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緩慢降下,眼前是兩張陌生的臉。
窗外的女人看清車内人的瞬間,眼中難掩驚豔,一時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事嗎?”江嶼辭冷冷地問。
車窗外站着一高一矮兩個女人,高個的女生呆呆地看着江嶼辭,被旁邊的同伴碰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好,可以搭個車嗎,我們等了很久都打不到車,我們會付你車費的。”
說完,高個女人的臉微微發燙。
“抱歉,我在等人。”
高個女人還想說點什麼,旁邊的矮個女人不停用手肘撞擊她,并小聲說道:“算了吧,我們再等等。”
高個女人隻好作罷,“不好意思,打擾了。”
矮個女人拖走了不甘不願的同伴,小跑回了屋檐下繼續等車。離下班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寫字樓下還停留了很多人。
喬楠就在這時走出了大廳,她原本想等雨小一點再離開,隻是過了一個小時雨勢也沒有要變小的樣子,她也隻能硬着頭皮下來看看能不能打到車。
她公司所處的位置屬于商業中心區,路邊沒有停放車輛,所以唯一停在路邊的那輛柯尼塞格引起了喬楠的注意。
她有些好奇開這樣一輛豪車的人會是什麼樣子,是西裝革履的帥哥還是風情萬種的美女,又或許是已經秃頭的大叔。隻是車窗緊閉着,她看不見車内的人,她隻能盡情發揮她的想象力來消磨時光。
天色已經不早了,喬楠決定放棄等待。一公裡外就有地鐵站,她把包舉過頭頂,盡量走在有遮蔽物的地方,盡管這樣,到地鐵站的時候還是難免濕了大半個身子。還好她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衣服,看起來不會太明顯,地鐵上也有不少濕了衣裳的上班族,沒有人對她的慘狀感到異樣。
上了地鐵,喬楠才看到手機有條未讀消息。
時間顯示是半個小時之前,她剛剛下班的時候。
“我剛剛上地鐵,在回家的路上”
“怎麼坐地鐵,不是沒帶傘嗎?”
“下雨天打不到車,不過地鐵站離的很近,沒關系的。”喬楠仔細看了眼他發的上條消息,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試探着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為什麼要問我在哪裡?”
“就好奇你下班了嗎?”
“哦,就因為這個啊。”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
有一個瞬間我感覺你好像離我很近,我以為你要來找我。
喬楠苦笑,她在想什麼,倫敦跟北京隔着八千多公裡的距離,他怎麼來找她。
“沒什麼,我到站了,先不跟你說了。”
“好。”
現在已經是四月了,倫敦正式進入夏令時。喬楠忘記了倫敦和北京不僅有着八千公裡,兩個人還有着七個小時的時差,倫敦現在應該是淩晨三點多。
江嶼辭到家時已經是八點多了,桌子上的飯菜都冷了。他已經過了最餓的那個時候,現在反而不想吃東西了。
貓已經被阿姨喂過,看到他回來也沒有什麼反應,慵懶地卧在沙發上舔毛。
江嶼辭見不得它這麼舒适的模樣,非要把它抓抱到腿上,撸它的毛。
它是一隻八歲的藍金,相當于人類的五十歲,是一隻老年貓了,被江嶼辭養的很胖。它低聲吼叫,跟江嶼辭抗議,不過它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或許是被摸得舒服了,它不再亂動,任由江嶼辭動作。
“你倒是會享受。”
江嶼辭笑罵道,臉上終于有了别的表情,手上也用了點力氣,果然換來它一聲“兇狠”的叫聲。
“你還記得她嗎?她倒是還挺惦記你。”
“喵嗚”
誰啊?
“自己去玩吧。”
江嶼辭沒了興緻,閉目思考着什麼……
“喬楠。”
項晴人未到聲先到。
喬楠想出聲,但是喉嚨好像含了刀片般,最後隻發出了一聲鼻音。
昨天回去喬楠就打了好幾個噴嚏,今早起來就覺得不舒服了,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趕緊泡了一杯感冒藥下肚。
喬楠歎氣道:這樣就感冒了,看來是太缺乏運動,抵抗力都下降了,嗐。
“你這是怎麼了,成病貓了。”項晴摸了摸喬楠的額頭,又跟自己的體溫做對比。“你好像有點低燒啊,要不跟老大請個假吧。”
項晴跟喬楠都歸劉臻管,私下裡項晴喜歡稱劉臻為老大,喬楠認為她可能是古惑仔看多了,身上帶有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