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總監。”趙羽西推開樓寶春辦公室的門,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左手食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擊着“铛…铛…铛…”
餘光掃了下她也沒搭理她,繼續低下頭敲打着鍵盤,心裡盤算了下理由,對,趙總要方案,有意見找你爸去。
敲打了一會也不見樓寶春給自己一個眼光,趙羽西冷哼一聲“樓總監,禮貌嘛?”
“尚佳。”樓寶春依舊沒有看她一眼,繼續忙着手裡的工作。
“你…那樓總監打算怎麼安排我的工作?”趙羽西靠在椅子上,看着樓寶春敲擊着鍵盤也不氣惱。
他們既然不讓自己痛快,那自己給他們添添堵又如何。
“不如,剛才趙總安排安撫鐘魚的方案你做一下吧,下午給我。”說完起身出了辦公室,他也想見識見識這位海歸的能力。
看着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樓寶春,讓我寫,好啊,左手拍了一下辦公桌也跟着起身離開。
鐘魚拿着黑色的盒子來到了劉琪的辦公室,順手放在劉琪得辦公桌上,透過百葉窗看到何馳坐在辦公室裡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鐘意坐在沙發上擺弄着桌上的綠蘿,那還是鐘魚種下的,現在早已經變成了一大簇。
鐘魚對着劉琪無奈的笑了笑,現在的自己,也算是站在了風口浪尖,吸了口氣還是敲了敲何馳辦公室的門。
“媽媽回來了。”鐘意看到鐘魚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從沙發上起身看着像是被霜打了一樣的鐘魚不禁有些擔心。
鐘魚先是擡頭看了一眼何馳才轉身走到鐘意面前,她有很多話要問,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媽媽,這裡有一隻紅色的玻璃魚,好漂亮,就是不會動。”鐘意看着水底若隐若現的小魚,她覺得好漂亮。
鐘魚順着看去,果然,紅的很耀眼,在綠蘿的遮擋下依舊剔透玲珑。
伸手把紅色的小魚撈出來放在掌心,有水順着掌心留下,在陽光下明媚清澈。
“可以送給我嗎?”鐘魚覺得自己很喜歡。
“不可以。”低着頭佯裝工作的何馳看到鐘魚擺弄着小魚,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很多人發現過它,他都沒有割愛。
“好吧。”鐘魚有些惋惜,卻還是把小魚放回了水裡。
“你以後每天都可以看到它。”鐘魚的模樣還是讓他有些不忍。
“我們先回去了。”鐘魚說完就要去領鐘意離開。
“給你。”何馳看到鐘魚要走,覺得是自己拒絕她讓她不高興了緊忙改口,直到說出來才感覺這是辦公室,自己好像太敏感。
鐘魚笑了笑,領着鐘意和劉琪道了别出了公司。
才上車,鐘魚感覺臉頰一陣發熱。
“有時間回家吃飯,淋雨橋大人。”猶豫半晌,還是發了過去,她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坐在辦公室盯着會客區那盆綠蘿發呆的何馳被手機信息打斷,看着那條信息,嘴巴已經到了耳根。
趙羽西趴在公司的辦公桌上,電腦上打開的Word裡拟了一行補償方案後就看着這幾個字,總感覺生硬且刺眼。
她不知道對鐘魚是什麼樣感情,但是腦海裡滿是在操場上,問她喜不喜歡馬小帥,一次、二次、三次,她總是笑着不說話。
如果你那時候說喜歡他,那我一定會告訴你,馬小帥讓我告訴你他會回北京,可是你沒有,就連我去美國的前一天你都沒有回答過我,你說,這樣對我的你,還算是朋友嗎?
我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他在上海,你就跑去上海那麼多年,我也懊悔過心疼過,可是我也覺得你活該。
現在賈芳和馬小帥好好的,等她平安生下孩子,我會帶走一依,你和何馳那個王八蛋也是很般配的,希望你别在鬧什麼幺蛾子,不然我真的會恨你一輩子。
“狗屁的補償。”暗罵一聲,補償,補償,誰又來補償自己。
錢,馬兆已經給了她二百萬,權,何馳已經把她提到了總經理助理;勢,她有陳震;還真是棘手呢,後面還有個睚眦必報得何馳,真讓人頭疼。
馬兆下好一枚旗子,看向喝着茶悠哉悠哉的陳震不禁開口“您對這丫頭還挺上心。”
“怎麼?你覺得給了一百萬虧啊?”陳震落下一顆棋子,滿臉笑意。
“不虧,不虧。”馬兆搖了搖頭,心裡一陣酸楚,如果陳媃也在該多好。
“你喝的茶還是人家帶來的呢,我告訴你,這個台你跑不了。”陳震對于鐘魚那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陳叔,小媃…小媃有聯系您嗎?”看着陳震高興,馬兆也試着開口,畢竟過去的傷誰都不想在揭開。
“她啊?還是不肯回來,犟,犟得很。”心情好也不在說馬兆,隻是還是思念似海,那個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陪在身邊啊。
“都怪我,當初就不該…”馬兆滿心得懊悔,可是終是不能回到那時候,她還是躲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