,就是不說話心裡更是煩悶。
她的出現又讓他想起那天殷江拽着鐘魚的頭發一下一下撞在酒店的外牆上。
“你在不走我就報警了。”聲音瞬間冷到極緻,他不喜歡這種人。
冷厲的聲音并沒有讓女人停住哭聲,直到護士推門進來,看到女人跪着,一陣無語。
對上何馳冷厲的眼神,護士低下頭攙起跪着的女人,像外拉去。
女人一把掙脫護士,死死地看着鐘魚,像承受着天大的委屈,淚流的更快了。
“出去。”何馳也不在管,直接發怒。
“鐘小姐,求你放過我們,殷江都死了,你放過我們吧。”女人開了口就再也忍不住,懷裡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來。
“殷江的死我也很抱歉,但我并沒有主動傷害你們。”鐘魚按下内心的同情,她現在的狀況也很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殷江死了,他把命賠給你了,你就放過我們好不好。”女人順勢又要跪下,被旁邊的護士緊緊的拽着。
“他的死和鐘魚有什麼關系,怎麼就是賠給了我們。”聽到這句話,何馳壓不住心裡的怒火,有種人就是這樣咎由自取。
“他都死了,你們怎麼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放過我們。”女人也不管懷裡哇哇哭着的孩子,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鐘魚坐在床上,死死地皺着眉,雙手握成拳頭,她并沒有忘記殷江毆打自己的時候眼裡的恨和決絕。
“李女士,這裡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如果我們需要您的配合會聯系您。”進來的是田凱和陳震。
李雪回過頭看着田凱,同樣一身黑色的西裝,人顯得比何馳好相處,說話又文質彬彬的,索性就朝着田凱下跪。
田凱輕輕一閃,躲開女人的跪拜,看向鐘魚和何馳,瞬間有了了然眼神也跟着冷了下來。
“李女士,我是天成國際法務總監田凱,您可以叫我小田,這是我的名片。”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牌遞給李雪繼續開口“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溝通可以聯系我,請不要在打攪我公司員工休息。”
“可是,可是…”李雪聽着田凱的話找不到自己能插進去的話,搖晃了兩下懷裡的孩子,眼淚又不争氣的流了出來。
“李女士,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談,她還在養傷。”田凱看着女人的眼淚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這個事到現在,局面對誰都不樂觀。
“你…?”李雪看了看田凱又看了眼鐘魚後又把目光停留在田凱的身上。
“我全權負責此次殷江先生惡意毆打我公司員工鐘魚的事件。”說完目光掃向鐘魚,示意她安心。
鐘魚直覺心裡一暖,笑着對田凱點了點頭,猛地感覺手上傳來力度,順着感覺看過去,是何馳攥着自己握成拳的手又緊了緊。
他?是介意了嗎?
他和她在一起了?握在一起的手有些晃眼,田凱收了收心神,内心告訴着自己他們本來就是一對,他等了她那麼多年。
三個人的表情在李雪的眼裡變得更是深不可測,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和這個女人談一談,哭一哭,求她放過自己和孩子,可是她感覺她要失去這個機會了。
“鐘小姐,你不是不能生了嗎,不是還沒有孩子嗎?我賠你一個孩子,你要男孩女孩,我有,我有。”想了想,李雪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轉向鐘魚着急的說道。
愣在原地原地的不光有田凱,還有他身後的陳震。
鐘魚驚恐的睜大眼睛,看着愣住的田凱和陳震,又側過頭看着何馳,看他并不吃驚,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