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初晏不行?謝言黎控制不住地往初晏下身掃了一眼。
鬼知道在怡紅樓看活春宮都沒反應的家夥,為什麼會被謝言黎略帶戲谑的一眼看得瞬間有點不對勁,初晏趕緊施了個清心訣。
初晏頭一回感覺到什麼叫做不好意思,小聲地貼到謝言黎耳邊說,“我早上尿床了,我以為我生病了...”
謝言黎一言難盡地看着初晏,“怎麼不跟我說。”
跟謝言黎說什麼啊!初晏早上看到謝言黎都想一頭栽土裡了,還跟謝言黎說。
“跟你說幹嘛?你很熟這種事?”初晏語氣有種難以察覺的酸。
“比你強點。”
初晏:......
“所以那大夫讓你去青樓纾解?看的什麼庸醫,青樓那種地方不要去。”謝言黎沒好氣地說。
“他說自己來也行,但我不會就推薦我去了...我下次不會去了。”初晏徹底蔫吧了。
謝言黎掃了一眼他頭頂蔫吧下來的小葉子,悠悠地靠在了門框上,“怎麼了?看來這趟沒把我們初少爺服務滿意啊?”
“不是,沒碰他們,我隻是感覺我太沒常識了。”初晏讨厭笨笨的小草。
謝言黎扯了扯初晏的臉蛋,笑意吟吟道,“很正常,大家都有不懂的事情,我們阿晏現在可是一個大人了,開心一下吧。”
初晏頭頂的小葉子随着謝言黎晃動初晏腦袋的弧度也悠悠地晃了起來,一副精神很好的樣子。
初晏殊不知他的小秘密被眼前人盡收眼底,高高興興地跟着謝言黎一起去吃飯了。
他們坐下了,半天才把臉洗幹淨的洛時宜才姗姗來遲,臉上搓得紅彤彤的,謝言黎看着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初晏惡狠狠地夾了一大塊謝言黎做的油焖大蝦放進嘴裡。
洛時宜本來說喝點呢,現在也沒了興緻,“下次休沐的時候再喝吧,我下午還得回去修煉。”
吃了飯,洛時宜就匆匆地走了。
“這火急火燎的,小洛子專門下山看你的吧,對你倒是上心,是個好孩子。”
此時初晏已經把整個事情經過全盤托出,謝言黎目送洛時宜離去後評價道,“以後有什麼事不好跟我講的,可以跟他商量,比去外面找庸醫強。”
“不是庸醫,是行醫三十年的老大夫,一堆妙手回春懸壺濟世的牌匾呢。”
初晏默默反駁,他覺得老中醫人還不錯的,喜怒不形于色,兩三句就把他的疑問解決了,隻是他自己那會兒不明白怎麼自己解決,選擇去了怡紅樓才連累了老中醫的名聲。
“讓人去青樓的神醫。”謝言黎擺了擺手,懶得說。
初晏已經在洛時宜和謝言黎連番教導下,成功認識到青樓不能去的這個常識。
“就算真想做什麼,也應該找個喜歡的人,再不濟,找一個知根知底、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情我願,知道了嗎。”謝言黎有些頭疼道。
初晏乖乖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種事隻能和道侶做。”
“你還知道道侶呢。”謝言黎有些好笑地看了初晏一眼。
初晏立刻就回答了,生怕因為今天一事在謝言黎心裡變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當然了,我以後還要找一個做飯特别好吃、長得特别漂亮的姑娘當道侶。”最好還是個小草妖。
謝言黎看着初晏發冠上搖搖晃晃的小葉子,彎了彎眼睛,由衷地祝福道,“好啊,到時候你結契大典我給你封一個大紅包,可一定要記得邀請我。”
初晏猛猛地點了兩下頭,頭上的葉子也跟着上下擺。
“哎,阿晏,你頭上的葉子是什麼品種的啊。”謝言黎裝作不經意地提到。
一次是意外,兩次那可不一定了。
初晏動作頓了頓,他頭上的木冠在外人眼裡一直都是普通的發冠,那天換衣服的時候初晏還以為是自己一時不查僞裝掉了,但現在,初晏有些奇怪道,“你看得見?”
謝言黎有一瞬間的微怔,原來他應該看不見嗎。
糟糕,露餡了。
一切僞裝在足夠強大的神魂識别下都是泡影,謝言黎雖然因為各種原因神魂重創修為盡失,但他隻要神魂未散一切便都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謝言黎從第一眼見到初晏起,看到的就是他本身的樣子。
謝言黎一直在此逗留也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來初晏是一個妖修,一個不知道什麼品種的仙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