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娘,這是神皇吧?是神皇吧?神皇又闖噬魂域啦!”這是阿醜。
“這動靜,多來幾次,虛空怕不是會崩了吧。”阿随。
“完了完了!白尊不在啊,神皇撞殘了怎麼辦啊?!”阿卧抱着腦袋亂竄,神色驚恐,叫道,“啊,啊,啊……”
立即被旁邊阿攀甩了一耳刮子叫停,“啊個屁呀!我怎麼感覺你其實是在興奮!”阿卧幹脆利落頭着地,摔得眼冒金星,不啊了。
阿藏則顯得冷靜許多,擱桌前喝茶,眼神有點沉暗,隻淡淡地說出倆字:“有種。”
這時小承子從桌底下冒出來,眨巴着兩眼對阿藏道:“藏叔,我幹爹是不是比你強?”
“噗——”阿藏扭頭一口茶噴在地上,咳了兩聲便氣憤地道,“那又怎樣!”接着補,“還有!幹爹是随便叫的嘛?!”
小承子一點不怕,反而挺起胸膛,得意道:“我知道了,你是嫉妒。”嫉妒什麼,他不說明。
“我嫉妒你個鬼!!”
小承子遭到了他藏叔的追趕和毒打,他爹娘袖手旁觀,嘴角有點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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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幕淩天,神皇再闖噬魂域。
人的悲歡并不相通,有人為舊情赴死,有人安樂于當下,有人沉淪于生死進退不得。
止淵收回目光,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回過頭,依舊不動聲色,她說:“小孩兒,我要走了。”
小孩頓了一下,問:“是回山上去麼?”
“嗯。”
“我可以去山上找你玩麼?”
“可以,”止淵點頭,“不過要記得同你阿爹他們說一聲哦。”
小孩燦爛一笑,“好!”
小孩看到山神姐姐再次望向天空,紫衣就站在那裡,下一刻,就消失不見了。小孩趕緊跑上去,左看看右看看,山神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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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竹月色身影從天而降,緩緩墜落,大夥就知道白尊也回來了。就在那人快要落地時,紫衣出現在其身邊并擡起一隻手托住其後背與之一同着地并随之降身蹲下。
止淵放開手,容幕淩天平躺在地。幕淩天幾乎和上次一樣,身軀被亂氣腐蝕,黑紅交錯、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止淵沉默,一手操縱法力開始為幕淩天治傷,怎料法力剛包裹幕淩天的身軀,幕淩天竟努力擡起黑紅的手,突然抓住了止淵的手腕,緊握不放。
止淵一驚,施術被迫中斷,轉眼看幕淩天,這男子艱難地半張開雙目,緊緊地盯着她。止淵試着掙開,但手腕被抓得很緊,像要将她鎖住,怕她跑似的。
沒一會兒幕淩天又失去意識,重新閉上眼睛,但那手還是牢牢地抓着她不放。止淵想想沒有掙脫,隻好以這樣的姿勢快速為傷者施術。
待止淵為幕淩天治好身上的傷時,人恢複至原來面貌,尚處昏迷之中,那手仍沒有放開。
郁景來到相伴在一起的二人面前,俯身蹲下,看看幕淩天,又看看止淵,對她說:“阿清,留下他吧。”
止淵沒有說話,手腕直接穿透幕淩天緊握不放的手,從他手中脫開,然後起身,直到她轉身離開,她都沒有回答郁景的話。
止淵未給予回應,郁景且當她默認了,把幕淩天暫先安置起來,神皇此次得以留在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