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怎麼要兩碗,難道謝言黎也中暑了?”洛時宜覺得有些不對,然後又覺得合理,“是了,誰讓他大中午頂着日頭練劍的,又沒有修為的非要嘚瑟。”
謝言黎在初晏離開後不久,身上被傳染的莫名燥熱感便消散了,此時正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着。
熱情的大黃繞着謝言黎腳邊跑來跑去。
謝言黎手上拿着風幹牛肉時不時扔一塊讓大黃吃着玩。
初晏把解暑湯遞到謝言黎手邊,“現在日頭越來越厲害,以後中午還是不要練劍的好。”
謝言黎一碗冰涼清爽的綠豆湯下肚,彎着眼睛點了點頭,風吹過謝言黎白皙的面龐,吹亂了額前的碎發,勤勞的小草十分順手地為人類整理發絲。
此時在廚房把晚上菜系安排好了的洛時宜也來到前廳,“下午幹什麼啊,出去逛逛還是在院裡玩,要不我們三推牌九吧,這段時間師姐教我的,還挺有意思。”
“可以啊,加點什麼賭注嗎?”謝言黎從秋千上起來,大黃激動地往他身上撲,謝言黎熟稔地接住大黃,在他頭上撸了一把。
“靈石呗。”洛時宜道。
謝言黎攤開手,“換一個,我身上可是一塊靈石都沒。”
初晏直接拿出了一個儲物袋,往謝言黎手裡一塞,面無表情道,“都是你的。”
謝言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這麼大方。”
用神識一探,當即被裡面小山一樣的上品靈石吓一跳,他雖然能從初晏行事裡看出來他很有錢,但沒想到這麼有錢啊,随手一送就是普通修士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靈石。
謝言黎拉住初晏的手,把儲物袋放回初晏手裡,無奈道,“懂不懂什麼叫财不外漏啊哥們,賭靈石多沒意思,我們就畫畫吧,誰輸了就在誰臉上畫畫!”
初晏并不會推牌九,洛時宜和謝言黎相視一笑,簡單給初晏講了下規則,便趕鴨子上架了。
“輸兩把就會了沒事的。”謝言黎安慰道。
洛時宜掏出師姐送他的組牌,謝言黎自然而然地拿過來洗牌,讓初晏切完牌後,開始發牌。
一人發兩張木牌比點數,可以選擇看或不看,每一輪依次加一點底分,看牌後選擇留下者依次翻倍加分,過程可以加籌碼。
洛時宜第一場就看先了牌,氣勢勃勃地将牌一叩,“兩筆!你們就等着被我畫吧!”
謝言黎沒有看牌:“兩筆。”
初晏眼皮都沒掀一下,“加五筆。”
作為在場唯一看牌的選手壓力山大,初晏是翻倍加的,如果他要繼續跟就得加十了,萬一輸了,他這張俊臉都不夠畫的,可是他的牌又挺好的,“阿晏,你不能亂喊的,你這樣亂喊輸了臉上都畫不下。”
此話一出,洛時宜便已然漏了怯,洛時宜看着不為所動的初晏和一旁敲着牌笑意淺淺的謝言黎,自知已輸了一籌,幹脆利落地棄了牌,“我兩筆走了。”
這一舉動反而讓謝言黎眼裡的笑意真切了幾分,想收徒之心更甚幾分,原以為洛時宜會逞一時意氣咬牙再加十筆,沒想到這麼拿的起放的下,這樣的心性更是令人刮目相看。
日後有機會一定要拐上小洛子給他當徒弟。
“我跟,十二筆。”謝言黎面上沒顯,心裡已經在想在初晏那張格外令人賞心悅目的臉上畫什麼了。
就算初晏運氣好悶開了一把好牌,也應該大不過他吧,謝言黎很久以前在牌場混迹過一段時間,牌九這麼簡單的玩法,實在不夠看,這種不痛不癢的娛樂局他更不會耍什麼花樣。
雖然沒看牌,但謝言黎牌場高手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把牌應該相當不錯。
初晏也沒有走的意思,洛時宜都替他着急,“阿晏,你要不看一眼牌呢,你第一次玩,沒必要硬上的。”
“封頂多少。”初晏擡眸看向謝言黎。
謝言黎完全沒想到平日和個不谙世事的小精靈一樣的初晏竟然還有做賭徒的潛質。
“二十筆吧,再多估計輸一次臉上都不夠畫的。”謝言黎心軟道。
“那我封頂。”初晏面不改色道。
洛時宜心裡替這兩位賭徒狠狠地捏了把汗,謝言黎那個狐狸一看就不是會被吓跑的樣。
果然,謝言黎笑了笑道,“那我也封頂,平開吧。”
謝言黎掀開自己的牌。
“服了,悶開個天牌出來,還好我先跑了,阿晏,你好慘,真的。”洛時宜扼腕搖頭道。
“最大的牌不是至尊寶嗎。”初晏疑惑道。
“可是至尊寶很難見的,一般一把有一把大牌就了不起了,我的天,阿晏,你這是,我服了,你是不是騙人的,你肯定會玩牌!”