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此時的他遲一步懊悔着。
但是,她真的很過分。
明明知道他在台下,采訪時說隻是工作之類不帶一絲感情的話,剛才自己都說她不聯系自己了,她還理所應當的說自己很少聯系人,好像在意這些的隻有他自己而已。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少年人的驕傲可不允許自己在這段關系中處于如此被動弱勢的位置,就算懊惱,但也絕不會回頭。
第二次見面,便結束到了這裡。
深夜,霓虹燈在街頭綻放着,灰蒙的天色之下,一個戴着灰帽的男人從便利店走了出來,今天大賺一筆的他心情頗好,買了一直以來舍不得買的香煙,打開取出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就看見不遠處漸漸走出一個人影。
煙霧萦繞間,人影的臉逐漸清晰,那張帥氣淩厲的臉不久前他才見過,此時吓得他指縫的煙都掉落在地。
“你你你你——”是那個高價買下角落門票的少年,“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賣給我票的時候戴着的帽子是附近那家娃娃廠的工人帽,牙齒很黃,是常年抽煙的表現,既然獲得了盈利,自然會來買好的香煙。”工藤新一毫不費力的推理出眼前倒賣門票的男人蹤迹。
“這、這是你自願買的,你找我幹什麼?”男人雖然神色裝作理所當然的樣子,但是腳步卻在心虛的往後退着。
“這是粉絲才能搶到的票,但是大叔,你連這張票坐在哪個位置都搞不清楚,我查了你的社交賬号,甚至沒有關注薄羽小姐,所以你并不是她的粉絲。”工藤新一看出他的動作,問出的話語仿佛漫不經心,“賣票是不算違法的,但是如果盜竊、甚至獲得盈利那就不一定了吧?”
男人轉身就要跑,後方的少年提高音量:“你覺得自己能跑得掉嗎?”
這個少年知道他工作的地方,甚至知道他的臉,他隻得停下腳步,認命般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我把錢還給你嗎?”
工藤新一隻是從手機中翻出論壇的一條帖子,帖子上所寫的正是一個粉絲哭訴着票被偷的苦楚:“票已經無法還給他了,那麼請你将賺到的錢還回去,這個人就是你的同事吧,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跟他說過了,所以如果你不還錢過去,那麼我會找來警方講你逮捕。”
男人這才仔細看眼前少年的臉,這張臉他在報紙上見過,是很有名的高中生偵探,與警方關系很好,也就是說他不按照他的話去做的話,也許真會被抓,于是他趕忙點頭:“是是是。”
于是,工藤新一便看着這個男人去找了被盜票的那人家裡,這名粉絲是三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眼神有些陰冷,他掃過工藤新一一眼,接下錢便沒再說什麼。
這跟他網上可憐哭訴的形象太不相符了吧,工藤新一感覺有些奇怪,本打算離開時,瞥見了客廳電視櫃的照片,那是一張婚紗照,照片裡的女人正是之前想要毀了薄羽小姐臉的化妝師。
這麼巧合嗎?
工藤新一心有疑慮,但沒有表現出來,解決完後便轉身離開了,本來他今天應該早點回去了,隻是那個帖子寫得太凄慘,将這次見薄羽小姐看得如命一般重要,再加上發現就是他買的票,便還是過來了一趟。
當然,他對粉絲所說為了見一面甘願拼命的說法不大認同,覺得其實誇張成分居多,雖然他今天對見面也有執念,不過見了一面就放下了,薄羽小姐與他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更多的關注對他并無益處。
直至他回到家,正打算洗漱時,手機傳來嗡嗡的響聲,他拿出手機一看,是陌生得号碼,以為是委托案件的他按下了接聽。
“你好,我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進行熟悉的自我介紹,正打算詢問對方時,對方熟悉的聲音透過電磁音傳來。
“工藤君,晚好,我是薄羽鸢理。”
輕柔婉轉的嗓音仿佛某顆融化的糖,讓他的心仿佛被黏住一般軟了下來,睿智的名偵探清晰地感知到心跳的不平穩,回應電話那端的人。
“晚好,薄羽小姐。”
是說過很少主動聯系人的薄羽小姐,卻在今晚主動聯系了他,湛藍色的眸中綻放出難以抑制的欣喜。
“明天有空嗎?”
她要約他!
工藤新一心頭一緊,整個人瞬間高度緊張,捂住嘴忍不住勾起笑容,故作不經意的說。
“明天麼,什麼時候?”
“晚上。”薄羽小姐的語氣輕緩,卻仿佛有看不見的鈎子,勾人心弦,“可以來我家來幫我走戲嗎?”
如果說工藤新一在這一刻還能強壓着心頭的緊張,那麼她的下一句稱呼便已然将他再度帶回那個熾熱的夜晚。
“910君。”
令他無法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